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隻是障眼法而已(3 / 3)

季墨從長椅站起身來,對著季謙彎了彎腰,很鄭重地道歉:“三叔,對不起!我遲了一步!”

“什麼意思?”季謙臉色大變,心中恐懼讓他的聲音都顫抖了。

季墨沒想到自己一句話,竟然讓季謙給誤會了,便覺得更加抱歉了,急急地解釋道:“三叔,茵茵沒有生命危險!醫生正在裏麵給她處理傷口!”

“沒事就好……”季謙被嚇得全身發軟,鬆了一口之後直接癱在了長椅上,但很快地又驚跳了起來,急切地問季墨:“你剛才說什麼?醫生在給她處理傷口?她傷到哪裏了?嚴不嚴重?”

看到季謙這副模樣,季墨有點不忍說出接下來的話,猶豫了一翻之後,還是決定將季茵茵的全部情況告知季謙:“三叔,真的很抱歉,是我心思不夠細膩,才沒能及時救出茵茵,讓她受到了傷害……”

“我不要聽廢話!她到底傷到哪裏了?”沒等季墨道完歉,季謙便急急地吼出聲。

從來沒被誰吼過的季墨被一向溫和的季謙一吼,怔了一下隨後眼神一冷,心裏不爽。可一想到這次是自己辦事不力,便不予計較,遲疑了一會之後說道:“茵茵被季然甩了好幾鞭,傷勢比較嚴重!全身上下布滿了淤青,被……那個禽獸玷汙了!”

季墨話音剛落下,季謙整個人就站不穩了,無法接受打擊地再次癱坐在了長椅上,捂著臉痛哭出聲:“都是我,是我明知道她這麼跟二哥對著幹會出事的,卻沒有做好防護措施,沒能保護好她!都是我的錯!”

安慰人一向不是季墨的長項,他隻能垂著頭,看著病房門口,伸出一手搭上痛哭流涕的季謙,同樣自責道:“對不起!”

若是他能第一時間想到季然的不對勁,第一時間闖進季然的房間,季茵茵便不會被玷汙,不會被打得皮開肉綻。

那個傻瓜竟然在看到他的時候,眼裏不但沒有抱怨,還為他能醒來而高興!

這是季墨除了心疼青檸之外,第一次那麼心疼一個女孩,每當想起那一刻季茵茵虛弱無力的笑,他便心生波瀾。

若是有如果,他沒遇到過青檸,他就會被季茵茵給感動了吧,然後還會不顧一切地跟她在一起吧!

隻是,世事沒如果!

季茵茵的感情,還有對他的付出,他這輩子都無以回報了!

季謙哭了好一會兒之後,擦幹眼淚,抬眸望著神色無情,卻明顯帶著自責的季墨,眼神陰冷,恨得切齒道:“不關你事!是季然,是那個禽獸不如的季然把她害成這樣的!”

一頓,聲音急切帶恨地搖著季墨的肩膀問道:“告訴我,季然在哪裏?他在哪裏?我要去殺了他!”

季墨一把攫住季謙的手,凝眉低喝道:“三叔,你冷靜點!”

季謙癲狂地搖頭:“我冷靜不了!我早就想要把那個畜生給殺了!我要把他給殺了!”

“三叔,這裏是醫院!”季墨掃了向這邊投來目光的人一眼,冷聲提醒著。

“我不管!你告訴我,他在哪裏?他在哪裏?”

“三叔,他逃不掉法律的製裁!這種人不值得你去殺!”這種人喪盡天良,禽獸不如的人,季墨也想把他給宰了,給把他給宰了,卻賠上自己,一點都不值得!

一頓,繼續冷聲提醒道:“你去殺他,賠上了你自己!那麼茵茵以後誰來保護,誰來疼?你要是不想她往後那般行屍走肉,自暴自棄,自甘墮落的活下去,你就冷靜點!”

季謙被季墨的話擊中了要穴,放開抓著季墨的雙手,怔怔地看著病門那扇門,喃喃地說道:“是啊!我要是為了殺他賠上了自己,就不能照顧那個傻丫頭了!連我都不在她身邊了,她便什麼都沒有了!”

聞言,季墨坐了下來,眼神深邃地看著不知名的地方,眸仁深處流光湧動,突然之間他有點羨慕,羨慕季茵茵,她無論怎麼樣了,身邊還有一個對她死心塌地的三叔。

他呢?在他吐血昏迷的那兩個月裏,青檸那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可感覺到?她知道了是否會像三叔心疼茵茵那樣地心疼他?

他愛她,那可是毋庸置疑的!可……她呢?她對他……有心嗎?

她現在在哪裏?傷好了嗎?什麼時候才會出現在他麵前?

想著想著,季墨的心便揪起了,想她想得心都痛了!

一年後……

“啪”的一聲從會議室裏傳了出來,引得眾人身體發出一陣驚栗。

“西城那塊地為何沒參與競標?”季墨眼神陰冷,麵色陰沉地看著一貫管理層,全身散發出九幽地獄般冷寒到讓人驚悚駭然的氣息。

眾人聞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嘴唇幾翻掀動,卻欲言又止。

最後一致看向季墨身邊的洛克,洛克一一回以惱怒的眼神,最後在眾人‘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眼神下,隻能硬著頭皮,不敢看季墨,小聲地吱唔道:“那個……季總,西城那塊地是你一個月前吩咐下來不參與競標,好讓它被弘揚標去的啊!”

季墨眉宇一凝,神色陰鷙地盯著洛克,陰冷地說道:“辦事不力還把事情牽到我頭上來?我任誰把那地標了去,也斷不會讓弘揚把地給標了去的!”

“額……可你一個月前確實是說要把地讓弘揚標去的呀!”這個時候,洛克就算有一萬個膽,也不敢將這話跟季墨說,隻能委屈地把它爛到肚子裏去。

“再過兩天就是第二輪競標了,無論你們是通宵還是怎麼樣,都給我把一份完美的企劃書搞出來,兩天後參與競標,我要贏!”

一頓,季墨眼裏閃過一絲冷戾殘暴:“否則,全部都給我滾回家吃自己!”

話音落下之後,季墨便站起身,帶著一身冷戾霸道氣息,出了會議室。

眾人看著季墨那挺拔高大卻陰氣森森的背影,再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無力地垮下了雙肩。

總經理肖康拍了拍洛克的肩膀,疑惑不解地問:“洛克,季總一個月前真說過要把西城那塊地讓給弘揚去標的話嗎?”

“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了?”洛克惱怒地瞪了肖康一眼。

肖康攤了攤手:“我不是不信你!畢竟我們也是聽季總說過不參與競標的,隻是不知道他是打算讓弘揚標得那地而已!可是為何季總現在卻出爾反爾了呢?”

“我怎麼知道?”洛克沒好氣地說著,開始收拾著桌上的文件。

他不懂,季總以前雖然是冷酷了點,對屬下的要求嚴格了點。

可最近一個月卻變得更加冷酷了,不應該說是冷戾殘暴了,喜怒無常的,身上還有一股濃鬱的陰冷氣息,總是讓他們感覺到莫名的壓迫,害怕,他一生氣他們心中便會不自覺地發毛,被他陰冷地盯著,就有一種錯覺,覺得鬼差已經對他們高高舉起勾魂之鐮,離死不遠了。

以前洛克雖然也有點怕季墨,可從來都不會有心裏發毛的感覺,有時甚至還敢跟季墨頂上兩句嘴,可最近一個月他都是戰戰兢兢的,連話都不是很敢跟季墨說,就是怕一句不對耳,引來季墨的雷霆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