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夏朵朵的這句話,兩天後,劉彙納便敲響了她們的門,給她們送來了一箱桔子,蘋果,還有上次她們送去的特產,母子未動。四個女孩興奮不已,瘋狂地搶起來。
文艾非一邊吃著劉彙納送來的桔子,一邊心情沉重地對薑銀兒說,她覺得劉彙納的母親,有點不太對勁,特別是看兒子的那種不明的眼神。
薑銀兒說離婚的女人,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兒子身上,好象是將下半生,都交給了兒子,就是這個樣子,自已作為劉彙敏的朋友,自然要關心她弟弟的心理健康,擴大他的生活圈子,讓她多與年輕的女孩們交往。
文艾非立刻忘掉了剛才的煩惱,說這個任務她就幫薑銀兒去完成,有吃有喝,還可以逛街購物,看錄像看電影,這個美差,就不用煩勞她人了。
不久,文艾非因為要燙衣服借燙鬥,又去敲了伍家的門。這次,是劉彙納開的門,他告訴文艾非母親正在休息,他找來了熨鬥,沒有讓文艾非進去。
第二天,她送還熨鬥時,是記彙納的母親開的門,告訴她劉彙納已休息,接過熨鬥,便關上了門。
文艾非回到房間,就去告訴薑銀兒,自己真弄不懂這母子倆,她感到他們家一定有什麼秘密,為什麼那麼怕外人進去,難道是因為家中有很多錢,對外人不放心。可他母親在銀行工作,應該不會將大量現金藏在家裏,還有他們家裏,雖然家具用品齊全,可他們都沒用,全包裝起來了。於其說是一個富有的家庭,不如說是一間倉庫。
薑銀兒對她說,每一個家庭,都會的外人不得而知的秘密,這很正常,尤其是一個單親家庭,尤其是一個被遺棄的女人,總會有一些不願讓外人知道的事。
文艾非搖頭,她認為不應該這樣。
等到劉彙納與薑銀兒約會的日子,心裏擱不住事的文艾非,在和他們一起逛街時,忍不住地問劉彙納:“你們家到底有什麼事,不可以讓外人知道,為什麼總是把門關得緊緊的,生怕別人進去?”
劉彙納回答:“沒有什麼秘密,隻是母親不習慣外人進房間。”
文艾非不相信地說:“如果你不願意說實話,那我以後就天天去敲你們家的門,偏要去你們家,看個究竟。我原來對你們母子印象挻好的,可你們好像總是將我們當窺密者似的,時時刻刻都在提防著我們。”
薑銀兒在一旁,一直沒有插嘴,倆人說完後,仿佛陷入了彊局,又仿佛是陷入了沉思,默默無言,一直走回了金龜巷。
臨上樓時,文艾非才開口對他說,讓他放心,她們並非是喜歡窺探別人的隱私,剛才的話,隻是隨意說一說,並無特別用意。
在這之後的兩個月裏,盡管母子倆仍然是老樣子,薑銀兒發現,文艾非確實愛上了劉彙納。在他們約會的日子裏,她開始用心裝飾起來,見了劉彙納那眼神,那語氣,那聲音,那走路的身段,都能讓人明白,一個墜入情網的女孩,為什麼會那樣脆弱,即使是當作薑銀兒的麵,她也不想掩示那份摯熱的情感,拉著他的手,想往他懷裏倒,想抱一抱他,想跟她撒一撒嬌,她已經很難控製自己的激情,仿佛隨時都可能衝出胸中的閘門,奔瀉而出。
薑銀兒最後一次,陪他們看完錄像回到宿舍便向文艾非申明,以後約會,自己再不參加了,因為文艾非那懷春的表情,她看了覺得惡心,早她倆一步回來的夏朵朵,程戀戀以及王彤,大吃一驚,以為,文艾非宣賓奪主,讓薑銀兒吃醋了。
文佩喧緊跟著薑銀兒進了臥室,並把房門關上,讓夏朵朵她們三人,今晚睡另一間房,她今天要和薑銀兒,好好聊了聊,談談自己內心的想法。
她坦白,自己的的確確愛上了劉彙納,她在內心,一直在告訴自己,千萬別愛上他。盡管薑銀兒曾明白無誤的說過,不愛劉彙納,她仍然希望自己別攪進來。可如今還是攪進來了,她感到不能自拔,如果薑銀兒現在反悔,自己無論多麼痛苦,都會堅決的地退出來,現在卻成了戲中人,完全投入了進去,她認定自己太幼稚,太愚蠢,什麼就讓假的變成了真的,說來說去,還是自己太輕浮,真覺得自己對不起薑銀兒。別人是那樣信任自己,談戀愛都帶上自己,自己卻想奪人之愛,越想越覺得自己不對,一點道理都沒有。
薑銀兒不耐燥地止製她,讓她別一個勁地埋汰自己。她並沒有錯,自己確實不愛劉彙納,過去是這樣,現在仍然是這樣,以後也不會變。自己隻是看不習慣,她投懷送抱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一個有修養的女孩,更不見少女應有的矜持,完全是被異性充昏了頭腦。
文艾非承認自己,昏了頭,現在也無法清醒過來。隻要,薑銀兒真的不後悔,真的不愛劉彙納,自己就沒什麼可擔憂的了,雖然自己已有了一次戀愛的體會,可與楊明之間的戀愛,從很大的意義上來講,是她施舍愛情,可現在,她渴望的是從劉彙納身上得到愛,希望劉彙納能施舍給自己,這兩種感受絕然不同。一個是施舍的越多越痛,一個是獲得的越多越美妙。她真希望劉彙納,能有楊明的那種性的衝動,像中邪的野獸將自己占有,她多麼希望能有機會,奉獻自己的身體,讓他得到快樂。
薑銀兒越聽越不對味,說文艾非就像一個中邪的“花癡”,不是癡心,也不是癡情,而是癡性,身上邪氣太重。文艾非毫不介意地回答她:“我現在就想做一名‘花癡’隻要他想要我,我知道自己現在,已經陷了進去,他若是不要我,他若拒絕了我,我會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我想可能這就是人們常說的,神魂顛倒的愛情,我已經完全陶醉了。”
薑銀兒不以為然地說道:“他現在還沒有真正愛上你,他對你並沒有任何親昵的表示,你不要弄成了單相思,最後,弄成了相思病。”
文艾非倒在薑銀兒的懷裏,像是自言信語,又像是在幻想:“我愛他,勝過於世上的一切。”
薑銀兒感到她已無可救藥,抬起手打她那支,不停地在自己肚皮上下來回摸的手:“拿開你的手,亂摸什麼?”
文艾非猛地竄了起來,執迷不悟地回敬到:“你以為,我是在摸你?我是在摸他!”
薑銀兒坐起身,將如癡如醉的文艾非按倒在床,伸手抓她的癢肉:“我今天非要你清醒,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孩。”
文艾非在抓撈下,急籲救命,隔壁房間,已上床睡覺的夏朵朵她們幾個,穿著內衣就跑了過來,想搞清楚這倆人今晚究竟在搞什麼明堂。文艾非狂笑之下,笑得眼淚都掉了下來,薑銀兒越看越來氣,又將文艾非按倒在床上,文艾非扔狂笑不止。
夏朵朵三個人,立即上前攔住薑銀兒,現在已是半夜,倆人這樣鬧,會造成不良影響,問她們倆人,到底想幹啥。
薑銀兒仍不解恨地說:“想幹啥?想男人想瘋了,這個‘花癡’,我這是替她治癡病。”
笑的筋疲力盡的文艾非,坐起來了,說自己投降,說癡病已經治好了。不過,還有一件事沒了結,那就是,薑銀兒和劉彙納的名義上的“關係”,應該終結,她讓薑銀兒星期六,再陪他們去約會一次,要當作三個人的麵,宣布她與劉彙納的關係結束,並把他正式移交給自己,自己會將他們的進展情況,隨時向她報告。薑銀兒不願意再去作燈泡,妨礙文艾非獻身自己,她可以給劉彙納寫一封絕交信,並在信中申明,己將他轉送給了文艾非。以後,他再也不用和自己約會了。
聽到薑銀兒和文艾非的交易,程戀戀,夏朵朵更是雲裏霧裏,不知倆人在搞什麼明堂,在王彤看來,是薑銀兒失戀了,佩文咪已經俘虜了那個男孩的心。
倆人協商好之後,又擠在一張床上準備睡覺。夏朵朵見自己的床鋪空著,便讓王彤和程戀戀過去睡,自己還是睡睡自已的床,卻發現薑銀兒和文艾非,嘰嘰咕咕咬了一夜的耳根。
日後,三個人果真發現,薑銀兒將劉彙納轉送給了文艾非,薑銀兒從此不再和他們倆人一起外出約會。她們都責備薑銀兒,文艾非沒頭沒腦,又任性,原本就在談戀愛,每月和楊明還有情書來往,現在又介紹她和劉彙納去“壓馬路”,太不嚴肅,把戀愛當作了兒戲。
而隨著年底的到來,文艾非接到了楊明準備退伍的消息,又來找薑銀兒商量,什麼辦。讓薑銀兒邦她拿個主意。夏朵朵聽到這個消息,也很著急。因為,文艾非和劉記納一起看錄像宵夜,已被胡傳平。他們看到了。夏朵朵以劉彙納是薑銀兒的男朋友的名義,將他們搪塞了過去,如果楊明回來了,這事就再也瞞不過去了。
她們在宿舍裏,商儀了幾天,也沒拿出什麼好法,最後王彤給文艾非出了一個好主意。首先是先敷衍楊明一段時間,但堅決不能再讓楊明,在她身上償到甜頭,杜絕他的念想,要他慢慢死了這份心,其次是她和劉彙納,可以暫時,不外出狂街看電影,就在宿舍裏約會,這樣才能避免被撞見,剌激楊明實施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