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裏,晏玉忽然驚醒,門外是如常的風聲和樹葉沙沙的聲音,冬天的夜裏,尤為的安靜。和平夜裏沒有什麼不同,但是晏玉知道是有人闖進了。多年的逃亡和苦難,便是在這樣安逸的環境裏麵也會出於本能的對周遭的環境放在心上。
碄雲峰的防護陣法是玄闕親手設下的,普通人根本就不可能輕易的闖進來,能夠出入這裏的都應該是碄雲峰的弟子才對。
半夜三更的進入峰頂,也不過是鼠偷狗竊之輩。
玄闕沒什麼動靜,晏玉心裏有些疑惑,深夜十分不論是玄闕叫人上峰頂還是真的是賊人,玄闕都不該什麼動靜也沒有。
晏玉心裏麵分析著來人,便小心的起來,門外有慘淡的月光,能看得見一個人影快速的竄進了玄闕的房間裏麵。如此看來,玄闕便是不在碄雲峰上。不過此人闖進玄闕的房間,不管是為了功法丹藥還是其他,不得不說膽子著實是大得很。
晏玉慢慢除了房間,往玄闕的房間靠近,玄闕的屋內一片黑漆漆的,他尚未築基,隻能是憑借著天上的眼力果然,看清楚裏麵的情況。
闖入者晏玉見過兩麵,是唯一一個碄雲峰的女弟子,琅環。平時的時候也不大在玄闕的跟前來,算的是沒有什麼存在感,這個琅環修為不高,資質也隻能算是平均的的水平,竟然有如此大的膽子,闖進玄闕的房間,著幾乎和找死無異。
修真界的人最是注重自己的領地,尤其是像玄闕這樣修為極高的人的更加是注意了,畢竟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修為如此之高不說那些功法,便是秘辛之事怕是也有不少,要是被抖落出去,一世英名不是就此毀了去。
晏玉屏息看向房間內,黑漆漆的屋裏麵,琅環完全沒有被黑夜所限,遊走在玄闕的房間裏麵。玄闕的房間很是簡單,晏玉進去過幾次,除了桌椅,便是旁邊的櫃子放著寫書籍和衣物之內的,隻要是站在門口便會將房間裏麵的光景看了個全。
琅環也往櫃子那邊去了,子啊書籍處隨意的翻了翻,樣子對書籍之類的東西興趣不大,忽然看見一旁的畫筒,表情怔愣了一下,眼睛裏麵顯現出幽幽的綠光,隱隱還伴著淚水。
妖修!
這難怪了,這世間人心雖然難測,但大多的人惜命的很,這個琅環哪裏來的膽子敢上碄雲峰頂來盜竊,便是僥幸能夠的手,她之於玄闕的境界實在四相差太大了,便是要來功法又有何用?
但是如果這狐妖這類的妖修附體便是另當別論了,晏玉眼睛一錯不錯的看著屋內,實在是現在他不過是一個修為全無得廢物,完全看不出屋裏麵的妖修的深淺。
屋內的妖修小心翼翼的將畫筒裏麵的一個畫卷抽了出來,畫卷與其他的畫卷從外貌上看實在沒有差別,倒是紙質稍有不同,更加的新,妖修將畫卷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桌子上。
畫卷平時就放在桌子旁邊的畫筒裏麵,也不像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可是這個妖修的神色,實在是古怪得緊。晏玉仔細的感受了一下畫卷,他接觸到寶物,功法向來很多,實在是沒有看出來,有什麼特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