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慢慢展開畫卷,瑩瑩綠光從,畫卷裏麵飛舞出來,像是夏夜裏的螢火蟲,在漆黑的夜裏,畫卷裏麵的光景,在綠光的映襯下,變得一清二楚。畫卷裏麵,所畫的不是其他,正是穿著紅衣鬥篷玄闕。
玄闕微微垂著眼眸,嘴角帶著淺淡的笑容看著雙手捧著的綠翅蝴蝶,蝴蝶瑩瑩綠光,好不漂亮,安靜的躺在掌心。周圍是草木繁盛的森林,到處都是黑漆漆的,隻有玄闕腳邊草叢裏麵的半掩著一個水晶的瓶子,裏麵是流光溢彩的螢火蟲,將整個畫點亮。
晏玉眼前一亮,好奇怪的一份畫,說不上了,但是畫的顏色濃重,比之其他的畫卷更加的清楚和唯美,可見作圖的人心思之巧,繪畫的功力之深。雖然畫圖見所未見,畫中的景色,人物也是美輪美奐。但是仔細看來也沒有看見什麼特別之處,實算不得什麼寶貝。
晏玉仔細想來,若非是功法寶貝,莫不是為人而來?
他雖然是不相信什麼情啊,愛啊的,但是這世界上總是會有那一兩個腦袋不靈光的,為美色所惑,當然了,有也所謂的情。
可惜都是會被這世間的利益所消磨,他便是見的太多了,才知道,對於奢求一段所謂的情,實在是可笑至極,而屋裏麵的這個妖修,更是可笑。
玄闕是什麼身份,這世間隻有她選擇別人的份,其他人對於她來說都是肖想。
屋裏麵的妖修看著畫卷怔愣,臉上的表情悲慟,身體微微顫抖,眼睛裏麵流出眼淚來。
晏玉這才發現,裏麵的那個行為舉止異常的妖修竟然是一個女妖修,如此一來的話,大約應該是狐妖一類的,狐妖濫情,最是擅長迷惑人類,又喜歡美色,哪裏會有如此古怪的模樣。
“掌門。”屋內妖修呢喃道,眼睛裏麵的淚水滴落在畫卷上麵止也止不住,用手指輕輕的撫摸著畫卷的每一寸。
掌門?
晏玉輕輕地皺了皺眉頭,掌門?玄闕雖然是位高權重,但是從未任過掌門,現任的掌門是晏業,仔細想來,晏玉的腦子裏麵卻想到的是另一個人。
便是玄甚。
玄甚在幾十年前的正邪若水之戰便已經身隕,是蒼雲澗的上一屆的掌門。在位時間也不長。但是玄闕很是尊重這個人,前世便是如此。
屋裏麵的妖修很是傷情,仔仔細細的將畫卷卷了起來,放進儲物袋,放進貼身的衣服裏麵,像是出於動物的敏銳,在修為被壓製住的情況下也發現了屋外的晏玉。
晏玉心道不好,立馬側身避開。
泛著藍光的狐火迎麵而來,屋裏麵的妖修也飛身出來。
“你就是玄闕收的那個小兒。”妖修冷若冰霜,說話也帶著冰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