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太郎道:“醫生,你一定要回來啊,你不能夠置之不理我們啊。”
呂萬七道:“我去叫我徒兒,這也許是最後的辦法了。”
山本太郎緊緊抓住呂萬七的胳膊道:“你的徒兒,你是說你的徒兒還有辦法?”
呂萬七往門外一邊走;一邊答道:“這也許是最後的辦法,如果我的徒兒還無法救助這位姑娘,那就真的沒救了,到時候你也就準備後事吧。”
呂萬七走出房間,到村外去叫何永言。山本太郎跪在李梅兒的床前,雙手合十,默默祈禱梅兒平平安安。
不一刻,脫去僵屍服裝的何永言,跟隨呂萬七走進房間,一開始還滿臉興奮的他。等進屋來,看到病床上的病人,竟然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妻子李梅兒後,就目光呆呆地一個箭步走到李梅兒身前,眼淚止也止不住地流淌中,哽咽著言道:“梅兒啊,我的妻子,你這是怎麼了?我的梅兒,我的妻子,你醒一醒啊,你給我說啊,你這是怎麼了?”
山本太郎驚訝的看著何永言,呂萬七此時也早已明白這眼前的年輕人,就是日本人山本太郎。於是,上去探手一點山本太郎的麻醉穴,就看山本太郎整個人兒,一下子癱軟著躺在了地下。
山本太郎無奈地搖頭道:“梅兒受傷,是強盜所為,我救她,不要傷我。”
呂萬七也不理山本太郎的辯解,走過去拍著何永言的肩膀道:“永言,救人要緊。”
何永言渾身一個激靈,瞬間從傷悲中醒過神來,趕緊命林大爺端過一個大碗,然後掏出懷內的丫丫葫蘆,大碗內倒進去“七竅還魂散”。然後快速拔下頭上的幾根發絲,燈火上燃著成為灰燼,手心裏搓成麵,放進碗內。倒進白開水,衝好後,嚐一嚐涼熱。然後就含著眼淚,抱起李梅兒的腦袋,自己口含著“七竅還魂散”的藥水,一口口給心愛的妻子送服進了肚子裏。
李梅兒仍然處於昏迷狀態,嚴重的失血,讓梅兒本來虛弱的身體,更加虛弱。即使神奇的“七竅還魂散”,也無法讓李梅兒從昏迷的狀態中蘇醒過來。
何永言號過李梅兒脈搏,感覺有些平緩,內心少許安慰的他,撫摸著李梅兒煞白、煞白的一張臉,就忍不住滴下了眼淚。口裏也忍不住輕聲念叨著:“受苦了梅兒,我苦命的妻子,都是我不好,我不該離家出走,我不該讓你牽腸掛肚的去四處找我,對不起了梅兒,你醒一醒吧……”
李梅兒沒有任何蘇醒的跡象,何永言拉開自己的衣服袖子,胳膊伸到嘴上,輕輕撕扯下,胳膊上就流出來鮮紅的血汁。
呂萬七急言道:“永言,讓師父來救你妻子。”
何永言搖頭道:“我欠梅兒的,就讓我來救助梅兒。”
說著話,何永言就把胳膊上流血的傷口,放到李梅兒口裏,讓自己殷紅的血液流進了李梅兒的身體裏。山本太郎看著這一切,終於看到李梅兒的臉上有了紅暈,山本太郎也就心滿意足的笑了。
呂萬七走過去一把又點了山本太郎的昏睡穴,言說道:“九龍山皇家金陵的五鬼,終於聚齊了。”
於是,呂萬七也就扛起山本太郎,回到了村莊外的官道上,把何永言穿過的僵屍戲服,套在了山本太郎身上。
焦陽又撬開山本太郎的口,灌進去讓人失去心智的迷魂藥,並解開了山本太郎身上的昏睡穴。迷迷瞪瞪的山本太郎,也就麵孔僵直,目光呆呆地成為了一具活僵屍。
驢房劉大爺家裏,何永言把自己的血液喂養了李梅兒後,李梅兒呼吸平緩,安靜的躺在床上似乎是沉睡了過去。何永言抓住李梅兒的一隻手放到自己的臉上,用梅兒的手,摩挲著自己的臉頰,感受著梅兒的體溫。
呂萬七走進來,對何永言說道:“永言,梅兒受此重傷,你就留在這裏照顧她吧。”
何永言抬頭看著呂萬七道:“師父,九龍山之行凶多吉少,徒兒我不能夠臨陣脫逃。”
呂萬七道:“沒事的永言,不要為師父擔心。你聽我的,目前你在這裏好好照顧梅兒,等梅兒一旦有所好轉,你就趕回山東冠縣去。”
何永言搖搖頭道:“師父,徒兒不是貪生怕死之人,我不能夠看您陷入黑鷹客的圈套,而我獨自逃脫。”
呂萬七道:“你去冠縣,並不是臨陣脫逃。永言,你到冠縣,也是要承擔更為重要的任務,因為前去冠縣避難的江湖門派人,更需要你的領導。”
何永言點點頭。呂萬七道:“我這幾天對你師母和師妹,也放心不下,她們被黑鷹客控製後,也不知道怎麼樣子了。”
何永言道:“是的師父,師母和師妹被壞人抓走後,我們也應該先去救助她們,然後再去九龍山。”
呂萬七道:“是的永言,我想帶領孟同和焦陽先去救你師母和師妹,然後再去九龍山,以免的黑鷹客他們對你師母和師妹下了毒手。”
何永言道:“好的師父,我們一定要把師母和師妹先救出來。”
呂萬七道:“是的徒兒,你在這裏好好照看李梅兒,梅兒一旦好轉,你就趕緊回山東冠縣去。九龍山目前有哈拉叭幫的人阻擋咱們江湖門派人進入,我自可放心,師父我也就先去固安,去救助你師母和師妹。”
何永言道:“也好師父,那就一切聽從您的安排。不過,師父您一定要注意安全,千萬不要中了壞人的圈套。”
呂萬七道:“好的徒兒,天還沒有亮,我趕著五具僵屍趕緊行路。目前事態發展比較緊急,江湖門派人所有的安危,都命懸一線,師父這裏也不便久留,梅兒你就獨自醫治吧。”
何永言抓住呂萬七的手道:“梅兒血湧胸部,我自可以‘七竅還魂散’幫她慢慢消化。江湖門派與黑鷹客的爭鬥,師父您一定要小心行事。”
呂萬七道:“好的永言,咱們就此別過,記住你肩上的擔子也很重。日後一旦九龍山與黑鷹客發生大戰,你還要率領江湖門派人趕回來殺敵。”
何永言握緊呂萬七的手道:“好的師父,您多保重。”
呂萬七伸出被何永言抓緊的手,從懷內掏出一塊金色甲牌,遞給何永言道:“此甲牌如掌門人親臨,可率領江湖門派十萬之眾。你到了冠縣,可憑此牌,號召避難的江湖門派人,聽從你的吩咐。”
何永言接過金色甲牌,放進懷內收好,看著呂萬七使勁兒點點頭。呂萬七點頭後,拍拍何永言的肩膀道:“保重。”
何永言道:“保重師父。”也就送呂萬七走出劉大爺家。夜色下的呂萬七走了好遠了,再也看不見了,何永言這才回轉房間,看李梅兒竟然醒轉了過來。
何永言內心欣喜,急走幾步到床前坐下,撫摸著李梅兒的臉蛋,就哽咽著言道:“梅兒你醒了,梅兒沒事了。”
何永言內心非常明白,如果李梅兒服用過能夠起死回生,治危症有奇效的“七竅還魂散”,而還不能夠蘇醒的話,那麼李梅兒可就是真的沒救了。目前李梅兒醒了過來,隻要以後好好調養,梅兒的身體就算是逃過了鬼門關。
李梅兒呆呆地看著何永言,輕輕問道:“夫君,是你嗎?”
何永言點頭道:“是啊梅兒,我是你的夫君啊。”
李梅兒流淚了,輕聲言道:“夫君啊,你早點到我的夢中來啊,你不知道梅兒多麼想你。夫君啊,你不要走啊,讓我在夢中好好看你,好好親你……”
何永言泣不成聲:“梅兒啊,我以後再也不會離開你了,我的妻子,我親愛的寶貝,我愛你,我親你,我永遠再也不會離開你。”
何永言淚流滿麵,撫摸著李梅兒臉蛋的手,也禁不住哆裏哆嗦的顫抖個不停。
李梅兒道:“夫君,難道這不是夢?”
何永言輕吻一下李梅兒的臉頰道:“不是夢梅兒,你受傷了,我來救你。”
李梅兒手抓住何永言的胳膊,終於感受到眼前的這一切,再也不是夢時,於是,“嗚嗚”的苦聲中,就哽咽著言道:“夫君啊,梅兒我想你啊,我的夫君,你不要走啊,你再也不要走了,梅兒我想你啊……”
何永言再次眼淚湧流,兩個人都在幸福的相聚中,流著喜悅的眼淚,都慢慢睡著了。
第二天,太陽從東方升起後,滿臉困意的何永言起床後走出房間,卻發現劉大爺家的院子裏,站著十幾位持刀的官差,已經把何永言和李梅兒居住的房間,給團團地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