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將一封黑色的請帖從懷中取了出來,放在桌上,移到謝卿容的麵前,道:“一個月後,是孤的壽辰。”
看到謝卿容鄭重的將自己的請帖手下,嘴角微微的勾了勾,卻很快隱去,沒有被謝卿容發現。
這個忽然出現卻忽然消失的笑容,就像冰雪消融之後春回大地,太陽照在水麵上的第一縷光一般明亮動人,卻無人得以窺見。
公孫珩卻也好像完全不在意,將自己的目的達到之後,便簡單的同謝卿容打了招呼,告別了。
至於他吩咐楚軍駐紮在江州城外的三十萬楚軍,仿佛也沒了消息,不曾進攻也不曾撤退,就這樣安安靜靜的呆在那裏,如一座雕像一般。
謝卿容細細端詳著請帖,臉上的神色莫名難測。玄武見自家主子神色詭異,問道:“主子,莫非是這請柬有什麼異樣之處?”
緩緩摩挲著請貼上的用金線繡成的圖案,紋路起伏十分清晰,這做工倒是十分精細,隻是為何公孫珩要將請帖交給自己。
公孫珩作為楚國太子,如此顯赫身份,過生辰辦壽宴定然會宴請四方,請柬必定是交給天聖的軒轅皇帝。
玄武見自家主子神色詭異,問道:“主子,莫非是這請柬有什麼異樣之處?”
謝卿容點了點頭道:“楚國太子將這請帖交給我,實屬怪異之處。這請柬此刻應該躺在父皇禦書房的桌上,而並非是我的手上。”
若是被有心之人知道,加以利用,定然會扯出不少風波,光是與楚國太子私相授受這一點就足夠將她拉入泥潭之中。
玄武聞言,愣了愣,很快臉上的神情便冷了下來,低沉道:“這楚國太子定然沒安好心,這件事情若是沒有處理得當,必然引起一陣風波,影響主子與殿下之間的感情。”
“他堂堂楚國太子定然明白這個道理,卻還要如此行為,一定是借由外人的嘴故意離間主子與殿下之間的感情。”
“嗯。”謝卿容淡淡的應道,此事會引起的後果她自然也知曉,不過她心中卻莫名的相信公孫珩的為人,以他那清清然如微風的模樣必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大概隻是想單純的將請柬交給自己。
隻是恐引起旁人的猜測罷了。
“主子,這件事情需要告訴殿下嗎?”玄武低聲問道。
“飛鴿傳書給他便可,這件事並非什麼大事,後院養著的鴿子若是再不用便荒廢了。”謝卿容淡淡道。
及早將這事告訴軒轅宸,若是將來被人利用,至少能扳回來。
收到謝卿容的飛鴿傳書之後,軒轅宸的臉色陰沉的嚇人,白虎將之前謝卿容與玄武之間的對話告訴了軒轅宸,軒轅宸那幾日本就有些心情沉鬱。
如今又知道了公孫珩親手將請帖交給謝卿容,而不是呈遞給天聖國的皇帝,心中那股子鬱悶忽然愈演愈烈,層層憤怒湧上心頭。
氣得將桌上的茶碗都摔碎了,林沐大老遠便聽見軒轅宸的營帳之中發出來的杯子破碎的清脆響聲。
十分無奈的搖了搖頭,任命一般的進入營帳之中,看著怒火中燒的軒轅宸,低聲道:“殿下,怎發如此大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