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琪將手搭在東方緒的手腕裏穿著晚禮服踩著高跟鞋來到了宴會廳。一進大門就麵臨著洶湧的人海嘲聲,她皺了皺眉頭,看了看身邊的人——她實在沒有信心能這樣堅持一整晚。
他們進來並沒有讓太多的人注意到他們,他們打算悄悄的來到一個角落裏——既然是打算那就是沒有實現願望,而破壞他們願望的就是那個像是有十萬馬達的人——魏紫衣!
“心琪——”
被她這一高聲叫,所有的人都停下了口中的交談,很大方的將目光投向他們。當安心琪回過神的時候,魏紫衣已經來到了她的身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抵住她的脖子。她迅速的後退,直到背抵住了一根柱子——該死,撞到傷口了。“安心琪,你這個忘恩負義,無情無義的家夥……”
她打斷她那滔滔不絕的話,“你要是再不放手信不信我將你扔出去?”看見反應過來要來幫忙的東方緒被展孜傑困住,“展孜傑,你要是敢動他,我就把你老婆掉起來!”安心琪忍著痛反擊,但是拳頭還沒有出去就聽見展孜傑叫道:“她懷孕了。”安心琪的手停在半空中……
魏紫衣看著她停手了,嘴角露出一抹笑,伸手——
“她身上有傷!”
嘎吱——
安心琪看著那隻有點像是抽筋的手停在自己麵前,不由的笑了,隨後魏紫衣也笑了,兩人都笑得抱在一起了。大夥都還很奇怪,剛才看起來像是有不共戴天的仇人轉眼之間竟然又抱在一起笑個不停——嗯,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他們認識。
“你懷孕了?怎麼都不告訴我呢?”
“你受傷了?怎麼都不告訴我呢?”
兩個男人各自把屬於自己的女人攬進自己的懷裏,雖然說上次大家都已經見過麵了,但也不是太正式,不過他們也都不是需要正式見麵的人,因為大家畢竟都是生意場上走動的,都對對方有一點認識。所以現在才很和氣的握手言和。
“哎,他還沒有向你求婚吧?”魏紫衣笑眯眯的眼睛裏存在著某種東西。
“我們已經決定下個月舉辦婚禮了。”也是笑眯眯的,她打破了對麵女人眼裏的那種稱之為如意算盤的伎倆。
“什麼?!”咬牙切齒,不甘心!“那你們的結婚禮服……”
“還沒去挑。但絕不會找你。”再次打破她的如意算盤。嗯,就算要花錢也要找她信得過的。“除非你不收錢。”免費的午餐人人都愛,她也不例外。
“你做夢!”不收錢,那不等於是要她賠了夫人又折兵,她才不做那種折本生意呢,不過她也不是那麼容易退出的人。她突然拉住她的手,眼神凶狠的問,“當年是不是那個姓祁的王八蛋?”
莫名其妙的突然冒出一句話來讓她愣了半天,可是身為她的朋友也很快的就理解她說的那話,“你是怎麼知道的?”
魏紫衣匆匆忙忙的拉著她出去,留下還沒摸到頭緒的東方緒,還是好心的展孜傑看他不明白才在遞給他一杯酒後跟他說起自己老婆口中那“姓祁的”是怎麼回事,不過他還真的很同情祁冷寒。
魏紫衣匆匆忙忙的拉著安心琪出了大廳來到一個還算隱蔽的地方。而她之所以問安心琪就是因為在她們之中就安心琪、青竹和阿藍,阿藍是不可能問的——問也白問,青竹是不說的——她已經試過了,那麼就還剩下眼前這個唯一的知情人了。
“你怎麼知道的?”她很驚訝,當初阿藍就叫她和青竹不要說出去,不說出去就是不要讓其他的三個人知道,可是……她知道,是因為當初她是第一個到的,青竹知道是因為她是大夫,阿藍知道那是因為她說的——因為當初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麵對。
“這麼說真的是那個王八蛋了?!”她眼裏的氣氛不是假裝出來的,那可是在欺負她的朋友。她雖然是吝嗇了一點,但對朋友的義氣卻是一點也不吝嗇。“夢悠已經和他見過麵了。”不然她怎麼會知道。
“啊?那夢悠……”
“是真的不記得了。”
不由地安心琪的心裏一陣抽搐,想到當初把她從血灘中抱起來的那種感覺……緊握著拳頭,“要不是阿藍說事情已經發生了已經過去了,我一定把他切成塊丟到河裏去喂魚!”阿藍之所以不讓她們說就是為了防止要是讓其他的人知道了會做出什麼不可預測的事。“你沒跟夢悠說吧?”
“你當我傻?”橫睨了她一眼,“你們當初就那麼聽阿藍的話?”雖說她也聽哪,但也要看什麼事吧?
挑眉而笑,“青竹讓他的身體受了不少的苦。”當然自己也沒讓他少吃苦了。回想到當初她們倆的報複……阿藍其實也知道吧……不然怎麼就恰好在她們最為嚴厲的時候把她們叫了回去呢?
她們倆四目以對……一切盡在不言中。
而在比她們還隱蔽的地方,一個男人正站在那裏,眉頭微皺,眼神已經飄到很遠的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