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3)

“陸公子且慢。我是誠心想交陸兄你這個朋友,這樣吧我做東,陸兄點個酒樓,權當賠罪了。”王瀟氣定神閑晃著寶扇,語氣不容爭辯。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我們去一笑樓吧,洛陽有名的酒樓,勉強配得上王公子的身份。”張雲飛(哦現在應該是陸飛才是)天天在家青菜豆腐的,一聽到有人請吃飯兩眼放光。

“嗬嗬,陸兄說笑了,有勞前麵帶路。”王瀟側著身子,左手背起,右手執寶扇優雅的往前一伸。

“王公子太客氣了。”說罷前麵帶路。隻留下暗自吃驚的白悠揚跟陸戰二人。

白悠揚在王瀟的左後側,若即若離的盯著陸飛的背影。隻有陸戰耿耿於懷悶著頭跟著王風,不做聲。王風呢則暗中竊喜,碰到了冤大頭,打算好好整一整陸飛。就這樣大約走了幾盞茶的功夫,眾人來到一笑樓。

“這就是一笑樓了。王公子,請。”陸飛恭恭敬敬的施禮。

“嗬嗬。”王瀟笑容滿麵,還沒邁開步子就被白悠揚攔下。二人互相交換了眼色,白悠揚率先進入,隨後是王瀟兄妹,陸戰斷後。看到這些陸飛的笑容凝固在空氣中。

眾人隨小二來到雅間,陸飛獨自倚在門框上,百無聊賴看著那四人按部就班的坐好。

王風不滿的嘟囔道:“這酒樓也太樸素了吧。”

“唉,陸兄如何不坐?”王瀟問道。

“哦等你們安排好了我再坐。”陸飛老實的回道。

“噗~”王風看到陸飛的憨樣忍不住笑了起來。

“陸兄不必拘謹來,坐。”王瀟指指左邊的空位。

“好。”陸飛坐定,“這樣吧我先點菜,諸位有什麼禁忌之類的提醒一下。小二,來個開水白菜、紅燒獅子頭、魚香雞腿、紅燒茄子、兩小碗大骨湯麵、三大碗大骨湯麵、一壺上等女兒紅。你們還有補充的麼?”

“就依你吧。”王瀟一副悉聽尊便的樣子,王風跟陸戰心裏打起了小鼓:“開水白菜也上得了席麵?還有名的酒樓什麼破菜。”隻有白悠揚滿臉期待的樣子。

“好了小二,就這幾個菜去吧。”陸飛衝小二一擺手。

“得嘞您那。”小二麻利的下樓吩咐廚房去了。

“陸兄,在下有一事不明。”王瀟輕搖寶扇。

“哦?”陸飛有些困惑。

“陸兄的折扇為何是空白的?”王瀟問道。

“王公子是指上麵既沒題字,又沒作畫?”陸飛把扇子舉到眼前,前後翻了翻。

“恩。”王瀟輕輕點頭。

“我也很奇怪咧。”王風插嘴道

“但我卻覺著上麵什麼都有啊。有山有水、有花有草,仿佛包容了世間的萬物。”陸飛雙目直視前方。

“哦?想不到陸兄思維如此獨特。既然如此在下想討教一番。”陸飛的回答挑起了王瀟的興致。

“但說無妨。”陸飛有點興奮。

二人像彼此約好一樣一問一答,王風幾次想插嘴卻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不滿的嘟著小嘴,心裏埋怨哥哥王瀟不給她機會。

“不知陸兄對當今天下的形式有可看法?”王瀟期待著看著陸飛。

“看法?相信當今皇上聖明,否則我等還能在此悠哉悠哉的吃飯?”陸飛的回答顯然詞不達意。因為陸飛謹記爹的教誨:防人之心不可無。尤其是對這幫來頭不小的人物,還是不要袒露心跡的好。

“陸兄錯了,小皇帝整日遊手好閑的不成器,如今朝廷內外歌舞升平全是安首輔的功勞啊。”王瀟小心的試探。

“朝廷內部我就不知道了。朝廷外我也就知道我家附近這巴掌大的地方,至於是不是歌舞升平呢…。”陸飛歪著腦袋思考了一下,“我隻知道時不常的會有仗勢欺人的家夥出來搗蛋。”

“哈哈哈哈!”如此膚淺的回答,除了王瀟外其餘三人大笑不止。白悠揚此時方才感覺一直高估了陸飛,但他卻不明白王瀟為何神情凝重。

“我陸飛乃一介草民,隻知吃飽穿暖其他別無所求。至於別人如何,那是各地方知縣所管轄的。不是陸某所能幹涉的。不知王公子在此逗留幾日啊?”陸飛輕輕一點巧妙地岔開話題。

“哦,不會呆太久的。逛逛就回去了。”王瀟起初覺得陸飛很有俠義之風,此時也不免有些失望了。

“膽小鬼。”陸戰嗤之以鼻。王風也用鄙夷的眼光看他。

“不知王公子對唐鏡前輩(南國有名的理學大師)的詩文有何見解啊。”陸飛打破尷尬。

“哦?想不到我們嗜好相同。唐鏡前輩的詩通俗易懂,字裏行間流露出的那種大氣是旁人學不來的。”王瀟晃著扇子若有所思。

“恩,那種大氣很自然,毫不做作,也不加掩飾。無為而治是他學說的精髓啊。”陸飛略作試探。

“我雖喜歡他的詩的大氣,但卻對他的無為而治不敢苟同。如果不改正錯誤人怎麼進步?如果不積極進取,國家怎麼會強大?”王瀟顯得很興奮,不覺滔滔不絕起來。

“嗬嗬嗬。何謂有為,何謂無為?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陸飛此時明白雖然此人字裏行間透漏出一股天地正氣但未免有些急功近利。

王瀟則啞口無言,顯然他從來沒有這麼思考過。

眾人不語。

“菜來嘍!”隨著小二的吆喝聲,開水白菜呈現在眾人麵前。此菜,湯清澈見底略微泛白,雖然熱氣騰騰的但盤底的白菜葉卻依然青翠欲滴。

“這是一笑樓的招牌菜,先清清口。”陸飛熱情的舀了一碗給王瀟。

“魚香雞腿,上等女兒紅來咧!”小二陸續的上著菜。

白悠揚起身,從袖子裏掏出一卷布,攤開,裏麵銀光閃閃的全是銀針。捏出一根插入王瀟的碗中,不一會又捏起來看了看,又陸續驗了下桌麵上麵的菜,最後獨自舀了一碗吃了起來。

陸飛雖然早已知道這些人不是什麼凡人,但對這驗毒的舉動很反感,但還是無所謂的夾了跟雞腿,舀了些白菜湯,自顧自的吃得津津有味。

“紅燒茄子、紅燒獅子頭,大骨麵來咧!”菜全部上齊了。白悠揚點點頭示意開水白菜可以吃,然後又逐個給桌麵上的菜驗了毒。開始逐個試吃。

陸飛有些受不了:“頂多也就是不注意衛生吃壞了肚子,不過像這種酒樓很注重衛生,你們不至於這樣吧。”頓了頓又說:“等您老人家試吃完了菜都涼了。不過隨便你們。”說罷繼續狼吞虎咽的吃起來。

“恩,這開水白菜不愧為招牌菜,隻是湯湯水水,味道卻如此鮮美,實屬難得。”王瀟品著開水白菜仿佛吃到了人間美味般享受。

“咦,真的我剛開始還以為什麼破菜,沒想到比吃過的山珍海味還要美味!”王風也跟著發出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