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行此話一出,屋子裏麵的眾人,除了許江之外皆愣住了。
他們所有人都以為,這件事情就這樣了了,包括歸一。如果風行真的死不認賬的話,那麼歸一也隻能夠就這麼將這件事情給結束了,他沒有辦法真的跟歸元撕破臉拍桌子叫罵說,就是你徒弟傷了我徒弟!
但是巫溪明明是三長老的弟子,現在三長老又這麼明晃晃的向著風行,而且剛剛那句話也是將他和靈溪推出了這場紛爭,為什麼巫溪卻又站了出來,說出了這句話?
歸元氣的放在桌子下麵的手滿是顫抖,他冷笑了一聲,說道:“是嗎,巫溪師侄,你果真看見了?”
三長老猛的拍了一下桌子,說道:“你明明跟我一起走的,你怎麼會看見?”
“師父您忘了,您出去之後,風行師兄沒有出去。我聽見房間裏麵許江師弟嘶吼了一聲,我這才回去看的,就看見風行偷襲了太清師兄,太清師兄趴在了地上,明顯已經受傷了,而且很嚴重的傷!”
饒是狡猾如同風行,都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巫溪,他以為,自己已經躲過了這一劫,但是怎麼都沒有想到,最後,竟然會栽在了這巫溪和許江兩個,從來都不起眼的家夥的手上!
巫溪此話一出,歸元終究沒有辦法再替風行開脫,他隻是低頭怒目著風行,說道:“巫溪說的話,可是當真?”
“或者說,我可以再去找禁閉室的四位師兄,讓他們來作證!”看著風行低頭沒有說話,許江輕聲開口,說道。
許江看著風行低著頭,眼睛不停的在轉動,就知道,他肯定是在想什麼辦法。索性,他就自己先開口,堵住了風行的後路。
風行自己也知道,自己對那幾個人動了私刑,而許江和太清則是將那兩個人給救了。
但是現在這個時候,如果真的說出去,他作為首席弟子,竟然打傷了自己的同門師弟的話,這傳出去,對自己的聲譽會造成多大的損傷。
他這個未來的掌門,甚至會成為一個笑話。
最終,風行還是低頭,要緊了牙齒,說道:“既然許江師弟說,可以去找那四位師弟作證的話,這也是再好不過。畢竟巫溪一個人的話,我們也不知道到底是該聽誰的!”
這個時候,風行緩緩的站了起來,那四個人昨天剛剛被自己罰著跪了一夜,風行有這個信心,這幾個人終究也會偏袒自己。
再如何,自己也是風行,是未來的掌門!
歸元也明白風行是在打什麼注意,就開口說道:“沒錯,如果隻聽巫溪一個人的片麵之詞的話,似乎也並不是很公平。”
巫溪有些擔憂的看向了許江,在剛剛許江一次又一次的追問下,他終究還是忍受不了自己內心的譴責,開口說出了這件事情。
可是那四個人不同,那四個人本來就是掌門的弟子,如今又是掌門親自去追問,他們還不得怎麼都要想著掌門?
“你們幾個過去,去將那四個弟子給我壓過來!”掌門揮了揮手,對著門口的幾個人說道。
這時候,許江也站出來,說道:“何必讓風行師兄一個人過去,我也過去一趟瞧瞧!”
歸一笑道:“自然是可以的,既然這樣的話,巫溪你跟著一起過去。到時候,你小心在中間站著。”
這話再明白不過,讓巫溪小心,別讓風行在不小心動手。
如果這許江兒也是吐著血回來的話,那他歸一說不定真的,就不顧昔日的情分,將這小院子給他拆了。
似乎歸元也懂的這個道理,就對著風行說道:“你們幾個快去快回,一路上不準給我出生岔子。不然的話,我絕對饒不了他!”
風行冷哼了一聲,走出了這小院子之後,走在了隊伍的最前麵,若有若無的側頭偷偷的看著,在隊伍最後麵走著的兩個人。
許江看向了巫溪,說道:“抱歉,將你給卷了進來。到時候如果那幾個人向著風行的話,到時候你就說,是我逼你這麼做的!”
許江從來都沒有和巫溪見過麵,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巫溪,竟然開口直接就將巫溪的責任給扛了下來。
甚至就連冷麵閻王巫溪竟然輕笑了一聲,說道:“你什麼修為,我是什麼修為,你拿什麼來威脅我?放心吧,這句話他們才不會信呢。”
“靈溪,就說我跟你說,如果不向著我的話,我就帶著靈溪私奔下山。”許江低頭,輕聲說道。
這巫溪聽到了許江的話之後,連連的搖頭,說道:“這怎麼行,如果你威脅我的事情被我說出來了,到時候別說掌門會剝你一層皮,就連我師父都不會放過你。”
這麼不仗義的事情,巫溪堅決不會做。
許江拍了拍巫溪的肩膀,說道:“咱倆第一次見麵,你就當幫我一個忙,就說是我幹的有什麼。我可不想,將無辜的人給牽扯進來。”
說罷,許江就快步走到了前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