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The most distant way in the world(2 / 3)

卓鎮天本在外麵打著電話,一進來就看到了這一場麵。他迅速的走過來,坐到兩人中間的位置上,手想鬆開雷揚那鉗製著的手。可雷揚抓得是那樣的緊,已經有不少人在看了,卓鎮天微微一皺眉,“你先放開,這樣不好看,也解決不了問題。”雷揚冷笑,手仍是未有一絲一毫的鬆動,他冷睇卓鎮天,語氣裏盡是嘲諷,“不如就由卓總來告訴一下,為什麼她不能不能吃辣了?以前她跟著我的時候那可是無辣不歡阿!”

雷揚的聲音不大,可看熱鬧的人早已都在豎起耳朵的在聽,自然猜得出原來是三角關係!而且有舊識!聶佳頓時覺得臉丟大了,這兩個人是父子,不知道現場有多少人會知道。聶佳已經不記得不止多少次了,她多感激這兩個人幸虧不是同姓。包廂裏不知何時三桌皆靜,大家都停下了觥籌交錯,眼光紛紛集中到主桌這。氣氛凝重得好像回到了當日他們,眾人逼她選名字時的相同狀況——兩套方案讓律師選,而男主角們一個臉色凝重,另一個則誌在必得……她朱唇微啟卻怎麼了輕吐不出自己的不願意,這是一個多麼艱難的選擇!

卓鎮天當然不能孬,出手加力要掰開雷揚的手,可雷揚回瞪他,更是不鬆手,聶佳吃痛,叫了出來,“啊!”兩個男人同時望向她,竟異口同聲,“你沒事吧?”雷揚已經鬆開了手,可她臉色依然慘白,卓鎮天心疼得像雷揚咆哮:“你鬧夠了沒有!”他看著聶佳手腕剛被抓的地方已經呈環形淤青,心就糾起來,想撫摸,她卻避開了。

聶佳另一隻扶住受傷的地方,輕輕在揉,是有些血塊凝住了。她看著雷揚,他眼裏在也有關切,還有內疚,她坦然的說,“我以前食道受過傷,不能吃辛辣和味重的東西,請見諒。”雷揚焦急,“食道怎麼會受傷的?”她淡淡的答,“多謝關心,就是以前吃錯過東西……”話還沒有說完,丁芹竟端著一杯酒站了起來,“聶律師不能吃辣,這點點酒能喝的吧,總不能一點麵子不能我們雷總吧,我先敬你一杯!先幹為敬!”說完,仰頭盡喝。有一股無言的尷尬在包廂裏靜靜流動,卻暗湧得很!聶佳的手腕還有麻,卻舉杯也要喝。卓鎮天一把奪過,仰麵一盡!拉起她,再幫她拿包包和外套,對雷揚和丁芹冷冷道:“失陪了!”也不管眾人的驚咋,拖著她的手就出來了!\t

雷揚看著他們二人的匆匆離開,沒有去追,他的肝又痛了,可能等下要去醫院報道,現在更沒那體力卻接受可能的另一場碰壁。丁芹有些惴惴不安,“雷揚,我……”,雷揚不管那肝爛成什麼樣子,居然又喝了一杯!她眼睛睜得極大,要搶他的杯子,雷揚不理,早已喝完,吐出的話還帶著一股酒氣,“以後你給我少管點閑事!”

出來後,卓鎮天輕輕的揉她的手腕,輕聲問,“還疼嗎?”她怪怪的看著他,“你以為我小孩子不經摔呀,哪那麼嬌弱。”甩開他的手,快步走。卓鎮天快步跟上,握著她的肩,看到她眼睛裏的猶豫,輕輕的問:“怎麼啦?”聶佳眼神複雜,好多心緒在心中糾纏而過,“你說,我們就這樣出來了,是不是不太好?”卓鎮天不屑一顧的撇起嘴角,“切,以前又不是沒做過!而且剛他那樣對你,我早想揍他了!還有剛那個女的,火上加油,嘴賤得唯恐天下不亂,若再不出來我怕早控製不住了!”又率先幫她打開車門,聶佳頓了頓,還是任由了,上車了。

上車,卓鎮天又要幫她係安全帶,她拂手想不用。不過他執意要為之,隻好隨他。兩個人坐好後,卻沒有開車,車內寂靜,聶佳打開收音機,電波中傳來一個男聲,低沉成熟的嗓音中卻帶著極度的滄桑和不舍,伴著背景音樂中低低的大提琴聲,吟了誦的是泰戈爾的一首情詩《The most distant way in the wor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