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海盜梵娜妹(3 / 3)

“是啊,海盜的習慣是把人質軟禁到一個海島上,好吃好喝侍候著,收到錢放人,收不到就……”貢浩用指頭在脖子上抹了一下。

大家情緒十分低落,都低頭默默想心思,絡腮胡子對這種場麵習以為常,倚在艙壁監視著我們,手中緊緊握著武器。

突地莎娜妹風火火進來,指著珊瑚質問道:“手機為什麼總是打不通?”

珊瑚也很詫異,想了想道:“不可能,昨天我們還聯係過,不信你查我手機中的號碼簿和通話記錄,絕對是這個。”

莎娜妹哼了一聲:“我查過你們的手機,號碼不錯,可就是打不通,顯示‘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怎麼回事?”

前妻脫口而出:“不會吧,他一直在療養院休息,沒到別的地方去……”

說到別的地方,我心頭一震,暗忖前丈人莫非一個人去了七沙山?那座山裏確實沒有信號…..

想到這裏我道:“也許他在附近山區遊玩,麻煩你過幾天再打,行不行?”

莎娜妹似乎很討厭我,斜眼瞅了我一眼,冷笑道:“我很有耐心,就怕你們陪不起。”說完又風火火出去了。

大家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前妻說你認為他去了哪裏?我兩手一攤說天曉得,緩兵之計而已。

一路無語,期間莎娜妹送來麵包和淡水,大家勉強吃了一點。直到天黑大船緩緩駛近一個海島,兩排暗淡的燈光指引船隻進入港灣,珊瑚說也許實際路程並不太遠,海盜是故意兜到天黑才回來,防止被猜到老巢的位置。莎娜妹進來給我們蒙上黑布,等船靠岸後幾個人牽著我們跌跌絆絆下船,坐到一輛馬車上。

島上的路顛簸不平,坐在車裏東倒西歪十分難受,但誰也不敢吱聲。大約走了四十分鍾,馬車好象穿過一片鬧市區,有生意人的吆喝聲,有大喇叭放的音樂,還有行人說說笑笑的聲音,簡直象三寶壟市區了。

我想摘下黑布瞅一眼,剛抬起手腕就被敲了一下,莎娜妹在耳邊警告道“老實點!”

過了鬧市又顛簸了三十多分鍾,好象進入一個有守衛的地方,莎娜妹與外麵輕聲嘀咕了幾句,然後有人拉開大門,馬車徑直而入。走過一段稍微平坦的路,車子終於停下,莎娜妹為我們解開黑布,率先跳下車。

這是一片倚山而建的莊園,放眼望去全是黑乎乎的樹林,綠蔭中隱約露出幾點燈光,麵前是一幢灰白色兩層小樓,簡陋,陳舊,象國內七八十年代的火柴盒式建築。

走進小樓,莎娜妹帶珊瑚和前妻去了二樓,絡腮胡子將穆林和貢浩分在一間,我單獨一間,進屋後鐵門“咣啷”關上,成了一個封閉的世界。屋裏生活設施倒很完善,床、電視、茶瓶,衛生間裏還有淋篷頭,但沒有鏡子、剃須刀等容易出問題的東西。

打開電視,隻能收到一個台,一個滿麵胡須的老者坐在鏡頭前滔滔不絕說話,看了半個多小時,他還在說,一氣之下把電視關了。躺在床上,撫摸著錨形石鑰,腦中回憶著在曼滿蘇島的場麵,槍戰、奔跑、逃亡……

正想得出神,鐵門一響,莎娜妹打開門滿臉寒霜道:“你,出來!”

“幹什麼?”

“少羅嗦,叫你出來就出來!”她不耐煩道。

我心中直打鼓:聽說海盜為了證實人質在自己手中,經常割下耳朵或切下手指寄回去,難道……

我暗暗打定主意,真要是那樣的話,我勢必拚盡全力反抗,士可殺不可辱,不成功便成仁,二十年後還是一條好漢!

默不作聲跟著她穿過幽暗的過道從小樓後門出去,經過一片很大的樹林進入一幢格局相似的小樓,直接上了二樓,她打開門命令道:

“進去!”

我踏進屋子,眼睛被強烈的燈光刺得有些不太適應,她在後麵將我一推,然後關上門。

揉揉眼打量這間屋子,約三十平方,牆的一邊放著各種健身器械,另一邊則是刀、槍、棍、鐧等冷兵器,中間鋪著厚厚的地毯。

大概是健身房或練功廳。

她把我帶到這裏幹什麼?我大惑不解。

她雙手背在背後,嘴角露出捉摸不透的笑意,道:“看你的樣子好象很能打,上午在船上還想跟我動手,是不是?”

哼,她還惦記著上午的事,我昂然道:“那又怎麼樣?”

“你自信打得過我?”

我輕蔑地瞟了瞟她:“我不太習慣跟女孩子動手。”

她被激怒了,臉漲得通紅,將皮鞭往地上一扔,卷起衣袖道:“告訴你吧,我的身手在島上排名第一!今天我也不用武器,我們公平公正地較量一次,如果我輸了,以後保證對你以禮相待,如果你輸了……”

我打斷她說:“那就任你處置!”

“很好!”她拍拍雙掌,“來吧,小夥子,不要後悔。”

我盯著她,身體如張開的弓弦一寸寸繃緊,丹田之氣瞬間傳遍四肢。

這是大覺拳第十五代掌門在海外的第一仗,隻能勝,不能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