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言璃月再次回到言府的時候,言清月似乎早就知道她會回來,一早就站在門口等著她。
“站住。”就在言璃月想要打算無視對方的時候,隻聽見言清月那帶有些許嘲諷意味的聲音傳了過來。
言璃月一聽到這聲音便明白對方沒有安好心,又或者說,她是知道今天自己回來,特意等在這裏,想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不知妹妹有何事?”她轉過身去,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說道:“這大馬路上的拉拉扯扯,終歸是不好的,想必父親看了也不會高興。”
“哼。”聽聞這話,倒是有些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原來你還在意父親高不高興?要知道你出現在家裏,他鐵定會不高興。”
言璃月冷冷的瞟了對方一眼,裝作聽不懂的樣子,道:“不知妹妹這話怎麼說?”
“你別跟我裝傻。”言清月雙手一叉腰,很是看不起人的樣子,道:“你這個掃把星,你若是回府了,怕我母親的孩子不是生不下來就是早夭。”
就在她侃侃而談的時候,絲毫沒有注意到言璃月居然勾起嘴角,微微一笑。
“你這個孽女。”突然言清月聽見自己身後傳來一聲怒吼:“你這是在詛咒你未出世的弟弟嗎?”
言清月隻覺得自己腿腳一哆嗦,險些跪在了地上。
言榷滿臉怒氣,抬步朝他們走來:“下次再讓我聽到你說這話,別怪我不顧父女情分。”
言璃月聞言隻覺得好笑,自己這個便宜父親何時顧及過所謂的父女情分。
“父親消消氣,我這是看到姐姐突然回來了,念及母親肚子裏的孩子,一時有些口不擇言罷了,還請父親莫要怪罪。”
不得不說,在自己離開的這些日子裏,言清月似乎變得更加會說話了,隻是短短兩句話,就將言榷的怒氣轉到了自己身上。
“你回來做什麼?”言榷沒好氣的對他說道。
“我這次回來隻是想讓父親看清某些人的嘴臉。”言璃月如實說的。
言榷皺了皺眉,剛想要指責她這簡直就是在和自己玩啞謎的時候,就見卿衍款款朝他們走來。
“不知這位高人來此有何貴幹。”言榷幾乎是瞬間就將架子給放下來,低眉順眼的問道。
卿衍和言璃月對視一眼,這才開口道:“璃月小姐似乎很苦惱自己和夫人的孩子相克這件事,她似乎很想陪在家人身邊,所以我才好心幫她算了一卦。”
“那卦象如何呢?”言榷急忙問道:“是不是相克?”
“雖算不得相生,可總不能說是相克。”卿衍轉著手裏的扇子說道:“不過這說來也奇怪,這二人雖為一父所生?可星相卻大大的不同,真是怪哉怪哉。”
言榷還沒有好好琢磨一下對方說的話,就見言璃月在旁邊挑眉問道:“既然大師都這麼說了,不知道父親還讓不讓我回家呢?”
“怎麼可能?”言清月見事情似乎有轉機,連忙開口道:“就算你不克我未出世的弟弟,可你克我,克我。”
聽到他這番近乎是撒潑的話語,言榷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頭,顯然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哦,妹妹還真是好大的臉。”言璃月剛說了一句,就聽到身後,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璃月她不克父,不克母,偏生克一個與自己不同母親的妹妹,這話傳出去也不怕被別人笑話。”
“太子殿下。”言榷看到來人,不由得瑟縮了一下,恭敬的說道。
“你怎麼來了。”言璃月看到她時,眼裏的光芒一下子柔和了很多,仿佛瞬間變成了小女人一般,依在了對方的身上。
溫景鑠對,這樣的依靠很是受用,他微微笑道:“你回家這麼大事,我當然是要陪著你的。”
隨即他就抬起頭來,冷冷的看著言榷,道:“不知言大人有何受教?”
“不敢不敢。”言榷連忙擺手說道:“我們這隻是在歡迎璃月回府罷了。”
“可是……”言清月還想辯駁說些什麼,就被言榷狠狠的踩了一腳,痛覺讓她一瞬間閉上了嘴。
溫景鑠點了點頭,就像是沒有發現,眼前發生的這一幕一般笑道:“這樣甚好。”
隨即又轉頭看向言璃月,微皺眉頭,似乎有些抱怨的說道:“最近天氣轉涼了,讓你多穿點也不聽。”
說著就將身上的大衣解下來給言璃月直接套了上去。
“太子殿下要不要來府裏坐坐。”言榷在旁邊殷勤的說道。
如果進去坐坐的話,就可以和言璃月多呆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