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牛其實心理都一直想孝敬楚老漢的,孝順是這個時代的人根深蒂固的念頭,除非實在太過自私或者跟家裏父母實在沒有感情的,否則都會想要好好孝順父母。
就像是對現代的人來說殺人犯法一樣,除非是窮凶極惡或是有深仇大恨,否則正常百姓們都不可能殺人。
“爹,可是弟妹說了,田地已經租給別人了,三弟要是轉而租給我,他不是得罪人嗎?”
楚大牛多少還是為楚雲深這個弟弟考慮了的。租種田地是給一家人生存希望的大事,要是給了希望又給人剝奪了,那對方得多不待見三弟啊?
家裏要是實在過不下去,他去問三弟借錢也成,三弟要是有,不可能不借給他吧。
而且租種田地是有時約的,他可以等時約到了之後再租種嘛。
楚老漢聽了楚大牛這話臉色就沉了下來,花氏直接跳腳:“爹都開口了你還不樂意去,楚大牛啊楚大牛,我當初怎麼就嫁給了你這麼個男人!家裏都快揭不開鍋了,你還在這人逼逼叨。”
“你今兒去不去?去不去?不去信不信我死給你看!”
家裏哪有這麼困難,兩畝田地雖然不富裕,但是湊合著楚大牛砍柴賣的錢,日子多少過得下去。不然他也不能拿糧食給楚雲深送去。
但花氏都這麼說了,楚大牛就是不樂意也得趕緊去啊。
“記著,五畝田地都給要過來!”
花氏衝著楚大牛背影喊道,租種人家的田地還一點都不打算給人家留。
楚大牛沒有回答。
他是有些不明白,他在別家也可以租種田地,怎麼家裏人就盯著老三家的。就因為老三能少收點租子麼?
他當然不明白,不管是花氏還是楚老漢,都想著先租過來,然後慢慢變成自己的。
楚大牛知道楚雲深還在睡覺,沒有出門就去楚雲深家,索性上山砍柴去了。
邱雙那邊,下午三點過的時候,楚雲深就醒了。他們農家可沒有計時器,平常都是看天色和肚子餓的程度估算時間的,邱雙就買了個現代的時鍾放在空間裏頭方便計算時間。
楚雲深醒了之後,她就把今兒租種田地的事情跟楚雲深說了,也把自己認了幹娘和要把田地租給幹娘家的事情說了。
楚雲深默默聽著,片刻後才開口:“楚大夫解了我的毒?”
邱雙給他上藥的時候他渾渾噩噩的,但還是知道楚大夫沒有來。其實他心頭有懷疑過邱雙是不是舍不得花錢給他看病,但身體慢慢好轉之後他就知道是邱雙給他解了毒。
“不是楚大夫,我給你找了點草藥,喂下去就好了。”邱雙一本正經的胡謅道。
楚雲深審視著他,明顯是不相信。
“你還會醫術?”這女人身上,確實有很大的秘密啊。
一個傻子,好了之後不但懂的禮儀,識字,現在竟然還會醫術。
可是,她胸上紅痣明明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