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她的日子叫不好過,那麼東方緒的那個日子可以說是叫水深火熱了,等不到她的電話,打到原來的地方已經沒有人接了,可以肯定她是當鴕鳥去了,當烏龜他也不介意。而這邊就如他先前所料的那樣,叫他回來絕不是簡單的回來工作,而是……
人還沒到他便聽見了那個令他頭疼的聲音了,他站起身來,“少爺,我先走了。”行了一個禮就要走就在他剛轉過身的時候那個剛才還在外麵的人已經進來了,好在他是轉過身的,不然他就會讓人吃豆腐了。他忙閃開這飛來的豔福,這種陣仗他已經見過很多回了,所以是應付自如。“小姐。”他很有禮貌的打著招呼。然後就打算離開……
“緒,我們今晚一起去吃飯吧。”是他上司的妹妹,更是他主人家的女兒,他的小姐,按道理他不應該拒絕,可是……跟著他的腳步,討好的臉龐看不見挫折二字。
“對不起,小姐。”拒絕,不給她任何機會,不然他將來的日子就不好過了。“我還有事,你們兄妹倆慢慢聊。”他很有禮貌的“堵”在門口,將另一個要跟出來的人關在門裏。
“緒——”拉開門看著那個已經進了自己辦公室的心愛人的背影,她很想跟過去,但是經驗告訴她那扇門已經是上鎖了。真是氣死她了,把她當什麼防了……“哥,你幹嗎不留住他嘛。”雙足一蹬,撅著嘴來到她哥麵前。
對於這句無辜受的抱怨他已經沒話可說了,已經習慣了。所以他隻好歎一口氣,“我說妹子,哥站在男人的角度來說,男人對送上門的女人不感興趣。”唉,還不死心,就身為她的兄長而言,對她他是持勸慰的態度——因為他知道東方是不可能對他產生感情的,如果有可能那他早就做舅舅了;就身為男人而言,對東方他是持萬份同情的態度——因為他知道對於男人而言那是多大的痛苦。
“那我要怎麼做?保持距離嗎?”她自嘲似的笑了笑,那是不可能的,因為保持距離的結果是讓他們之間的距離更加的遙遠,她就不明白為什麼她的愛就那麼難以接受,如果說他已經有了心上人也就罷了,可是他沒有也還是不願意接受她。“為什麼?”
這話她當著他的麵也問過,可是他的回答卻是:你是小姐,永遠都是小姐。‘那我要不是你的小姐呢?’她還記得自己當時是那麼的衝動,要是僅僅是因為身份的問題,她可以放棄。而他的回答更叫人碎心:‘不是小姐那我們就不認識了。’
男人不是對送上門的肥肉從不拒絕嗎?為什麼他是個例外呢?也許正是因為這個例外所以對他才更加的難以割舍,這一點她也不得不承認。
“他是一個很執著的人,一直都知道什麼是自己要的……”同理可證,什麼是自己不要的他也十分的清楚,隻是這句話他不好明說出來,畢竟她還是自己的妹子。“一個執著的人是不會改變自己決定的。”希望她好自為之的想法已經不是現在才有的。對於他們兩人的事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一個是自己視如親人,而另一個本身就是自己的親人。他也希望兩人有個未來,那樣無疑是一件利人利己的好事,可是老天爺偏偏愛與他們作對。
“現在他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而且還大搖大擺的帶到公司去,一點也不避諱,真是……以前倒看不出來他還是這樣的人。不過剛才他也已經證實了這個說法。
聞芳死瞪著自己的哥哥,“他沒有!”
聽著她斬釘截鐵的回答,聞毅不由的多看了兩眼這個妹子,“你怎麼那麼確定?”就和他一樣確定,不過他們說的是一件事,怎麼結果卻是兩個呢?
“他沒有帶照片回來!”如果是有了喜歡的人又怎麼會在兩地分居的時候連一張照片也不帶呢?
“你去檢查了他的房間?”他的眉頭皺了起來,要知道這個結果要是讓家裏的的人知道了他這個妹子可有罪受了——比當事人知道還厲害。
她沒有回答,但從她神情看來啦答案是不用過多的言語的。
聞毅不由的想會是自做出這種事的人還是不是自己的妹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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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英國的安心琪的日子就比在日本時候要好受多了,可卿並不是一個愛嘮叨的人,也不是個愛說閑話的人,更不是一個愛傳話的人。
因此她很安心的居住在可卿的家裏,簡單的裝飾總是讓她想到自己還在新加坡那人的房間裏。偶爾的晃神被她看見了也不多問,好像一切她都知道了,這點她是最像阿藍的,也許是因為她們都是商人的緣故吧。
不同的是她做的是自己喜歡的事,不像阿藍……不過誰也不知道阿藍到底喜不喜歡她現在做的那工作,隻知道她早早的就從幹爹手上將公司接過去了,然後……就像是簽了賣身契一樣的在為公司賣命。
“我讓你想到了什麼嗎?”可卿擺弄著手上的花,看著那個看著自己發呆的人,眉頭還緊皺在一起。相交數十年她還是看得出她在想什麼的。
所謂人比花嬌指的應該就是像可卿這樣的女子吧,她少了阿藍的那份冷漠強硬(雖然在她們麵前從來就沒把後者表現出來,可是依然可以看見的就是那份淡淡的冷漠與疏離)多了份嬌媚與慵懶,看上去她就像是一隻吃飽了的波斯貓依偎在主人的懷裏。對啊,就算要愛也應該愛像可卿這樣的女子,也隻有像她這樣才可以讓男人一見鍾情嘛,自己哪有那個資本。想到此她不由的歎了一口氣。“你說阿藍喜不喜歡她的工作?”
仔細的思考了一下,因為她從來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因為在她看來這根本就不是個問題,而是一件順其自然的事。就像在很久以前大家看見蘋果掉了下來,可從來就沒有去想過蘋果為什麼是掉下來而不是掉到天空裏一樣。“應該是喜歡吧。”同理可證的就是牛頓,他要是不喜歡物理也就不會去研究蘋果為什麼掉下來了一樣。
“何以見得?”她懶散的問道。此人美則美矣,就是對知根知底的人嘴巴毒了那麼一點。
“當初要接手公司是她的決定,義父沒有強迫她啊。不過不可否認她是商業方麵的天才,可見她也十分的清楚。”不然公司怎麼會在她的手裏迅速的成長呢。
“可是我覺得阿藍好辛苦。”每天都工作到很晚,幾乎是徹夜不眠的工作,看了都令人心疼,更何況那個時候她才十六歲呢,正是大好時光的青蔥歲月啊。“你說阿藍談過戀愛嗎?”她有些八婆的問道。
這一次,可卿將手上的活完全的停了下來,眼裏也露出一抹笑意的看著她,“今天你好像特別關心阿藍。”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雖然說她是不可能“奸”也不可能“盜”,但是總覺得讓人懷疑。
她很無辜的問道:“難道我平日裏不關心阿藍嗎?”
“關心,但不會是她的情感世界。”以往她們關心的也是她的身體怎麼樣,公司怎麼樣了之類的,至於她們今天談的以前是一點也沒討論過。所以她更加的確定她有事要問阿藍,可是又不好開口。會是什麼事呢?
“是嗎?”她抬眼看著眼前這個無比認真的人。
“不是嗎?”說沒事才怪呢,她的事在她們中已經傳遍了……除了紫衣那丫頭。“你若有事要去問阿藍就去問吧,別把我當阿藍,你知道我沒阿藍那本事。”她的嘴角微微的帶笑,什麼時候她們中的這個有點男人婆的女人也害了相思病。嗯,還要準備好利錢。
她沉默的低下了頭,一副夏天裏的秧苗的模樣。“那個紫衣可能要結婚了,你去不去?”既然不想說她自己的事,那就說說別的事好了。
“紫衣?她什麼時候走的?”她不是在阿藍那裏嗎?難道那個男人追到這裏來了?不知道如果他知道自己在這裏會不會追來?
可卿看著這個完全把重點搞錯了的同伴……此時承認她們是同伴是需要勇氣的,以前她怎麼不覺得她是個搞不清楚重點的人?還私底下叫她男人婆,有點虧了這個稱呼,還是隻要女人一談戀愛就會變成這幅模樣?“你要去找阿藍,又怕預見紫衣?”所以就躲到她這裏來了?還真是虧她有心了,可惜算盤打錯了。
“沒有……哪裏嘛……我是想你了……”她撓了撓有些已經長長了的頭發。說得她都有些心虛,好在可卿沒有去學心裏谘詢,要不有多少人將逃不出她的魔掌。
有些無奈的搖搖頭,也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她也隻有在心虛的時候會撓她的頭發。當然她是不會提醒她的,所以她再次的提醒她,“你可要準備好禮物,不然到時候惹得她不高興。”那個貪財的家夥,標準的是重財輕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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