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她被帶到土匪山上的時候,在絕望的時候,一直以為有人會來救她,可最後,還是她自己逃出來的。
而她心心念念想要嫁的男人,卻一眼都沒有看她。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事情?”歐陽月眯著眼,“還有,你剛剛說她不是歐陽明雅,這是什麼意思?明明她已經帶了信物回來,還有玉佩!”
那些東西都可以證明的。
“最重要的是,你敢質疑國師大人帶回來的人?”
“就因為是國師大人帶回來的,所以才很奇怪!”歐陽皖西握緊拳頭,“歐陽明雅廢了我一生,讓我們淪為笑柄,你以為我同樣不痛苦嗎?現在我恨歐陽明雅入骨,恨不得她早死。”
血絲布滿了雙眼,歐陽皖西眼底泛著濃烈恨意。
歐陽月沉默。
她也不是笨蛋,沒人願意淪為笑柄,所以唯一知道對她們下藥,成為全國屈辱的便是歐陽明雅做的事情。
她揚著頭,“那你說,該如何證明?”
歐陽皖西冷笑,“你不是知道嗎?歐陽明雅之前是去鄉下,就是她舅母家,那女人刻薄無比,老早就看不順眼歐陽明雅,整天伺候她,但是也是她和歐陽明雅經常接觸的人,隻要找到她舅母,不就可以知道眼前的人是不是冒牌貨了?”
歐陽月突然覺得歐陽皖西有些可怕,以前看她乖巧,柔柔弱弱,沒想到心思比她還縝密,心底比她還毒辣。
沉吟了下,“那萬一她真的是歐陽明雅該怎麼辦?”
歐陽皖西搖搖頭,“你忘啦,歐陽明雅手上不是被開水燙傷的傷疤嗎?當時便留下疤痕,說起來,這還是二姐,你的主意?”
歐陽月身體一震,抿唇,“陳年舊事,你幹嘛提?況且當時不是我不小心的嗎?當時我也與她道歉了,就算現在你把它說出來,也沒有人信!”
“二姐,你是故意的吧!故意沒接著茶水,所以才讓歐陽明雅受傷的。”歐陽皖西遞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在燭火的照耀下,她的臉恐怖如鬼魅,“不止這件事情,還有很多呢,要不要我一一說出來,看看在二姐你善良的外貌下又有怎樣的黑心?”
“夠了!”歐陽月猛地打斷她的話,“這些事情不用你說。但你突然說出這些事情,難道是想威脅我?”
歐陽皖西搖搖頭,“姐姐,當時你忘了在歐陽明雅手上有燙傷的傷疤,當時可留著傷疤的,但現在你看回來的那人,她的手上白皙無暇,連一點痕跡都沒有,是不是很可疑,更重要的是,她對在這裏的記憶全都沒了!”
“這有什麼好疑惑的,五歲的時候誰會記得這麼多,更何況,手上傷疤萬一是治好了?”歐陽月冷笑道。
“不,姐姐,要說你可真是蒙在鼓裏,有些淒慘呢!”歐陽皖西撩撩自己的頭發,“我可是把現在大姐的畫像拿回去派人打聽過,根本不是同樣的容貌。所以那人可是偽造的,這個盡管放心!”
歐陽月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皖西,你做的對!”她蹲下身子,扶起歐陽皖西,嘖嘖幾聲,“你說你要不是把這些話說出來,也不會受這些苦是不是。看看,這皮膚,都成這樣了!”
歐陽皖西冷笑,這都是誰幹的,根本沒有讓她說話的機會,就把她拖下去暴打一頓,說起來真是可憐,歐陽豐源失望看她,每次都用怪異眼神盯著她,府中下人也看她如螻蟻一般。
現在她過的生活,連豬狗都不如。
這一切,都是歐陽明雅害的,要是此次不把她從王妃之位拖下來,她就不叫歐陽皖西。
更重要的是,隻要拆穿在夜王府那位其實是假冒的歐陽明雅,那麼就是犯了欺君之罪,就算夜王爺有太大本事,也無可奈何。
所以,歐陽明雅,我要把你給我的一切屈辱全都還給你!
強烈的怨恨慢慢浮上少女的眼眸,那張小臉逐漸變得扭曲。她麵上對歐陽月笑道,“沒有的事情,我也理解姐姐你的難處。”
歐陽月輕輕歎氣,作出善良可人的樣子,“真是委屈你了,你放心,隻要我們姐妹兩人殺掉歐陽明雅的話,那麼,就可以過正常人想要的生活,到時候,她會死的很慘!”
哈哈!
猖狂的笑意蔓延整個房間,在她們不知道的地方,有隻老鼠悄悄從洞中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