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要我說啊,總裁都喝多了,醒來的時候隻是赤身裸體,天知道他們兩個到底發沒發生關係呢?!要你偽造一個現場你不會嗎?!不過是脫得一絲不掛躺在一起,衣服雜物淩亂地扔一地嗎?!我看啊,他們發沒發生關係都不一定,總裁這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讓人家碰瓷兒啦!”又一種新的觀點提了出來。
“偽造?!你有人家謝雨嘉的智商高嗎?!你們不知道,我聽說那個女人還在床上留下了一塊血跡,裝作處子的血,正是這片處女紅才讓總裁激發起心中的責任感和使命感!”林佑伊在一旁添油加醋,既然得不到鄭越澤,她並不想得到他的女人幸福,即便是損人不利己,她也會感到複仇的快樂。
“啊?!還有這種事?!可惜我們總裁了,一表人才,最終卻落在了一個人渣手上,唉!多少個女孩子的美夢就這樣被打碎了!”一個女孩兒作花癡狀。
她們聊得津津樂道,即使與她們一點關係都沒有,還是樂在其中,絲毫沒有注意到不知什麼時候起就站在她們身後的鄭越澤,起初還很好奇她們究竟在說些什麼,但漸漸地,臉色越來越難看,胸腔升騰起一股怒火,噴薄而出:“議論上司,這樣很有意思麼?!”
鄭越澤冷冷的一句話讓幾個女孩子花容失色,魂飛魄散,紛紛抱著文件夾四散而去,落荒而逃,像打了敗仗的逃兵,不敢為自己辯解,生怕惹了鄭越澤不開心丟了工作,隻有林佑伊站在原地沒有動。
鄭越澤怒視林佑伊,不知道這個女人究竟是以怎樣的心態去誹謗自己和她無怨無仇的新婚妻子,她連雨嘉的麵還沒有見過,就可以將雨嘉設定為她的假想敵,哪怕是誹謗他也好,隻要不牽扯到雨嘉他都可以忍受,高處不勝寒,不好聽的話他聽得多了。但隻要涉及到雨嘉,他就會發火,清晨的好心情全無。
望著林佑伊堅定的眼神,他知道是自己小看了這個女孩子,她對他的感情並不是一個小女兒懵懂的愛戀那麼簡單,也不是僅僅因為他已經結婚便可以隨便終結,似乎隻有把這一切交給時間,時間是療傷的良藥,終究有一天,不知道未來的多久,林佑伊會覺得現在的自己好可笑。
那一刻,鄭越澤多麼想一氣之下將林佑伊開除鄭氏,眼不見心不煩,可是林佑伊卻理直氣壯地站在自己的麵前,似乎是在提醒她她是萬達集團總裁許青山的外孫女,隻要他鄭越澤動她一根手指頭就會讓許青山立刻撤離和鄭氏的合作,鄭氏不僅僅是他鄭越澤一個人的,而是父輩打下來的基業,是整個公司上萬員工的,他沒有資格因為個人利益去做有損公司利益的事情,隻好將私事暫且放在一邊,而林佑伊正是利用了鄭越澤的這個心理才顯得更加理直氣壯。
如果林佑伊是個男人,他尚可以對他拳腳相加,以解心頭之恨,可她畢竟隻是個弱不禁風的女孩子,鄭越澤拿她實在是沒有辦法,打不得罵不得,說她有錯,她又有什麼錯呢?!隻不過是對於自己喜歡的東西執著一點罷了,難道他不是這樣的麼?!他和母親為了得到雨嘉不也是不擇手段的麼?!
鄭越澤沒有說話,憤然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林佑伊倒是跟了進來。
“怎麼?我說她你心疼了?!”林佑伊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挑釁的味道。
“她是我的妻子,如果你還尊重我,就請尊重她。”鄭越澤底氣十足地望著林佑伊堅定地說。
林佑伊痛苦地咬著嘴唇,明知道會自取其辱,但還是無比珍惜和鄭越澤共處的時光,即使是被他羞辱。感情的世界裏,林佑伊像是一隻為了光明和溫暖的飛蛾,義無反顧地燃燒自己,不知道疼痛。
“去把這份文件給我整理一下!”鄭越澤不容置疑地吩咐道,他一刻也不想多看到這個可怕的女孩子。
“嗯。”林佑伊還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如果說在鄭越澤結婚之前她還可以時不時地努力尋求他們之間的共同話題,那麼現在,她連這個資格都沒有,隻好領了命令去了。
除了更好地完成鄭越澤交給她的任務,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