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驕陽隱藏的這麼深。
太清看著許江,疑惑的說道:“你幹嘛呢,發什麼呆?”
許江搖了搖頭,轉身離開,去找墨天,這小子經常沒事兒就在這附近轉悠,隻不過找起來也是不好找。
然而許江,則是挨著小院子的最後麵找到他,自己一個人坐在那石頭上麵,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墨天,師父讓你巡邏呢,不是讓你在這兒抽空發呆。”許江走到他跟前,笑著說道。
墨天抬頭,看向了許江,許江站著的地方有些太陽刺眼,他抬手擋住了自己的眼睛說道:“許江?”
“是啊,師父找你,走吧。”許江對他示意說道。
可是這墨天則是搖了搖頭,說道:“你先陪我在這兒坐會兒。”
許江感覺到這人似乎情緒有些不大對勁,這才低頭看去,沒想到的是,這小子竟然喝酒了?一聲的酒味兒,看起來人也有一些憔悴不已。
“你出什麼事了,可從來都沒有見過你喝酒。”許江毫不猶豫的坐在了這墨天的旁邊,詢問道。
許江認識墨天這麼久,從來都沒有見過他喝酒的模樣,他也從來都不喝酒,天雷派的規矩嚴格,如果不是出事的話,按照他的性格,也是絕對不會孤零零的坐在這兒喝悶酒。
果然,墨天從旁邊拿出來一個酒壺,說道:“怎麼樣,你要不要來點兒?”
許江看著墨天,毫不猶豫的接過這酒壺,揚天直接喝了幾大口,說道:“爽,在山下的時候我從不碰這東西,嫌它傷身體,接過這上了山,這才發現,天雷派的弟子,幾乎人人都喜歡來點兒它。”
“在這天雷派上麵,寂寞而無趣,也就靠它來解解悶罷了。”墨天接過了許江的酒壺,也按照許江的模樣,喝了幾大口,結果沒想到竟然給嗆著了。
看著墨天在這兒被嗆的直咳嗽,許江無奈的說道:“你這是做什麼,別跟我比,在天雷派長大的可都是乖孩子,從來不碰酒的。”
許江有些鄙視天雷派的環境,前些年連掌門都不爭的時候,這天雷派裏的眾人隻會一心的練武,要麼就沒事兒的時候比試一下。
所以就造成了這天雷派的眾弟子,除了練武什麼都不會。
就這種從小到大都生活在這種地方的人,如果真的下了山的話,不等他們走到山底兒,就被騙的連褲腰帶都不剩了。
墨天喝完了酒之後,直接將酒壺丟在了一旁,看著這酒壺圓滾滾的滾下了山崖,最後成了一堆碎片之後,許江才開口說道:“如果你想哭的話,我倒是可以借給你一個肩膀。雖然我的肩膀從來都隻借給女人,不過看你這麼傷心,倒是可以破一次例外。”
“許江,我看你從來都沒有煩心事。”突然,墨天開口來了一句這個。
這句話讓許江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笑的幾乎眼淚都要掉下來。
他沒有煩心事?
恐怕這天底下,沒有人比他的煩心事,更讓人無可奈何了吧。
天下情天下的百姓,兄弟情和父母情,甚至心中還有自己放不下的女兒情,這一切不過都是因為,他許江一直隱藏著,因為這世上,能夠讓他相信的人少之又少。
能夠相信的人裏麵,他許江又不忍心去傷害他們。
再看墨天長的眉宇間都是英氣,放在古代那就是一個行走江湖的義氣俠客,反倒是他這種人的煩心事,一猜就可以猜一個八九不離十。
“要麼就是喜歡的女人不喜歡你,要麼就是兄弟有了什麼事情,再要麼就是一心想要扶正除惡,可是你一直沒成功。”許江看著墨天,笑著說道。
墨天驚訝的看向了許江,說道:“你怎麼知道?”
“你的心思,都在你的臉上寫著呢!”許江指了指墨天的臉,說道。
墨天也是歎息了一聲,抬手摸上了自己的臉,他一直都沒有開口。
而許江,則是一直都沒有追問,因為許江知道,現在的墨天並不是在猶豫要不要告訴自己,他則是在猶豫怎麼跟自己說。
自己這個時候閉口不語,給他一點兒時間,他反而會將事情給自己說一二痛快。
可是如果這個時候,自己要是追問的話,反而他會因為警戒的心理,遠離自己,或者今後不會再告訴自己。
許江對於這件事情感興趣,完全是因為,這墨天也是親信弟子之間的一個,當初去送他下山的時候,裏麵就有這個小子。
終究,最後墨天還是開口說道:“許江,如果有一日,你兄弟做了一件錯事,你怎麼辦!”
許江挑眉說道:“這麼說,就是兄弟情?”
墨天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他抬頭看向了許江,等待著許江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