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柳和夏夢聊了很久,說好去逛街最後也沒有逛成。在茶座裏喝茶吃晚飯,到了晚上七點後吳清打電話過來。兩個人都各懷心事,所以就各自回家了。
劉柳沒有打電話給老王,她打了一輛出租車後獨自回到南山別墅。鄭昊宇不知什麼時候出去了,家裏沒人,劉柳一直想著夏夢的話,所以也沒有給他打電話。
晚上八,點半剛過,樓下就聽到了車子熄火的聲音。劉柳知道,肯定是鄭昊宇回來了。她好想飛奔下樓去迎接他,但夏夢的警告猶在耳邊。她猶豫了,糾結了,也痛苦了。
“劉小姐回來了麼?”鄭昊宇一進屋就馬上詢問管家吳英。
吳英接過鄭昊宇脫下的長風衣,“劉小姐七點後就自己打的回來了,現在一個人在樓上呢!”
鄭昊宇沒聽她說完,就“噔噔噔”地往樓上跑去。“劉柳,你回來了?”他興奮極了,快速地跑到二樓臥室,一下子就打開了房門。
在看到鄭昊宇的一刹那,劉柳知道自己已經無可救藥了。剛才還想著如何疏遠他,可當她看到鄭昊宇的臉龐,她的意誌一下子就瓦解了。
鄭昊宇一下子就抱著她,好像和她分開了幾百年。“劉柳,你猜我出去幹嗎了麼?”他溫柔地抱著她,在劉柳的耳邊輕輕問道。
劉柳沒有說話,隻是搖搖頭。她好喜歡鄭昊宇身上的味道,她沉迷於他身上的獨特氣味,貪婪地聞吸著,此刻也不願鬆開。
鄭昊宇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錦盒,“是戒指麼?”劉柳問,“你以前送過我啊?”
鄭昊宇搖搖頭,“這不是戒指,這是一塊雞血石,你看,是天然的心形。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我想把這個送給你。”劉柳打開盒子,果然是一塊血紅的雞血石。她輕輕地拿出放在手心裏,冰涼涼的手感很好。
“你出去就是為了買這個給我?”劉柳好奇地問。她的生日自己都忘了,而鄭昊宇居然都記得。
“你喜歡麼?我特意到揚港市給你買回來的。”鄭昊宇很激動,看樣子劉柳很喜歡,而且這個東西也很配她。
“揚港市?是那個海邊的揚港麼?你為了送我生日禮物,特意去了一趟揚港市?”劉柳驚訝地不停發問,他難道自己白天出門的時候也出去了,而且還跑那麼遠?
“為了你,怎麼都值得。揚港是玉石之鄉,我想給你買一件親手挑選的禮物。所以白天你和夏夢約會的時候,我就開車去了一趟。還好不遠,一來一回也就五六個小時,還好你沒睡,不然我就準備明天送給你了。”怪不得鄭昊宇的額頭都沁出了汗珠,他一定是著急往家趕,一刻都沒停。
劉柳被鄭昊宇徹底感動了,她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麵對這樣的他,劉柳還會拒絕麼?她完全忘記了夏夢的話,閉上眼睛緊緊地抱住他。雖然她知道這隻是一種不切實際的幻想,但她此刻寧願選擇讓這一切不要破滅。能這樣擁有也足夠了,他在自己的身邊也讓她很滿足。
劉柳把心形雞血石珍藏起來,這比任何珠寶都珍貴。鄭昊宇為了她,能夠驅車五六個小時,把這麼有意義的禮物帶給她。也許它的價值根本比不上項鏈和鑽戒,但他的那份心意卻彌足珍貴。
一次次地感動,一次次地淪陷,劉柳已經愛得很深了,沒有祝福的感情,會讓她以後不受傷害麼?
深陷情網的兩人,在一片柔情蜜意中安靜渡過了一個甜蜜的生日。鄭昊宇為劉柳點上蠟燭,慶祝她二十三歲的生日。張梅打電話過來,和劉柳聊了一些開心的往事。劉柳有些迷惑了,她甚至覺得這就是一種幸福。她拋開了一切的雜念憂愁,隻願這份美好能長長久久。
周一去公司的吳清也是憂心忡忡的,他擔心自己的工作會出現問題。這天早上,大家來得出奇地早。原來有顧慮的人不止他一個。一份穩定的工作對大家都很重要,所以人人都看得很重。
考核辦公司的三個人準時走進公司,他們在會議室召集了所有員工開會。吳清坐在角落裏,心情異常緊張。張大山則有些不以為然,他的抽屜裏已經準備好了辭職信。
“下麵我來宣布一下新的人事安排。”三個人中最嚴厲的那個人走到台前,手裏拿著一張人事任免名單。吳清的眼睛死死盯著那張紙,心想:不知又有多少人會為此丟了飯碗。
“免去研發一部部長李毅容的職務,任命劉光啟為研發一部的新部長。”那個人說完,大家都把目光投向李毅容。這也難怪,這個李毅容是個溜須拍馬的人物,一直以來都是副部長劉光啟在負責。而他仗著有人際廣,一有成績都往自己身上拉,出了問題都推給別人,研發一部的人員早就對他敢怒不敢言。所以這個任命一宣布,研發一部的員工都拚命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