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進門口的時候,季然沉於對季茵茵極度的憎恨癲狂中,並沒有發現,背著他們再度揚起手中的鞭子,就要向著季茵茵落下。
其餘人的角度根本看不到季茵茵的身影,可一馬當先的季墨卻是看見了,神色更加陰冷了,全身上下冒著來自於修羅地獄般的冷氣。
讓邢睿側目不已地想要越過他,看清楚裏麵的情況,卻被季墨一臂擋住了,同時一手掀動身後的敞開的門,砰的一聲當著邢睿等人的麵合上,當門合上的同時,單手已經瞄準季然拿鞭的手腕開了一槍。
“啊!”
“啊!”
兩聲哀嚎同時響起,一聲來自捂住中槍手腕的季然,聲音猶如殺豬般淒厲,另一聲來自門外被瞌了高挺立體讓某人引以為傲的鼻子的邢睿,聲音惱怒中帶著幽怨。
季然捂住手腕痛得彎下了腰,正好露出了季茵茵的身影。
隻見她雙手雙腳都被麻繩綁著,雙手高舉過頭,被吊在木架上,原本該是白皙嫩滑的皮膚此刻是淤青密布,腰側兩邊血肉模糊,皮開肉綻,兩條大腿上的淤青更加可怖。
季墨的視線在季茵茵身上掃了一遍之後,身上的氣息阻寒無比,帶著冷戾的殺氣。
好好的一個女孩,就被季然這個禽獸給毀了,現今還把她淩虐至此,季然簡直是喪盡天良,該死!
“你怎麼在這裏?”這時季然隱著痛驚恐地看著一步步向著他走來的季墨。
同一時間,門外的邢睿也從疼痛中緩過勁來,對著門內的季墨吼道:“我靠!季墨,你關門不會打聲招呼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要進去了!”
“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進來!”季墨沒有答季然,反而對著門外的邢睿冷冷地扔下了這麼一句。
接著直接將季然給無視掉,大步地邁向滿臉痛楚,卻帶著不敢置信怔怔地看著他的季茵茵。
“大……哥!”季然來到季茵茵麵前的時候,季茵茵喜極而泣,喃喃地叫出聲來,接著有氣無力地對他露出虛弱的微笑,艱難地說道:“大哥……你醒了……真好!”
或許是因為疼痛已經到了極致,又或者心中的擔憂已經放了下去,季茵茵在跟季墨說了一句話之後雙眼緩緩地瞌上,暈了過去。
“茵茵!”季墨叫喚著,快速地脫下西裝外套,圍住季茵茵赤裸帶血的身體,才對著門口的人吼道:“都給我進來!”
邢睿聽到季墨的話,帶著眾人魚貫而入,一進來邢睿便指責季墨:“表哥,你太不厚道了,你好心來幫你,你竟然狠心用門瞌我引以為傲的鼻子!”
季墨陰冷地睨了他一眼,再冷冷地掃了一眼滿臉恐懼,捂住手腕想要溜走的季然:“把人給我綁了!”
“是!季總!”其中兩三個保鏢應聲便向著季然逼去。
其餘的人見季墨雙手抱著癱軟無力,手腳還被縛的季茵茵,也不用季墨出聲,便過去,一人去割季茵茵手上的麻繩,一人去割她腳上的麻繩。
隻有邢睿一個人傻愣地摸著還帶痛的鼻子,有氣無處發。
正在此時,被三個保鏢控製住的季然大聲地嚷嚷道:“季墨,我可是你的二叔,你要幹什麼?你爸就是這麼教你的嗎?有沒有一點教養?懂不懂得尊老愛幼,讓他們給我放開!”
季墨還沒說話,邢睿第一個便笑了!
揉著鼻子,邪笑著,一步步地向季然走來,離他一步遠才站定,以戲謔的目光看著他好一會,以食指勾起季然肥肥的下巴,笑著低語:“尊老愛幼?”
“不過是季墨的一條走狗,哪裏輪到你說話的份?給我滾!”季然很不喜歡邢睿臉上的笑,那絕對是嘲笑至極的笑意。
“走狗?”邢睿臉上本就邪魅的笑此刻邪氣更甚了,劍眉高高挑起,語氣危險冷凜。
身為總軍區最年輕的少將,何時被人這般看輕,侮辱過?
季然被邢睿看著心中發毛,但還是不怕死地挑釁著邢睿的底線,壯著膽子,憤憤地說道:“怎麼?我有說錯了你嗎?你就是一條走狗而已!”
“砰!”的一聲,隨著季然聲音的落下,邢睿的拳頭也已經落在了季然的右眼上:“尊老愛幼是吧,我就尊老給你看。”
說完又是“砰”的一聲,季然的左眼也被掌了一拳,瞬間季然臉上便現出了兩個熊貓眼來。
“啊!”季然本來就中了一槍,一直在極力忍著痛,被邢睿賞了兩拳之後忍不住哀嚎連連,隻是手腳都被季墨的人給控製了,想要去捂痛處卻沒有多餘的手,隻能張著嘴幹嚎。
季墨可能是太過憎惡他的嘴臉,眉頭嫌棄地一蹙,抱起暈過去的季茵茵,快速地離開了密室,離去前扔下冷冷的一句話:“邢睿,他就交給你了!別把他給揍死了就行!”
“季墨,你這個畜生!啊……”季然剛罵了季墨一句,便又傳來了一聲哀嚎,肚子被邢睿狠狠地揍了一拳。
邢睿吹了吹拳頭,一臉邪氣嗜血地對著痛楚卻還惡狠狠地瞪著他的季然說道:“季先生你真是謙虛了,說到畜生,哪裏有人比得過你啊?啊,不,說你是畜生都抬舉了畜生呢!你簡直就是比畜生厲害多了,逆天到已經喪盡了天良!”
一個幾十歲的老男人,對自己的養女都下得了手,看他的神情也知道不是第一次了!這種道德淪喪的人還好意思說別人是畜生……
“你……”季然被噎得無言以對,好一會之後,突然又想起了什麼,雙眸中痛楚浮現的同時還帶著疑惑:“你們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邢睿睨著他,嗤笑道:“你以為那麼點障眼法就能難道我們嗎?笑話!”
“不!怎麼可能呢!我明明試過好多次,用盡了一切辦法都破解不了的!他明明說過除了他,任何人都破解不了的,是他,他出賣了我!”季然喃喃自語到了最後綠豆眸中閃過一絲猙獰狠戾的殺氣。
邢睿清清楚楚,一字不漏地將他的低喃裝進了耳裏,神色一凝後又恢複了一貫的邪氣,笑道:“人世間熙熙攘攘,皆為利來,你也別怪他,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
這話看似勸慰,卻讓季然更加惱火了,心中想著有一天一定要讓那人好看,可悲哀的是,他連那人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一時間,季然悔得腸子都青了。
本來邢睿是想用話激一下季然,好讓他惱怒說點什麼,給他透露點信息,讓他知道他幕後還有誰在為他出謀劃策的,沒想到他竟然就閉口一不語了。
後來怎麼用話激他,也沒有讓邢睿得到一點點的信息,邢睿一怒之下將季然暴打了一頓,做後奄奄一息地被保鏢從地下室給抬了出去。
季然抱著季茵茵直奔醫院。
醫生給季茵茵檢查過身體,說都隻是一些皮外傷,不過外傷比較嚴重要是處理不得當,會感染導致破傷風。
總的來說,季茵茵還是傷得比較嚴重的,無論是外傷,還是內心受到的傷害。
季謙趕來醫院的時候,季墨剛好給季茵茵辦了住院手續回到病房門口,彼時醫生們正在病房裏麵給季茵茵處理傷口。
“季墨,茵茵她怎麼樣了?”季謙風塵仆仆地趕來,一臉急切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