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嘉住院的日子裏,鄭越澤每天都會抽出時間來陪她,無微不至地照顧她,雨嘉很是感動。
“你工作忙的話,就不用過來了,這裏還有保姆,我沒事的。”雨嘉善解人意。
“公司的事,我已經交給副總裁打理了,放心吧,哦,對了,那個林佑伊已經被我趕出了公司,以後再也不會有人傷害你了。”鄭越澤微笑著說道。
“什麼?!你把她趕走了?!”雨嘉吃驚地重複道。
“是啊,怎麼?!有什麼問題嗎?!”鄭越澤的樣子顯得更加吃驚。
“我對你說過的,得饒人處且饒人,每個人都會有一時糊塗做錯事的時候,我們再給她一次機會不好嗎?!再說,現在找工作這麼難,你把她趕走了,讓她去哪裏啊?!其實,佑伊姐的業務能力還是很強的,她走了,你不是少了一個得力助手嗎?!”雨嘉問道。
“你要知道,雨嘉,這個世界上,不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善良,這次的意外,顯然是她蓄謀已久的,如果不是搶救的及時,恐怕你和孩子都已經沒命了。工作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放心吧,她餓不死就是了。”
雨嘉的反應大大出乎了鄭越澤的意料,他原以為他嚴懲害她的凶手雨嘉應該覺得大快人心才是,即使他知道雨嘉心地善良,卻沒想到可以善良到這種程度,便自然而然地隱瞞了自己放話不讓任何一家金融機構接受林佑伊的這個橋段,如果連這個也告訴雨嘉,還不知道雨嘉會怎樣看他。
雨嘉想起電梯裏那恐怖的驚魂一幕,至今仍然心有餘悸。
鄭越澤猶豫良久,咬了咬嘴唇,吞吞吐吐地繼續說道:“雨嘉,其實。。。。。。我和她。。。。。。。沒什麼的。。。。。。”還沒說完,就已經羞紅了臉。
“我知道。”雨嘉調皮地用自己的手指抵在鄭越澤性感的唇上,不要他繼續說下去,兩個人深情款款地注視著彼此,會心地笑了。
他們都知道,他們之間的感情薄如蟬翼,輕如空氣,任何一個人都不敢輕易觸碰,唯恐傷害到那脆弱的感情,本身就是一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陰錯陽差的婚姻,本著先結婚後戀愛的原則,他們能夠惺惺相惜地走到今天,兩個人都格外珍惜隻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幸福。
自從雨嘉懷孕之後,雨嘉和越澤都感到是孩子讓他們之間的距離更近,從此以後,他們不再是恩愛的小夫妻,更是血脈相連的親人,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沒有什麼可以拆散他們,更沒有人可以離間他們。
雨嘉突然覺得,無論是趙君皓、還是林佑伊,都隻不過是出現在她和鄭越澤的生命中的過客而已,對於他們,應該心懷感激,正是他們,才曆練了她和鄭越澤的真情,真的應了兩個媽媽的那句“日久不一定生情,但日久一定能夠見人心。”
鄭越澤才是她的丈夫,她的愛人,她孩子的爸爸,無論能否接受,這都是既成的事實,誰都無法更改。
不能握的手,卻比親人更親厚。
一陣微風吹過,醫院門前的小樹林的樹葉在風的舞動下搖曳著身姿,簌簌作響,發出清脆的聲音,很是動聽。
“好困啊!”雨嘉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哈欠。
“喂,你是豬嗎?吃飽了就睡?!”鄭越澤一邊收拾碗筷,一邊白了雨嘉一眼。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感覺很疲憊,什麼都不想做,隻想睡覺。”雨嘉無辜地回答。
“好吧,那你睡一會兒吧,死豬,小心越來越胖我可就不要你了呦!”鄭越澤貧嘴,很嫌棄地從上到下打量著雨嘉,撇了撇嘴。
雨嘉卻已經發出了輕微的鼾聲,鄭越澤無奈地搖了搖頭,躡手躡腳地將她白皙的手臂放進被子裏,又為她掖好被角,讓雨嘉整個人除了腦袋都藏在被子裏麵,他記得雨嘉說過,她喜歡睡覺的時候被被子捂得嚴嚴實實的,這樣既溫暖又有安全感。
鄭越澤做好了這一切,自己則繼續收拾兩個人的殘杯冷炙,他叮囑保姆煲的雞湯給雨嘉,心裏罵道:死豬,這麼能吃還這麼瘦?!也不知道那麼多肉都吃到哪兒去了?!謝雨嘉,你如果再胖一點是不是會更性感?
鄭越澤的嘴角洋溢著壞壞的微笑,望著熟睡中的雨嘉,像個孩子一樣酣睡,原本嬰兒肥的臉龐日漸消瘦,顯得雨嘉的容顏蒼白無力,但卻依舊美麗。
長長的睫毛隨著呼吸微微顫動,竟然讓人懷疑她是在裝睡,嘟嘟著小嘴時不時地蠕動著,似乎又夢見吃了什麼好吃的。小巧的鼻子點綴在可愛的嘴巴上麵,精致而性感。白皙的皮膚因為生病更加蒼白沒有一絲血色而令人心疼,鄭越澤不由自主地湊上前去,靜靜地望著雨嘉美麗的睡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