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沉檀篇: 花蓮羽化(2 / 2)

“真的?母後還在?”我驚喜的拉著他的衣袖看著他,不確定問。

父君擦了擦我臉上情不自禁流出的淚水,點了點頭:“你母後還在。”

一魄,世間有讓魂魄聚集的神器,隻是太難尋得,但是隻要有希望,什麼都不重要。

我想起什麼一般,鬆開父君的衣袖,眼神堅定道:“一魄我也要,她的命我也要。”

“為何一定要這樣?”

父君有些不解,我淡淡一笑解釋:“父君問我為何?曾經她讓我經曆了生死別離的痛苦,即便不是母親,她也害了一直疼我護著我的那羅,而且她也讓母後落得一魄的下場,現在因為她手中的籌碼便想換取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父君你想可能嗎?花蓮隻是僅僅給了我玄生劍我便沒放過她,可是父君我也知道即使不是花蓮給我那把劍,姬裳也會想法給我,最大的過錯不在花蓮身上,而是在姬裳身上,你覺得花蓮都這樣了我還會放過她麼?”

熠炙歎息,他從來沒想到自己的女兒這般決絕,他阻止不了她,既然這樣順其自然,他不想再管姬裳了。

他雖也恨過她,但是他一直心軟。

父君說:“姬裳做了許多錯事,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冷落她但是也不說她,這是我的錯。檀兒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將你母後的一魄護著便好。”

我疑惑,父君的意思就是放手了,看我疑惑的眼神,父君摸了摸我的額頭道:“我首先是你父君,才是其他的身份。”

父君這句話,讓我有了別的期待,我笑,抱著父君依偎在他的懷裏。

母後有一魄,出乎我的意料,讓我驚喜,我很感謝姬裳留了這一魄,在去找姬裳之前,我要去一個地方。

姬裳用這一魄威脅著我,我怎麼可能讓她就這樣威脅,我到了凡間,用行思給我的方法,召喚了祁連。

我不知以後祁連的立場是什麼,但是畢竟身為七子,也有自己的選擇。

而如今我確實有事求他。

現在一步一步的走出去,我明知道結果,卻還是偶爾裝著糊塗,當初生既知死的善男,也是這樣一日一日度過的麼?

天上下著雪,地麵鋪了厚厚一層,祁連久久不來,我便蹲下身子在地上堆起了雪人。

兩個圓球,一大一小,相互堆積,有了最初的模樣,我摳了兩個眼窩出來,鼻子,嘴巴,又撕了衣角圍在它脖子上,最後手凍的通紅,我口裏呼著熱氣緩解冷意。

其實我不願用仙術護體,隻是想像個平常人,感受一年四季,春暖夏熱秋爽冬寒。

似感異樣,我往旁邊一讓,勁風從耳發上擦過,在靈力的衝擊下,剛堆好的雪人瞬間碎在原地,黑色的布條掉落在地上,甚感淒慘之意,我暗歎,可惜了。

我偏頭,四個上神級別的人外加我認識的一個,花瓊。

花蓮剛去,便來尋仇了麼?

其中一中年男子,他看著我,眼睛裏含著怒氣,眉目緊皺,花瓊看了眼我,欲言又止,終究沉默。

那男子問:“這便是蘇檀?殺了你姐姐那人?”

花瓊點頭稱道:“是,父親。”

哦,這便是史書上記載的一直與世隔絕,專心修煉的鳳凰山創始人,花崢麼?花家姐妹的父親。

這人如同陌勘一樣,隱於六界。

如今隻怕為了奔著我來。

花崢一身沉色衣袍,雪風吹過,衣角未動,他聲音頗大,嗬斥道:“本尊小女與你有何仇?你非要殺她不可?”

風雪漸大,該來的人沒來,不該來的人卻早一步先來。

我順了順衣袍上的雪花,垂手而立,淡定道:“那你知你女兒做了什麼跌身份的事?”

花崢看了看花瓊,這些事花瓊也是具體不知的,他問:“花蓮千萬年前為了天庭被封印至今,如今剛出來不久,又被天庭帝姬所殺,這該讓為天君效勞的臣子如何心涼?本尊問你,花蓮到底做了什麼事讓你下了殺手?”

我向前一步,勾了勾嘴角道:“她為了一己之私,將假的玄生劍給了我,我想她可能自己都沒有想到,這事會害了我的母後會害了那羅。但錯了就是錯了,血債血償,我到現在都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

花崢有些驚異,隨即看了花瓊一眼,花瓊恐慌搖頭,她是真的不知自己姐姐做了這些事,她怎麼能這樣做?違背自己本心。

花崢看著我,眸子帶著恨意,即便是自己女兒做錯了,也不該眼前的女子隨意欺殺。

“好一個血債血償,你殺了花蓮,如今本尊也不能放過你,這天有天法,即使本尊女兒做錯了,你私自處置就是你的不對,既然你說了血債血償,而且又是你私下處理的,那麼花蓮的帳,今日我們好好的算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