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璃月一人坐在桌前若有所思,從懷裏拿出那塊令牌神色晦暗不明。約莫半個時辰,言璃月沐浴的水也好了。
讓胖丫和雪梅都去休息了,言璃月洗澡一向不喜人伺候。水還散發著熱騰騰的蒸汽,兩個丫頭貼心地灑滿了花瓣,血紅似火,嬌豔欲滴。
言璃月伸出纖纖玉手撩起水中的花瓣,果然,還是紅色最和她的心意,那是熱烈,張揚,奔放,九死不悔。
也的確是難受得緊了,言璃月褪去了身上的衣物,走進了浴桶,任水漫過自己的胸口。言璃月用手撩起水往自己肩上灑,捧起花瓣往上空撒,又落回水麵,有的又落在言璃月的肩上,頭發上。
鮮紅的花瓣襯著言璃月光潔白皙的肌膚,也不知是誰借了誰的勢,誰搶了誰的美。不過,見了這樣子的言璃月便會知道原來世間當真有這樣標誌的人兒。
溫景爍這邊也查出了些眉目,關於那個簪子的事,他便想著去找言璃月把這最新線索告訴她,也好商量商量下一步計劃。
其實也不是非得現在去見不可,畢竟天色不早了,可他就是想見見對方呀,自己一定是中了言璃月的毒,從第一眼看到就仿佛覺得是前生注定一般,好似找到了自己缺失的那根肋骨。
一日不見如三秋兮,三秋未見思之如狂。他就想多看看她,便覺得安心,這線索就當個不是借口的借口吧。
於是咱們的太子殿下又理所應當地翻牆了,做那夜探香閨的梁上君子。都習慣了從窗戶進來的溫景爍熟門熟路地進了言璃月的房間。
看向房間空無一人,床榻上也隻有被子,這麼晚了言璃月能去哪兒呢?溫景爍目光四處逡巡,終於定格在了屏風後麵。
霧氣繚繞,恍若深處仙境,屏風隱約映出身子綽約的人兒,隻見言璃月伸出細白的手,向上空撒著花瓣,又撩水往頸項上。溫景爍知道自己該避開的,偏偏移不動腳。
明明隔著屏風的,他卻覺得自己的目光可以穿透屏風看到那邊的光景,溫景爍覺得自己整個人的溫度急劇地升高,全身的血液都往一個方向彙聚。
他作為一朝太子,早已不再年幼,男女之事早就有人教導過,隻是他卻沒有真正的去碰過女人,可這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啊,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而且還麵對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身體上的反應是控製不了的。
溫景爍覺得自己需要冷靜一下,正想出去,卻不小心碰到了凳子,發出的聲音驚動了言璃月。
“誰?”哪個登徒子這麼大膽子,敢打她的主意,不要命了。
言璃月從浴桶中飛身而起,拿過屏風上掛著的寢衣迅速將自己包裹嚴實,閃身而出,沒想到外麵的人是溫景爍。
看見言璃月出來,小臉因為水汽的氤氳還泛著些許紅暈,水汪汪的大眼睛,眉黛如遠山,隻著寢衣,姣好的身材一覽無餘,溫景爍覺得更加難受了,可他又不想讓自己看起來這麼窘迫。
他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些,對上言璃月疑惑的眼神,又立馬移開了。
“言璃月,我……是想告訴你……那……簪子的事,沒想到你……你在……”言璃月倒是難得見溫景爍這麼慌不擇言呢,平日裏都是他戲弄自己,今天她倒是可以還回來了。
看樣子他是想要避開的,沒想到就被自己給發現了,既然已經確定了自己的心意,言璃月也沒了那些許顧忌,就想逗弄逗弄他。
看著言璃月一步步朝自己走來,溫景爍覺得自己呼吸都急促了起來,言璃月把溫景爍逼到了床邊,讓他坐在床沿,自己直接就坐在他的懷裏,雙手還勾著他的脖子。
溫景爍怕言璃月掉下去伸手抱住她的腰,言璃月卻還繼續作怪,嘴唇靠近溫景爍的脖子,溫熱的呼吸打在溫景爍身上讓他整個人不由得顫了顫。
溫景爍被言璃月挑逗得是心猿意馬,直覺不能這樣,他是真心喜歡言璃月,也想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可不是現在,況且他知道,言璃月現在就是想看著自己出醜,這個促狹的丫頭,以後在收拾她。
當然溫香軟玉在懷,他也不想放開,“言璃月,已經找到了那簪子的主人,有三個人買了那隻簪子,有兩人都沒什麼特別之處,值得懷疑的就是你上次見到的李府的夫人林婉婉。”溫景爍氣息不穩地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