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我說過的,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跟你沒有關係。”蘇城冷冷地所答非所問。
安然失望地搖了搖頭:“你為什麼要傷害他?”
“既然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我就告訴你真相。並不是我想要傷害他,是他傷害我在先。柳軒儀喜歡你,我看得出來,換做任何一個男人都看得出來,我相信如果換做另一個男人都會做出和我一樣的選擇,沒有哪個男人可以容忍另一個男人在他的麵前和他的愛人甜言蜜語,我一想到那可惡的畫麵就渾身發抖,茶不思飯不想。既然你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那麼他能夠一直留在天盛就平添了一種可能,他為了你,甘願做一名名不見經傳的小歌手,嗬嗬,他對你的付出倒很多......”蘇城冷笑著。
“夠了!蘇城,我真是越來越看不透你了,劉昀也是你害死的,對麼?我早就應該想到,劉昀的心理素質不會差到動不動就自殺,一定是你害死了她!你這個惡魔!”安然歇斯底裏地吼著。
蘇城怔住了,安然竟然連劉昀的死一並扣到了自己的頭上,顫抖著嘴唇說道:“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看我的,惡魔?對,我是惡魔,你就是在和一個惡魔戀愛,每天朝夕相處地膩在一起!我是惡魔,那你是什麼?”
安然望著憤怒的蘇城,才意識到自己的話說重了,激怒了蘇城,可是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無法挽回,隻能順其自然。
蘇城像是一頭憤怒的獅子,逼近了安然,質問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柳軒儀的感情,我之所以這樣對他不僅僅是因為柳軒儀自己,還有你,是你對他的態度讓我下定了決心,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覺得柳軒儀隻是把你當做朋友是麼?你太天真了,男人是最了解男人的,男女之間自然不會有純潔的友誼!他想要留在你身邊做你的好朋友,無非是等待一個時機征服你!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而你,看著我的眼睛,難道你對柳軒儀就沒有一絲感情麼?柳軒儀誤會了你離開了你,你每天精神恍惚像是丟了魂一樣,這是失去一個普通朋友的表現麼?明明都已經決裂卻又跑到醫院來探望你,這也是普通朋友的表現麼?而你又是怎樣做的?你有反抗麼?你為什麼不親口告訴他你已經有了男朋友,你和我已經成為真正的情侶關係讓他別再來打擾你的生活?為什麼不呢?我來替你回答吧,無非就是因為在你的內心深處對柳軒儀存在著感情,你不想承認我才是你的男朋友這一事實!如果不是我的橫加幹涉,或許哪一天你就會被他的溫柔感動,會不辭而別,會離開我,難道不是麼?如果不是這樣,為什麼當你知道我要害他的時候要橫加幹涉,不惜跟我撕破臉皮,我倒是要問問你,安然,究竟我和柳軒儀,誰才是你的男朋友,你要向著哪一邊?”
蘇城的話像是一串連珠炮,顆顆都擊中了她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同樣,蘇城竟然將“水性楊花”的帽子扣給了她,她安然長這麼大還從沒有人用如此不堪的字眼形容過她,蘇城竟然以為她維護柳軒儀是因為她喜歡他,她原以為遇到蘇城是她人生中最大的幸運,蘇城就是上天派來拯救她的天使,將她從水深火熱的生活中拯救出來,不讓她受傷害,她以為自己找到了這個世界最溫暖的男人,可是就當她打算一心一意地愛他的時候,卻發現事情並不像她想象的那麼簡單,而她所有的付出都被蘇城褻瀆,包括她寶貴的初夜。
在那個瞬間,被愛人誤會的滋味勝過被整個世界誤會的滋味,安然覺得自己失去了整個世界,麵對憤怒的蘇城的逼問,她沒有勇氣回答,更沒有心情回答。
事已至此,她不知道自己的存在還有沒有價值,每天和一個如此質疑自己的人生活在一起,卻還樂在其中,又是多麼恐怖的一件事,安然不敢再想下去,要怪隻能怪她自己,看錯了人,牽錯了手。
兩行清淚順著安然秀氣的臉龐落下,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擲地有聲。
蘇城的心一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這個時候的蘇城也意識到自己話說重了,安然生性敏感,豈不是在她的傷口上撒鹽?可是男人的尊嚴卻讓他將臉扭了過去,不去看安然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