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劉柳就被鄭昊宇接出了醫院,回到南山別墅後,一切就像沒有發生過,鄭昊宇和劉柳依舊維持著微妙的關係。
在家休息了一天後,劉柳準備明天回醫院上班了。晚上鄭昊宇和劉柳似乎已經習慣了彼此的存在,劉柳在樓下上了一會網,胡亂看了幾本書後就上樓了。鄭昊宇呢,他吃過晚飯是一定要到書房去的。在裏麵呆上個幾小時,臨睡前才回臥室休息。
劉柳早就睡下了,她背對著鄭昊宇從他一進門就沒有多說什麼。鄭昊宇到衛生間衝了一把澡,吹幹頭發後躺到了床上。
“我明天想去上班了。”劉柳怯怯地說道。
“隨你,那件事你怎麼處理?”鄭昊宇隨手翻閱著雜誌,有時候劉柳真懷疑,他有沒有看進去一點雜誌上的內容。
劉柳怕他又因為那件事情生氣,轉過身來對他說:“你相信我,我自己的事情會好好處理的。”說完,眼神懇切地看著他。
鄭昊宇放下雜誌,轉過頭看著她:“希望你不要忘記自己說的話。你的藥有繼續吃麼?”他不經意地拋出了這麼一句話。
劉柳一聽,還沒有立即反應過來,“什麼藥?”她睜大美目疑惑不解地看著他。
“你說是什麼藥?”鄭昊宇把雜誌往旁邊一扔,黑眸微斂地盯著她。劉柳看到他那個眼神,馬上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她有些難堪地打開床頭的抽屜,弱弱地說道:“現在吃還不行麼?”邊說邊打開藥盒,拿出一粒咽了下去。然後她羞怯地躺倒被子裏,把臉給蒙上了。
劉柳感受到了鄭昊宇的大手,他在被子裏熟練地褪去了她是睡裙。劉柳的背後是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她知道今晚肯定又是一夜無眠……
回到醫院的劉柳感受到了同事異樣的目光,隻有王護士一如既往地對她親切熱情。護士長何秀英沒有表露什麼,隻是淡淡地問了一句:“身體好了麼?”劉柳不知道吳秘書是怎麼說的,隻好含含糊糊地回答:“好多了,謝謝護士長。”夜班轉白班的喬麗麗經常用犀利的眼神看著劉柳,她總是有意無意地在旁邊說些影子話:“哎呀,我真是勞碌命,好不容易上一個月的白班,還都是責任護士。每天接手術、送手術還要管理二十個床位,哪裏像某些人輕鬆啊!”說完,眼睛不時地瞟一下劉柳,然後端著治療盤去幹活了。
別的人當然知道喬麗麗說的是誰,大家的神情除了幸災樂禍還有些許嫉妒的味道,不在劉柳當麵說,背後早就是流言蜚語滿天飛了。在這樣的環境下,劉柳沒有多說什麼,她回來上班前就預料到了自己的處境。作為一個新人,不上夜班、周六周日固定休息,再加上莫名其妙就休息了近十天,這樣的人,誰不會有看法呢?所以劉柳沒有抱怨什麼,這都是鄭昊宇給她的“福利”,她不能違背他,因為在上班這個問題上,雖然協議裏有規定,但如果鄭昊宇一反悔或者換個別的方式和她作對,那她到時候上班的處境肯定更加尷尬。
下午下班時間是劉柳最怕的時候,因為她就怕王護士提出送她回家或者單獨聊聊。可這幾天很奇怪,王護士一下班就匆匆忙忙走了,而且她好像也沒有前些日子開朗,眉頭總是緊鎖著,似乎是遇到了煩心事。
劉柳不敢多問,因為她怕王護士一有空就抓住男朋友的事情不放。於是下班也不再像以前了,快速洗澡後就抓緊離開。喬麗麗故意在王護士麵前煽風點火:“王老師,我看人家劉柳是有男朋友了吧,你看她天天下班急得那樣子,估計是趕去約會了吧!”說完,就“咯咯”笑了起來,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就等著看好戲呢!
王護士呢,她其實在為他的兒子擔心,喬麗麗的話也引起了她的懷疑。她覺得劉柳是在躲著她,無奈正在和兒子冷戰,所以也沒有太多的心思放在這件事情上。原來王護士的兒子何方華已經畢業工作好幾年了,王護士見他一直沒有女朋友,一直在為他操心。她總是給他介紹自己喜歡的,可兒子卻沒有什麼興趣。這不前幾天她和他說了一下劉柳的情況,何方華當時就急了,差點沒有和她翻臉。他說自己現在隻想工作,還沒有找女朋友的打算。
何方華這裏不確定,王護士自然也不會對劉柳多說什麼。於是這幾天,她就光為兒子的事情操心了,壓根也沒有注意劉柳的反常舉動。但喬麗麗的話提醒了她,所以她決定還是要找劉柳再問問,如果兒子點頭那他們兩個人也好見見麵,這樣萬一成功了,那也了卻了她的一樁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