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沒有小蜜(2 / 3)

米金德說絕對沒有,我可以對天發誓。王微說那你就找個機會真摸她一下,這樣你的心裏就平衡了。米金德說他們都已經好上了,我怎麼還敢摸她?王微說那你認了唄。米金德說我可真冤啊。他們正聊著,屋角的電話響了。王微走過去接了一個電話,然後走回來站在米金德的麵前說,哎,金德,你看看,我是不是胖了?米金德說這樣不是更有彈性嗎?王微把手舉過頭頂,在米金德的麵前轉了一圈,說別開玩笑了,你說我是不是胖得很難看?米金德偏著頭看了一會兒王微,說你的衣服很寬鬆,我看不出來。王微轉身朝臥室噔噔噔地走去,說我買了好多高檔服裝,現在都窄了,你幫我看看。米金德的目光跟著王微走進臥室。王微沒有掩門,當著米金德把那件寬鬆的衣服脫下來,光著身子在衣櫃裏找時裝。米金德的眼睛被王微白晃晃的身體一下照亮,就連臥室也亮堂起來。米金德撲到門邊望著臥室,嘴巴不停地做著吞咽狀,像是很饑餓的樣子。王微拿起一條裙子,擋在自己的胸前,轉過身對著米金德說,這件怎麼樣?你幫我看看,這件裙子怎麼樣?米金德手扶門框把頭伸進臥室。王微說你進來看吧,別站在那裏像一頭長頸鹿似的。米金德縮了縮脖子走進臥室,站在王微的麵前看著那條裙子說,不怎麼的。王微把裙子拿開,掛到衣櫃裏,又彎腰在裏麵找著。這時米金德的眼珠子快要跳出了眼眶,他睜大眼睛在王微的身上掃來掃去,說我怎麼也想不通,這麼好的身體,怎麼會懷不上孩子?王微從衣櫃裏又拿出一條裙子,在胸前比畫著說,這條呢?這條裙子怎麼樣?米金德答非所問,說這麼好的身子懷不上孩子,問題一定出在男人身上。王微說討厭,到底怎麼樣?這條裙子。米金德說挺好的。王微把裙子套到身上,在穿衣鏡前轉了兩圈,自己覺得也挺滿意,就從臥室走了出去。米金德跟著她走出來,說王微,我們能不能聊聊?王微說我們不是正在聊嗎?米金德說他們都有小蜜,就連差不多退休的朱子良都有小蜜。我老婆說現在的男人有一個把小蜜算不了什麼,她說隻有像我這樣沒本事的男人才沒有小蜜。王微說如果我是你,就找一個給他們看看。米金德說我也是這麼想的,人家有,我為什麼不能有?王微說那你找一個唄。米金德用手從身後摟住王微,說你在沒有試裝之前,我一直不知道找誰。但是剛才你一試裝,我就下定決心要找你。王微被米金德的這個舉動逗得大笑。她把米金德的手拿開,說別說笑話了。米金德被王微拒絕之後,臉像塗了紅墨水突然全紅了,就連脖子也沒有白的地方。他支支吾吾地說我不是說笑話,我是真的,你不知道我說出這句話來費了多大的力氣。王微說這也太快了吧。王微坐在沙發上,米金德低頭坐到王微的對麵一聲不吭。王微說生氣了?米金德說王微,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可笑?我這樣做,你會不會看不起我?王微說我們已經十年不見麵了,我隻是感到有些突然。米金德說你不會笑話我吧?王微說怎麼會呢?哎,金德,你能幫我辦件事嗎?米金德說什麼事?王微說你能不能幫我媽找一份工作?米金德略略有些驚訝,說你媽還沒退休嗎?王微說退了,但是她不服老,認為她還能工作。米金德說她是幹什麼的?王微說她幹了幾十年的校對,她一看見錯別字就想工作。米金德說這得找找出版社或報刊社,看看他們需不需要校對人員。王微說我一個單身女人,求別人不太方便,我怕他們誤會。米金德說你要是去求他們,他們肯定會有想法,你就別去求他們了。王微對著米金德拋了一個媚眼,說那這事就拜托你了。米金德說我幫你試試。

米金德拿著王微母親的簡曆和照片跑了好幾個單位,找了一大串朋友都沒有為她老人家找到一份工作。米金德感到很失敗,沒臉去見王微。他坐在辦公室裏拿著一遝別人散發給他的名片無聊地番閱著,想我真沒本事,這麼一點雞毛蒜皮的事都辦不成,王微一定不理我了。但是像是有什麼感應似的,米金德的呼機突然響了起來。他低頭一看,竟然是王微的傳呼。他拿起話筒給王微回了一個電話。他說王微,真對不起,我沒給你媽找到工作。王微說我呼你不是這個意思。米金德說那是什麼意思?王微說今晚我想去做美容,你能不能陪陪我?米金德說就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這麼好的事情。王微在電話的那頭咯咯地笑起來。王微和米金德打一輛的來到一家美容院。王微躺在床上讓一位小姐給她按摩臉部,米金德坐在一旁陪王微說話。米金德說我沒把你的事情辦好。王微說我還以為你混得不錯,沒想到這麼一點小事就把你難住了。米金德說現在到處都在裁員,要找個工作沒那麼容易。王微說是嗎?那我怎麼打一個電話就找到了。米金德說你幫你媽找到工作了?王微說你不給我打電話,我就知道你沒戲了。米金德尷尬地笑笑,說你真有本事。王微說其實我是隨便跟你說說,不是非要你找到工作不可,我又沒怪你,幹嗎不來找我?米金德說我一直想幫你,沒想到讓你見笑了。王微說你真想幫我嗎?米金德說希望你能再給我一個機會。王微說那現在我就把機會給你,你到總台去把我今年的美容費交了。米金德說了一句好的,從凳子上站起來走出去。他來到總台打聽,王微的全年美容費是三千多元。好在今天他帶了一些錢,要不然就沒麵子了。他掏錢的時候,手在口袋裏猶豫了一下,但是他還是咬咬牙把錢掏了出來。收銀員接過錢,遞給他一張發票。他拿著那張發票看了老半天,心口痛了好久。痛過之後,他把發票揣進懷裏,還用手按了按。他想隻要交了這三千元,想辦的事估計也差不多了。王微做完美容,米金德打的送她回家。的士停在樓下,王微從車裏鑽出來,米金德也跟著鑽出來。王微說你鑽出來幹嗎?米金德說我想上去坐坐。王微說太晚了,改日吧。米金德說你就這樣把我打發了?王微在米金德的臉上飛快地親了一口,說乖,聽話。米金德用手捂住王微親過的地方,呆呆地站在那裏,心裏湧起一陣說不出的狂喜。王微轉身跑進樓梯,快步朝樓上走去。米金德聽著王微的腳步一層一層地上去,直到他再也聽不到腳步,直到他看見王微的燈亮了,才戀戀不舍地離開。他帶著一種狂喜的心情來到馬路上,走著走著,他禁不住飛奔起來。

米金德拍拍辦公桌,朱子良把頭從呼機上抬起來。米金德壓低嗓門,很神秘地說老朱,你今晚有沒有空?朱子良說你要幹什麼?米金德說我想請你吃飯。朱子良先是驚訝,緊接著就笑,他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他說金德,你中獎了?米金德得意地搖搖頭。朱子良說我跟你共事十幾年,這還是頭一次聽到你說請客。朱子良說這話時聲調有些高,辦公室的同事都扭頭看著他們。米金德對著朱子良做了一個鬼臉,在稿子上寫了一行字,舉起來讓朱子良看。朱子良看見米金德的手裏舉著十一個字:我想讓你見見我的女朋友。朱子良也寫了一行字舉起來:什麼時候有的?上床了嗎?米金德看了一眼朱子良手裏的字,在稿紙寫道:剛交上的,上了。他把這行字舉起來遞到朱子良的麵前。朱子良看了一眼,向米金德豎起大拇指。米金德把那張紙久久地舉著,讓朱子良多看它幾遍,生怕他沒記住。除了朱子良,米金德還喊了另外幾個同事。他們跟著米金德浩浩蕩蕩地來到飯店的包廂。王微還沒到,同事們似乎要狠狠地宰一次米金德紛紛搶著點菜。他們點了一些野味,最後大家還一致同意點一隻龍蝦。他們點菜的時候根本不征求米金德的意見,好像請客的不是米金德而是他們。他們每點一樣菜,米金德的心裏就抽搐一下,心裏一抽搐臉部也跟著抽搐,搞得他臉部的肌肉一跳一跳地。等大家點完菜,米金德的臉都已經跳得不像臉了,慘白而且扭曲。等待上菜的時間,大家開始調戲米金德。他們說金德,一個晚上能來幾次?米金德嘿嘿地傻笑著,那絕對是一種一個晚上能來四五次的表情。有人偏要米金德說出確切的數字,不停地追問米金德到底多少次?米金德仍是笑而不答,弄得同事們羨慕不已。他們不停地感歎金德,想不到你這麼厲害?米金德的臉上掛滿了幸福。他的表情跟那些不斷端上來的野味和龍蝦交織在一起,人們經不住這種氣氛的誘惑,還沒等王微出現就開吃。包廂的門推開,王微提著一個小包,穿著一套深色的裙子站在門口。米金德站起來,對著王微點頭說來了。所有正在埋頭吃著的人們啊全都抬起頭,用怪異地目光看著王微。有人指指米金德身邊的那個空位。王微走到米金德身邊坐下朝諸位點點頭。朱子良說小王,金德都跟我說了,我真羨慕你們啊。王微有些莫名其妙,說你羨慕我們什麼?我們不過是同學,有什麼好羨慕的?有人說恐怕不隻是同學吧?王微對米金德說你是不是跟他們吹牛了,我們不是同學又是什麼?全桌人哄堂大笑,而且笑得十分曖昧。王微避開他們色迷迷的目光,看著餐桌上的那些菜,原本想笑的臉色沉了下去。她氣呼呼地站起來,說你們笑什麼?這有什麼好笑的?說完她提著小包一搖一擺地走出去。同事們都看著王微寬大的臀部浪笑,朱子良沿用他的老習慣,指了指王微的臀部豎起大拇指向米金德表示崇高的敬意。米金德發覺王微生氣了,惶惑不安地站起來對著王微走出的背影說,哎,你怎麼走了?王微沒有回頭,隻留給大家一個生氣的背影。王微出了飯店大門,攔住一輛的士鑽進去。米金德追到的士門前,說王微,今晚這宴席是為你擺的,你怎麼走了?王微說上車說話吧。米金德鑽進的士。王微叫司機把車開走。米金德說你怎麼連我一起拉走了?他們還等著我回去喝酒呢。王微發出一聲冷笑,說你挺闊氣的,點了那麼多野味,竟然還點了龍蝦。米金德說都是他們點的。王微說他們點的就讓他們埋單,你跟我回去。米金德說這怎麼行,說好了我請客。王微說知道這一桌要花多少錢嗎?米金德說不知道。王微說至少三千多。你就那麼有錢?米金德說我也想不到他們點得那麼狠。但是我這樣跑了,他們會怎麼說我?我還怎麼做人?王微說別管那麼多,先逃過這三千再說。米金德沉默了一會兒,說師傅停停車,我要下去。車速明顯減慢,王微瞪了一眼司機,說別聽他的,別停。車子往前一躥又快了起來。米金德說王微,你這不是斷了我的前途嗎?我求你讓我下去,三千就三千,我認了。王微對司機說停停停。司機把車停在馬路邊,王微說你滾蛋吧,今後不要再來找我。米金德打開車門,看見王微動真格的就沒敢下去。他猶豫一會兒,把車門重重地碰回來。米金德跟著王微回到家,仿佛還驚魂未定。王微給米金德倒一杯茶,說你先壓壓驚,我得運動運動。米金德坐在沙發上喝茶,王微穿一套健美服跟著電視裏的一位健美老師跳減肥操。米金德看見那套健美服深深地勒進王微的肉裏,凡是健美服沒勒著的地方,白嫩的肥肉一個勁地往外冒。王微每跳一下,她那些多餘的肉就像矽膠一樣在皮膚裏滑動,特別是胸部,別提有多調皮了,就像兩隻小兔子在她的身上奔跑。米金德看得一愣一愣地,把杯子的熱茶全潑灑自己的褲子上。但是好景不長,他的呼機突然響了起來,那是飯店裏的那幫同事呼的。米金德站起來想複機,正在跳著的王微用手勢製止他。米金德不得不又坐下。他剛一坐下,呼機又響了起來,一聲接著一聲,似乎是不把他的呼機弄爆炸了誓不罷休。米金德被呼機搞得坐立不安,一會兒站一會兒坐。王微說你能不能把它關了?米金德說我想給他們複個機,解釋解釋。王微氣呼呼地走過來,奪過米金德的呼機把它關掉。米金德的目光在王微正冒著熱氣的鼓囊囊的胸部遊蕩了一會兒,一頭撲進王微的懷裏。他感到自己就像王微身上的熱氣快要被蒸發了,他隻想在蒸發之前像抓救命稻草那樣在王微的身上抓著。王微被米金德抓痛了,隻讓米金德在自己的懷裏捂了幾秒鍾就把他推開。米金德硬著頭皮還想往王微的懷裏撞。王微雙手護住自己的胸口,說你有錢也不能這樣花,三千塊錢請他們吃一頓值得嗎?如果你想花錢,還不如給我這套房子重新裝修裝修。米金德在房子裏走了一圈,說重新裝修大約要花多少錢?王微舉起一個巴掌,說不多,五萬。米金德說這房子不是挺好的嗎?裝修它幹嗎?王微說你難道不想住得舒服一點嗎?米金德的心裏被王微的這句話撩撥得癢癢的,他說讓我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