三個月之期過的很快,轉眼之間,彈指而過,晏業自然是心疼稽豐的,不管怎麼說都是自己親自帶大的徒弟,若不是惹惱了碄雲峰上的那位,就算有小過,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便就放過了,何況這件事情還是和自己寶貝閨女一起攪和的。
經曆這件事情之後晏業和稽豐自然不能痛以往一般相處,但是稽豐好歹隻是散了修為,並未毀了根基,隻要把心收回來,便就可以重新放在修行上麵。琉顏和稽豐刑滿的日子,琉顏自然是被她娘早早就接了出去。
而稽豐晏業便是派的稽係去接稽豐。稽係是晏業大大弟子,是個規矩正經的修士,四十多歲的模樣板正的緊,常年累月穿著門派裏麵統一的道袍,雖說進入金丹的境界尚淺,倒也擔得起首座大弟子的稱呼。
稽係到了苦思崖,便看見稽豐靠坐在苦思台上麵,雖然衣著狼狽,但是精神卻不見頹敗。
“稽豐。”稽係輕喚了一聲。
靠在苦思台的石壁上麵的稽豐慢慢的睜開眼睛,一掃當初被關入苦思崖的形狀精神極差的狀態,如今看來卻是還有幾分精神熠熠的樣子。
“大師兄。”稽豐臉上帶著一個笑容,“你是來接我出苦思崖的嗎?”
稽係心裏麵自然是疑惑地,稽豐是他的師弟,見他無恙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了,但是隱隱卻有些不安心,“自然是來接你回去的了。”
稽豐點點頭,順從的跟著稽係禦劍回到了自己的住所。畢竟是晏業的徒弟,自然是可以分得一個屬於自己的小院的。
“師弟你便就好好休息吧,修行之事急不得的,玄闕真人也是十二歲才開始踏入門來的,如今卻誰也欺負不了去。”稽係向來是個溫和的人,自然免不得要勸慰稽豐兩句,若是因為這件事急功近利或者生了心魔就壞了。
“玄闕真人?哼。”稽豐輕哼一聲,臉上全然是憤恨的神色。
“師弟!”稽係輕輕地斥了一聲,是他思慮不周,不該提真人的。真人慣來是榜樣一樣的存在,隻是稽豐因為惹怒了真人才受的罰,此處提及真人自然是不妥當的。
“師弟,這件事是你放肆了。”稽係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這樣說道。
“放肆?公道是為琉顏討得,人是琉顏傷的,我不過是陪著,怎麼放肆的人就成了我了?”稽豐瞪圓了眼睛對於晏業的為了保護自己女兒而犧牲他的行為顯然很是憤怒。
“大師兄,你我不過都一樣,聽話也就罷了,要是又半點忤逆,卻也不知道最後的結局在哪,這還是什麼師徒,”稽豐又哼了一聲,接著說道,“前麵這些也都不大什麼緊,隻要是他寶貝女兒沒半點損傷便是了,我們是盾牌也好,墊腳石也好,有什麼打緊。”
“夠了!”稽係擰著眉頭,“這件事說來還是你錯了,你難道還希望師父將玄闕真人得罪個透徹嗎?你也算是好運了,要是犯在其他長老手裏,你這條小命哪裏還留的下來,哪裏還有機會抱怨這,抱怨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