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太子,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您親率三十萬楚軍在江州城外安營紮寨,究竟有何意圖?天聖與楚國曆來交好,兩國實為友誼邦交之國,您這般做法,還望給本妃一個說法,給天聖一個交代。”謝卿容麵容冷淡,眼眸深處一片冰冷,是不是有寒光乍現。
今日公孫珩若是不給她編造一個合理恰當的理由,她謝卿容可不是旁人眼中好拿捏的軟柿子。
公孫珩心中一寒,麵容微微沉了沉,看著麵前對自己冷眼而視的謝卿容,小弧度的抿了抿唇,冷冷道:“天聖與楚國之間的和平條約隻簽訂了十五年,如今已經是第十五年,既然五十年之期已到,孤又為何不能親率大軍在江州城外安營紮寨。”
“更何況,楚國是當世強國,弱肉強食的道理,孤認為太子妃應該比孤更清楚,更有感觸才是,怎麼如今卻問孤如此愚蠢的問題?這個大陸,除了楚國之外,也有別的國家對天聖虎視眈眈,莫非太子妃也要一一去討問理由?”
謝卿容麵色微微一寒,眼中的殺意若隱若現,論弱肉強食物競天擇的道理,她自然懂,否則也不會從眾多殺手之中脫穎而出。
隻是自己思慮過重,竟然問了如此愚蠢的問題,還被公孫珩恥笑一番,攥緊了手又鬆開。
將自己的心情平複,微微一笑道:“如此,是本妃太過唐突,公孫太子海涵,想必不會與本妃計較。”
公孫珩淡淡的瞥了一眼謝卿容,筷子在玲瓏餃子上停留了一會兒,沒什麼胃口,又將筷子收了回來。
十分淡然道:“孤自然不會與太子妃計較此等小事,隻是希望太子妃以後能夠收斂一點自己的性子。太子妃是個明白人,剛過易折,這個道理,不需要孤來教導太子妃。”
公孫珩說話十分不客氣,不知是因為身份尊貴十分有底氣還是旁的什麼,若是旁人聽見此話心中定然要生氣要憤怒,要對公孫珩有一番誤解。
但是謝卿容卻認認真真的將公孫珩的話聽到了心中,開始檢討自己是否真的剛過易折。
沒想到自己的性格確實如此,雖然自己有所依仗,卻也不能行事太過偏頗,這樣想來,謝卿容忽然覺得公孫珩未必是不可結交之人。
若是公孫珩並非楚國之人,能與這樣的男子成為朋友,倒也是一件幸事,可惜了,公孫珩不僅是楚國之人,還有楚國皇室太子的身份。
“公孫太子一番話,令本妃醍醐灌頂。”謝卿容還是向公孫珩道謝,卻發現公孫珩除了手邊的酒之外,一點食物都不曾動過。
心中有些好奇,笑著提議道:“怎麼,是飯菜不合胃口?不如本妃讓小二將這些飯菜撤下,重新換成公孫太子喜歡的飯菜?”
公孫珩做了個手勢,阻止了謝卿容的舉動,淡淡道:“不必多此一舉,孤今日沒什麼胃口。至於三十萬楚軍駐紮在江州城外一事,孤的目的如何,太子妃心中相比之效,孤也不再多作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