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嘉像是感覺到了什麼,輕輕地動了動,將一隻手伸出被子外麵,纖弱的手上出事那天劃破的傷口上貼著的創可貼不聽話地差點掉了下來,鄭越澤看到雨嘉這個笨女人不知為什麼受了傷的傷口裸露出來,輕輕地將創可貼再次粘了上去,心疼地雙手捧著雨嘉的手,再次放進了被子裏。
雨嘉毫不覺察,似乎還在繼續著她吃貨的美夢。
突然間不喜歡了說話,好像這個世界再沒什麼值得去說,隻有靜靜地想,想那過去,想那未來。
鄭越澤生怕房間裏有一點點聲音,驚醒了熟睡的雨嘉,她太累了,太需要休息需要睡眠不是嗎?他就這樣靜靜地坐在病床邊心疼地望著她,熟睡中的公主,他鄭越澤的女人,結婚這麼久,他還從未發現雨嘉的睡顏如此美麗,令人心如刀割。鄭越澤小心翼翼地直起身來,緩慢地將唇湊到雨嘉光潔的額頭,打算在雨嘉睡得像死豬一般的時候給她深情的一個吻。
鄭越澤小心翼翼地慢慢靠近雨嘉,生怕驚醒她,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他鄭越澤在二十多年的人生裏閱女人無數,卻從未有這樣一個女人可以讓他視作至寶,連一個吻都覺得至高無上。
他不由自主地靠近雨嘉,深情地閉上雙眼,憑借著自己的感覺繼續將火熱的唇湊到熟睡的雨嘉光潔的額頭。在那火熱的唇即將吻到雨嘉的額頭的時候,雨嘉卻心有靈犀地睜開了眼睛,鄭越澤顯然嚇了一大跳,有一種被捉奸在床的尷尬,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
雨嘉卻調皮地撲哧一聲笑了,這一笑不要緊,鄭越澤的臉紅到了脖子根,像個孩子一樣,這還是雨嘉第一次見到鄭越澤臉紅,看起來滑稽得像個小醜。
鄭越澤手忙腳亂地重新坐在雨嘉病床旁邊的位置,氣急敗壞地嬉笑怒罵道:“你笑什麼?!你不是已經睡著了嗎,怎麼又突然睜開眼睛?!謝雨嘉啊謝雨嘉,你是上天派來懲罰我的嗎?!”
“我確實睡著了啊,可是我怎麼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接近我,所以我就醒了啊!哈哈。。。。。。”雨嘉肆無忌憚地大笑著,開著鄭越澤的玩笑。
“我。。。。。。。我。。。。。。。”鄭越澤氣急敗壞地想要解釋什麼,卻發現所有的語言都是如此的蒼白無力,難以形容他此時此刻的心情。
那一瞬間,病房裏安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可以清晰地聽見,空氣似乎都凝固了,死一般的寂靜,年輕的小夫妻對望著,沉默著,彼此的眼神中隱藏著太多太多的深情。
不知道為什麼,剛才還沒心沒肺地大笑著的雨嘉,這個時候不爭氣的淚水卻調皮地湧了出來,或許是回憶這一路走來的辛酸和不易吧。
這一哭不要緊,鄭越澤率先慌了手腳,要知道,他最見不得女人哭,更何況還是自己最愛的女人,不知所措,隻是貼心地拿起紙巾為雨嘉擦幹眼淚。
“不要再哭了,好嗎?”鄭越澤溫柔地商量道。
雨嘉點了點頭。
“為了肚子裏的寶寶,為了我們的家。”不知道為什麼,鄭越澤突然說出這樣一句話來,將雨嘉摟在自己的懷抱中,下頜抵在雨嘉散發著飄逸的香味兒的長發上。雨嘉竭力控製自己的情緒,爭取不讓眼淚流下來,她不想讓鄭越澤看到她的眼淚,更不想讓他因為愧疚而同情自己,無論結果如何,她都要在鄭越澤麵前維護自己的尊嚴,任何人都休想將她打垮。
聽到鄭越澤的承諾,雨嘉遲疑著不敢相信,畢竟,靠憐憫和同情得來的愛情不能長久,她比誰都更加清楚。
想到這裏,雨嘉仍然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委屈地哭了起來。
鄭越澤看到雨嘉哭個不停很是心疼,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做。他最害怕的就是女人哭,尤其是雨嘉的哭。
愛的臉蛋變得愈發緋紅,害羞地低下了頭。
兩個人你儂我儂的時候,謝雨嘉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覺得渾身不自在,將鄭越澤輕輕地推了出去。
鄭越澤顯然吃了一驚,不解地問道:“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
雨嘉猶豫地咬了咬嘴唇,惶恐不安地望著鄭越澤,猶豫不定地說道:“結婚前一天。。。。。。酒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