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廢物男人,你說我能指望你啥?啊?”
“一點小事你都能搞砸了,你聽不出邱雙那個小娼婦說的話隻是糊弄你的嗎?”
“她連田地租給了誰都說不出來,你還當真相信她的鬼話。邱雙那個小娼婦就沒有長心,故意不把田地租給你,你還真的就回來了。”
花氏大發雷霆,楚老漢也在一邊,不滿的看著楚大牛,看著自己兒子這麼被罵,也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好歹是弟妹,你也別總是娼婦娼婦的叫。”楚大牛坐在板凳上,被罵的頭都抬不起來,一米八幾的大個子,聲音卻小的跟蚊子煽動翅膀似的。
他就想著,自己媳婦這麼罵弟妹,要是叫老三知道了,哪裏肯認她這個大嫂。老三是他的親弟弟,有能掙錢的本事,他還不想斷了這份親情。
楚大牛這話叫花氏聽見了,給氣的爪子癢癢,抬手啪啪啪朝楚大牛背上打去:
“你說啥?我叫的難聽?我看看為這張臉,都是邱雙那個娼婦給打的,到現在我還疼呢。別說照鏡子了,我連臉都得閉著眼睛洗。臉給我打成這個樣子,你瞧了惡心不惡心?”
楚老漢聞言忍不住看了花氏一眼,別說,這個兒媳婦確實是漂亮,比她閨女楚婷兒還好看幾分。
但他兒子也太沒出息了,想當初趙氏也漂亮,可不照樣聽他的話。
楚大牛低著頭,生生挨著花氏的打,聽了她的話,趕緊道:“不惡心不惡心,你怎麼樣都好看。”
這話花氏愛聽,但解不了她心頭的怒氣。
“呸!現在說好話哄我有屁用!你瞧瞧你兒子,再過幾年也該送他去啟蒙了,你說你現在這德行要怎麼供養兒子?莫非你還想他以後跟你似的當個莊稼漢,一輩子沒有出息嗎?”
“老三能上山打獵,就算把五畝地全給你種他也養得活一家人,我不管,這事兒你必須給我辦好了,要不然就別進家門!”
花氏雙手叉腰,凶神惡煞,一副跟楚大牛沒完的樣子。
這事兒她唆使楚大牛一個人去辦,其實是她自己不敢往邱雙麵前湊了。在她眼中,邱雙就是個潑婦、瘋子,辦事一點情麵也不講,惹毛了邱雙,她怕自己又挨打。
她覺得邱雙是潑婦,倒是全然不知道自己罵人耍橫的時候是什麼德行。
楚老漢不敢出麵,原因跟花氏差不多,他也忌憚邱雙。
一來他家裏有的是田地,沒理由去租種老三家的。
二來知道邱雙肯定是不可能租給他的,心裏也忌憚邱雙,別到時候過去什麼都沒有要到,自己還給折進去一些東西。
聽花氏催促楚大牛,楚老漢附和道:“大牛,你這次見到的隻是邱雙,還沒見老三呢。這些事情總該還是老三說了才算數,你是老三的親大哥,他沒理由把田地給外人都不給你,你好好跟他說,不行就求他,他還能不答應你?”
楚老漢的語氣比較溫和,這話給說的,他是斷然不會求楚雲深的,丟臉。但是叫楚大牛去做這樣的事情,他一點心理壓力也沒有。
從前楚老漢都不待見楚大牛,要不是因為邱雙,他們父子還不可能這麼“團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