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去幫我看看錦軒吧。”江子笙說著又摸了摸已經開始隆起的小腹,瞳孔不明地閃了下。
鈴鐺聽完江子笙的吩咐便消失在了原地……
江子笙獨自走到棋盤邊坐下,執起一枚黑子,看著密布的棋格,輕啟朱唇,“有約不來過夜半,閑敲棋子落燈花。”
突然,武賢王府,傳來了一陣吵鬧,似有千軍萬馬同時衝了進來。
啪……
棋子掉落棋盤,最後定在了小角上。江子笙看著那棋子,似是出了神,久久才挑起衣裙轉身,扯起了唇角,“第一步便被逼到了死角嗎?”
該來的風雨,終於來了……
江子笙慢條斯理地套上鞋履,又重新將珠釵重新插在了發上,整裝完畢之後,她才緩緩地打開了房門。一個婆子恰好衝了進來,看到江子笙時,直接跪在了地上,麵色發白地道:“世子妃,不好了,外麵衝進來了很多禦林軍,我們攔不住……”
“嗯。”
江子笙淡淡的應了聲,從容不迫地走了出去,即使天塌下來,似乎也無動於衷的樣子。就在她踏出房門的一刹那,武賢王府的三千府兵齊齊地為她開了道。
從府兵開出的道路走過,江子笙來到最前麵,看著為首拿著聖旨的禦林軍,幾不可見地扯了扯嘴角。
“江子笙你好大的膽子,見到聖旨還不跪下?”禦林軍統領高舉著聖旨看到江子笙依舊無動於衷,當下不由得蹙起了眉頭。
“皇上允我不必尊禮,不過一道聖旨,我憑什麼跪?”江子笙一口一個我,絲毫不把這個禦林軍看在眼裏。
禦林軍統領沒想到江子笙會突然這麼說,當下臉一陣青一陣白。半晌他才清了清嗓子,睨了江子笙一眼,冷笑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武賢王府今現妖龍,意圖謀反,罪當株連,朕念其同胞之情,收回兵權,留其性命貶為庶民,其子流放邊疆,其婦幽禁於府,欽此。”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江子笙聽完之後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看著這禦林軍,也知道他們是有備而來。武賢王府想必早已經被人放了不該放的東西。
“好,那就搜。”
禦林軍統領一揮手,禦林軍立即分了幾個隊,沒過多久便帶了一包東西出來。
禦林軍統領看了一眼,啪地一下將那搜來的東西丟在了地上。
“接旨吧,江子笙。”禦林軍統領幸災樂禍地看著江子笙,直接將那聖旨丟在了她的腳邊。
江子笙上前一腳,便踏在了明黃色的聖旨上,一雙眸子依舊無動於衷地看著搜出來的假龍袍。
禦林軍統領大驚失色,沒想到江子笙竟然敢踩聖旨,當下大怒道:“果然是狼子野心,竟然連聖旨也敢踩在腳下,實在是罪不可恕。”
“既然都已經把謀反的罪名安在我武賢王府頭上,再多一項罪名又有何妨?”江子笙說著直接將那聖旨當眾撕成了碎片。
“你,你……”禦林軍的統領,看著江子笙那雙眸子,竟無端生出了幾絲害怕。他連忙將頭調轉到一邊,吩咐手下道,“來人啊,把武賢王府的東西全部砸了。”
“誰敢?”江子笙眸子陰冷地掃了一遍這些禦林軍。
她身後的三千府兵也統統亮起了兵器,與禦林軍直接對峙起來。
“江子笙,你想造反不成?”禦林軍統領惡狠狠地看著江子笙,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了下去,還從沒有人這麼不給他麵子。
“造反?聖旨上可沒說要抄家。該不會想造反的人是你?”江子笙冷冷地勾起唇角,直接走到禦林軍統領麵前,五根寒鐵針,從他黝黑的臉上劃過,冷聲道,“你回去給仁宗帝複命,如果他想多活幾年,最好先考慮考慮,這道聖旨該不該收回。”
“江子笙你還以為你是高高在上的世子妃?”禦林軍統領還從沒有遇到過這麼囂張的女人,竟然敢讓當今的皇帝收回聖旨。
“我是誰並不重要。”江子笙猛地將寒鐵針刺進他的脖頸,妖媚地勾起了唇角,“重要的是仁宗帝的性命,耽擱了,你怕是承受不起。”
禦林軍統領聽完渾身都發起了抖。
“還不快滾!”江子笙抽回寒鐵針,淩厲地掃了他們一眼。
那禦林軍統領,一時也摸不準,當下便讓禦林軍將武賢王府包圍起來,自己則騎上馬趕回皇宮複命。
待禦林軍退了出去,江子笙才悠然轉身,看著武賢王府的一眾家眷,將那件假龍袍高舉在手上,慢條斯理地道,“誰來告訴本世子妃,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