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迫感隨之而來,我不在意問:“怎麼算?想殺我麼?那來試一試吧,看看你們四個上神外加一個上君厲害,還是我這個剛成年不久的帝姬厲害,以多欺少,我就怕了麼?”
我淩空而上,他們也隨之飛到空中,我抽出腰間的蒼那劍擋在身前,體內靈氣湧動,一道波光形成與蒼那劍融成藍色的屏障,阻擋了他們蘊含法力的掌法,他們驚異。
花崢道:“小小年齡修為倒不錯,真是可惜了。”
天上下著大雪,夾雜著雨水,我拿起劍問:“有何可惜的?有花蓮可惜麼?”
論諷刺,我不下於花瓊。
花崢怒,身法詭異的來到我身後,我一驚,躲閃不及,背部中了一掌,口吐鮮血,這一掌可用了他全部的力氣。
我喘著氣,左手輕輕放在胸口,右手用劍支撐著自己的身體,暗自用法力修複。
四道掌風而來,我麵色不變,用靈力貫穿蒼那劍,上古力量驚顯,從未有過的強大力量,震的他們連退數十米。
眾人驚異不信,身邊一人對花崢耳語了幾句,花崢看了看我手中的古樸青色騰文纏繞的蒼那劍道:“以前就聽說這劍是上古之神所贈於那羅神君,蘊含了上古力量,這威力還真是不同一般,剛剛它救了你一命。”
我暗自驚訝,體內的上古力量越來越深厚了,處境越危險,被開發的越大。
這便是從前的力量麼?在戰鬥和搏鬥中才漸漸強大的力量。
我冷笑,花崢是經常研究獨特的法術,以詭異的身形聞名於天界,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不查,被他剛剛那樣偷襲。
喉中血腥味還未散去,我提劍與他們拚殺起來,雨雪交加,發絲濕潤的貼在臉上,身上多處受傷我也並不在意,他們也好不到那裏去,我砍斷其中一人的手臂,鮮血淋漓,他後退一步,有些驚恐的看著我。
花崢終於徹底被我激怒,身發詭異的連連數掌打在我身上,衣袍破損,鮮血直流,順著雨水下了凡間。
我想這樣死去也好,至少不用麵對七子的選擇,也不用接受背叛。
可是在作為蘇檀這一世,我還沒有為那羅報仇,還沒有尋得母後的一魄,也還沒有殺了折磨我母後的姬裳。
說實話,真的很遺憾。
似知道我的想法,蒼那劍鳴叫,悲愴不已,不過刹那,七劍合一,巨大的靈力湧動,我在正中心,花崢傷不了我,他看了看終究道:“先撤。”
我躺在蒼那劍上,漂浮在空中,淋著雪水,上次七劍奪走了我最愛的人,這次卻以光的速度趕來救了我,各自的佩劍消失,七子恐怕也會有感應,會很快趕來。
即便離去,那羅的古劍卻還護著我,想到這我心痛難耐,不是因為身上的傷痛,而是那男子總是無意間給我的溫暖。
在昏迷的那一刻,眼前首先印入了姍姍來遲的祁連,黑袍翻滾,帶著驚異和怒氣。
這是在黑暗中,沒有任何的夢也沒有任何的人,僅僅是昏迷,感覺到有人為我清理傷口,這種感覺很真實。
他脫下了我的外袍,裏衣,一寸寸的撫摸,他手指所到之處,傷口疼痛也少了許多,然後他又為我蓋上被子,最後拉著我的手不鬆,也沒有說什麼話。
這種感覺讓我很放鬆,在黑暗中身體感官具體放大,唇上偶爾有一片溫熱,偶爾被摩擦,有時候他摸著我的臉久久不放。
我想睜眼,可身體太過疲憊,眼皮怎麼努力也睜不開,我想我受傷可能很重,需要睡覺,睡一覺過後或許就能醒來了。
這樣一想,我就真的睡過去了,什麼也感知不到,真的做夢了。
夢裏回憶著以前,那時還有蘇止,那時我和他還在薑國,那時我還被他寵愛著。
醒來的時候,鼻尖檀香奢靡,琉璃盞的燈光低沉,我偏頭眯著眼看了看,精致的屏風,上麵的青山綠水湖泊泛舟都是房間主人親自繪畫所作,就連那窗邊的藤花,圍繞著窗戶繁瑣生長,綠意盎然,也是主人親自栽種打理,這處處透著奢華的房間,我再熟悉不過,九天之上,蘇止的寢宮。
蘇止看我醒來,眼神迷離,他眸子閃了閃,摸上我的臉道:“你身體損傷嚴重,現在還不能動,隻得好好在床上養傷。”
我偏頭,躲過他的碰觸,沒有言語,我記得即使我曾經受了那麼重的傷,那羅以自己身體為代價,讓我瞬間好了起來。
但自己身上這傷,也是預料到的,做了什麼事有什麼樣的後果我再清楚不過。
蘇止伸出的手絲毫沒有尷尬,他轉而拉著我的手說:“我護著花蓮,是我承她一份情在先,但也不過是知道花崢愛女又特記仇,我怕到時候花崢會對你下黑手,沒想到擔心的還是來了,我知你怨我,但是這段日子還是由我來照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