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聽了這來龍去脈,陸綰奇道:“我師姐到底說了些什麼,才惹得家主如此大發雷霆?”
一人道:“因除家主和少主之外,是沒有其餘人在場的,因此也不知二人說了些什麼。”
另一人道:“你們還是不要去尋少主了,當心碰到家主,這兩天家主的脾氣越發差了,聽說武功恢複了不少。”
陸綰和尺素與二人分別後,便回去找陸梨川,繞來繞去的,好半天才找到吃飯的地方。
此時也來了好一些人了,那個上山遇見的壯漢瞧見陸綰,不禁打招呼道:“小姑娘,你也在呀。”
陸綰與他打了幾聲招呼,便和尺素坐到陸梨川身邊去了。
陸梨川見她二人表情並不是很好,問道:“怎麼?沒找到你師姐?”
陸綰沮喪地道:“比這情況還遭。”
尺素道:“師姐被那個家主關起來了。”
陸綰道:“唉,也不知師姐說了什麼,惹惱了家主,就被關在房裏。”
尺素道:“唉,我們要下山入住客棧去了。”
陸梨川蹙了蹙眉,沒說話。
好一會子,便有一群弟子跟著一人出了來,想必便知是家主了。
家主對著眾人揚聲道:“歡迎諸位來我藍家,我藍家必好好招待,放肆喝放肆吃都無妨。”
陸綰瞧她這樣,也沒覺察出有哪裏不對勁,看著雖有幾分淩厲之態,卻還是感覺不是那麼難以相處。
想及此,陸綰偏了偏身子,悄聲問陸梨川道:“師父,你可曾聽聞,有人大病一場會性情突變一事?”
陸梨川看向她,疑道:“不曾,為何如此問?”
陸綰想了想,還是暫時按耐住內心的想法,對他搖了搖頭,道:“沒事。”
這時,卻見藍家家主向她們這邊走了過來,停在陸梨川身邊,道:“這位,便是蘿兒的師父,傳聞的青公子吧。”
因其餘來吃酒的大部分人均為苑川城的平民百姓,不涉及江湖之事,也不知這青公子是誰,便自顧喝酒吃菜。
陸綰心道她如此親切地喚藍苧蘿,應是十分關照與她,怎還忍心將她關起來。
陸梨川也沒起身,就這般看了家主一眼,道:“家主安好。”
那藍家家主也沒惱,自桌上拿了一杯酒,向他舉杯道:“多謝青公子教導。”
“無妨。”陸梨川也沒拿酒杯,隻道:“隻是,我太久沒見苧蘿,怪有些想念的,不知她為何不出來迎我?”
陸綰和尺素暗地裏為他叫好。
那藍家家主將酒自飲了,對著陸梨川道:“蘿兒她這幾日身子略有不適,我便讓她在房裏歇息,所以才不能出來相迎。”
陸梨川略頓了頓,指了指陸綰,道:“我這小徒弟,也是個醫術不錯的,可以幫忙看看。”
那藍家家主將酒杯放回桌上,道:“不過是有些不適,服些藥,休息休息便好,無需勞煩。”
“哎?”陸綰不禁出了聲,淺笑道:“家主無需怕麻煩,師姐待我似妹妹一般,無論如何,隻要是師姐的事兒,於我而言,都是不怕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