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隔壁。”那麼就是小偷了?她彎下腰,將身體忍痛壓低用以躲過與他的碰觸。
看到她這個舉動他不禁笑了,“你不打算管嗎?”警察的血統應該是很具有正義的,可是看她又趴在沙發上的舉動,顯然她沒有這份認知,那又做什麼“無業遊民”呢?
“你要我怎麼管?”她抬起一隻眼睛看著他,“也像他們一樣?”
“那就在你知道的情況下讓他們去偷?”不知道也就算了,可是明明就知道了那還能裝著不知道?
“報警啊。”她將眼睛閉上,休息,休息最重要。女孩子最大的敵人就是睡眠,隻要保證好充足的睡眠一切都好說。這是夢悠說的,應該是真理。
他走到她的麵前,看著她動了動受傷的背,然後一陣瓷牙咧嘴的表情,他接過她的工作——將被子蓋好。連聲謝謝也沒說的就閉上眼睛了,像是幾天都沒有睡覺似的。可是她有嗎?她在想什麼,他現在還不知道……
∽ ∽ ∽
也許是因為年輕又有受傷的經驗吧,所以安心琪的傷口好得很快。看在他給自己買衣服的份上,也看在這些日子他悉心照顧的份上——這一點她不得不承認。她覺得該是要好好的感謝他一下,更何況他已經說了是要離開了,也就是說他們就要在此別過——她倒不覺得有什麼好悲哀的,因為她相信如果他們有緣自然是會再見麵的。
她提著一袋子菜進了樓道——她還得承認他是一個好男人,家裏的冰箱也沒有空閑做裝飾品,永遠都有一些東西在裏麵,廚房也是幹幹淨淨的。所以她也沒買多少的菜,買的也是她需要的。
下意識的她抬眼看了一下從上麵走下來的人,原本隻是下意識的看,可是當她將他們看了那短暫的一眼後身上的警報器就開始鳴笛了,她的第一反應永遠快於她的理智,她迅速的將頭低下佯裝什麼也沒有發現腳步沒停的從他們身邊擦身而過……
她不會忘記自己身上有傷,要是動起手來……在這個屬於太平的樓裏那可是不太好辦的事。於是她選擇了逃避。剛錯身而過她就感覺到有人的手伸到了她的肩上,她身子一側,沒有讓人碰觸到,然後腳一使勁,立即就越上了三個台階回過身就是一腳踢了出去。那人的反應也不慢,迅速的低下身閃過她這一腳。
另一個人在此時就來到了她的身邊,收回腳,提著的菜袋子就打了出去,那人被她這一攻擊就立即向後一仰,可能是因為沒有顧慮到是在台階上作戰,因此後仰的幅度過大的他就這樣很丟臉的滾了下去,而反應快的安心琪就立即的上了樓道的轉彎平處,腳一落地就立即回身將手上裝菜的袋子又打了出去,這人沒有仰到多大的程度,可是緊接而來的就是他怎麼也躲不過的一腳,他也滾下了樓道。
安心琪站在高處看著他們兩人,“你們是誰?”就算要死也要知道是死在誰的手裏吧。
“等你到了地府去問閻王爺吧。”那人惡言惡語的說。
她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就憑你們也配?”照他們這說法她都不知道要下幾次地府了“不會換點新鮮的台詞嗎?”還真是沒有創意。“既然你們相信有地府,那怎麼就不想想,你們和我,誰是閻王爺所需要的?”地府自古是壞人去的地方,她自認為自己還不是壞人,也沒幹過什麼缺德的事,自然也是不能到那裏去的了,連什麼也不懂就知道模仿別人的話,還真不是一般的蠢。
“上次你沒死,那是你的運氣,不見得你每次都有那麼好的運氣。”另一個人的語氣還算良好,沒有什麼‘匪氣’。
她的嘴微微一咧,“是,那是我的運氣好,就像你們今天一樣,我不會和你們動手那也是你們的運氣好。選擇了這個地方,你們要是換一個地方,死的是誰那還是一個問號呢?”以二欺一,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他們究竟是誰的人馬?她怎麼沒有什麼印象呢?
那人也微微一笑,“看來你的傷好得挺快的。”
安心琪的眼睛微眯,不是因為眼花,而是……生氣,因為她知道他們說這話的意思,“你們要是敢動他,那後果就由你們承擔。”什麼叫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看看她自己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更何況是其他的人。
對於她的威脅那人挑了挑眉頭,“那要用你的命來換他的命呢?”他將隨身攜帶的槍拿了出來。
人類真的是很聰明也很矛盾,他們發明了以最快速度殺死人的手槍,可是又發明了所謂的防彈衣,這不是很矛盾的嗎?更何況一向人類都說要珍惜生命,可是看看人類做的事,哪樣是在珍惜生命?還是中國的老祖先說的:‘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才是真理。
“你敢開槍?”不是她威脅他,就在這個地方?也不事先看看,有槍就了不起嗎?還敢不裝滅音器!也不去打聽打聽她以前被阿藍逼迫學過什麼(社會心理學)。
其實安心琪一直都覺得很奇怪,這兩個人看來是來殺自己的,可是她卻看不出他們有致她於死地的那種……感覺,如果說他們就是那天傷害自己的人或者說是同一夥人的話,那麼他們應該是要她的命才對啊,可是他們……沒有,即使現在那人已經將槍拿出來指著自己了,她仍然能感覺到他們不是真的要自己的命,難道……
她的眼波流轉來回的看著他們,“你們認識阿藍嗎?”眼裏有著一抹不同尋常的機敏。
兩人不由的互對視線,那人也將手上的槍收了起來,“我們哪裏讓你察覺到什麼了嗎?”他自認為自己不是什麼善良之輩,至少在別人眼裏他是這樣,可是在她眼裏顯然還不是。
“你們雖然很凶,但是在你們的眼裏我看不到殺意。”唉,這個阿藍也是,幹嘛要找這兩個人來說事,都快把她的細胞嚇死多半了。“以後別在這麼的嚇我了行不行?”傷口好像有裂開了,真是的。
“她要我們來問你一聲:傷好的怎樣了?我想就這辦法最實在。”他毫不介意的就在女士麵前點一支煙來,打火機用的就是他剛才準備要來殺她的那支槍。噯,你說現在人這腦子,做什麼事都到了可以以假亂真的地步。
是挺實在的。她沒好氣的想,連她也沒看出來,“可不可以知道你是誰?”以後也許有機會……她可沒說自己是個君子,看她也不是個君子嘛。
另一個看起來就是一副凶相的人用手肘推了推身邊那個被問的人,那眼神裏充滿了曖mei,那人反倒不覺得是什麼好事,因此也就不想回答她,“你自己去查吧。”他似歎了一口氣,“你們真是會折磨人。”
前一句話聽得她氣憤,可是後一句話卻聽起了她的興趣,什麼叫“你們”?他認識她們中的誰,怎樣才能說出“你們”?而且聽他那口氣好像很不耐煩卻又無可奈何……“我可不可以……”她是個懂禮貌有修養的人,因為生活在文明的社會。可是此時她卻不想那麼的有修養了,因為他就在她還沒說完的情況下就不言不語的離開了!
此時有禮貌地反而是那個看起來很凶的人,他很有禮貌的衝她點點頭,然後用抱歉的語氣說:“他是心裏不舒服,與你無關,你別介意……喏,這個給你,”他從衣袋裏掏出一樣東西丟給她,這是她的武器——用看似是細鐵絲掛扣連起來的一根鐵鏈,在另一頭有一個手掌大的類似鐵椎的器件。“另外,那個……她要我們告訴你,叫你小心一點,現在你……嗯,我們也不能隨時的保護你,我相信你也不願意我們像影子一樣的跟著你。另外,那個他……”這個當然指的是現在與她同居的人,“叫他小心一點,還有就是他要是能盡快回去就更好了,這個也是她說的。”最末的這個她當然指的是阿藍了。
安心琪拿著這個失而複得的東西,心裏自然是高興的,可是聽到他最末的一句話她抬眼以對,因為她突然想到他就在她到來的第二天就說過香港那邊在叫他回去,不會吧,阿藍的手腳有那麼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