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人被扇了耳光,那巴掌聲聽見都感覺疼,更何況直接扇在臉上。
她緩緩抬起頭,被扇巴掌的地方紅腫詭異,唇角滲出絲絲血絲,眼圈謳陷下去,臉色蒼白,頭發淩亂,清秀可人臉頰也沾染了不少血跡,隻剩下殘留猩紅的眼睛,如惡鬼般直勾勾盯著歐陽月。
那眼神讓歐陽月心慌,朝她大吼,“賤人,你是不是還想沒有挨夠巴掌,要不要我直接再賞你幾巴掌!”
歐陽皖西冷漠看她,就像看條落魄的狗一樣,充滿了同情。
開口的語氣帶著些許嘲諷,“歐陽月,你還真的是笨蛋,被歐陽明雅耍了還不知道。或者說,你真的以為她是歐陽明雅?”
歐陽月一愣,有些反應不過來歐陽皖西的話,微微眯眼,“你又在耍我?歐陽皖西不要以為你找些借口,我就會饒了你!”
從小她就學習琴棋書畫,在眾人麵前充當溫柔嫻淑的好樣子,更是做好善良角色,受到長輩們的疼愛,同齡人的愛慕,越長越大,她辛辛苦苦維持的善良摸樣深得人心,在王爺心裏,更是冰清玉潔。
父母疼愛,男子們的愛慕,將歐陽月捧得高高的,更是送上了第一美人的稱號,她知道,要不是納蘭家的那位長期待在家中養病,第一美人的稱號絕對不會落在她的身上。
可,那麼男人都愛她,唯獨有個人對她不吭不熱,而那人便是夜染,她起先是因為不服,女子天生的自尊在作祟,所以要讓夜染拜在她的石榴裙下,可等了這麼多年,他甚至連正眼都為看過自己。
更是訂婚自己的姐姐,讓她十分不甘心。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從歐陽明雅回來後,她搶走了自己所有的愛。
就連從不正眼看人的夜王也對歐陽明雅愛護有加,如今在他的婚禮上,又鬧出這樣的醜事。而歐陽月便是被人捧得越高,摔得越慘的人。
歐陽皖西並沒有立馬反駁歐陽月的話,而是充滿同情掃了她一眼,低低咳嗽,虛弱道,“你以為,我們兩人之所以做出這樣子的事情,是我害的?在你被迷暈的時候,我們都被她喂了藥,所以才會昏迷不醒。”
想到那件讓她恥辱的事情,歐陽皖西現在還在發抖。
她們不僅都是女人,竟然還亂倫。
這樣的侮辱,更讓她丟進臉麵,讓她變成這樣的人,歐陽皖西怎麼可能會放過所謂的大姐。
滔天的恨意早已經讓她什麼事情都可以幹得出來,即使出賣身子,她也願意讓歐陽明雅死的淒慘,才能彌補所謂的屈辱。
歐陽明雅這一招,徹底斷送了她的前程,她的人生。
她永遠不能和那個墨塵的人在一起。
不潔的自己,怎麼敢和那樣幹淨的男子待在一起。
“其實,我們所謂的大姐會使毒,可惜我們都被騙了,深藏不露的都是她。而且,你知不知道,你被擄去的時候,知道是誰救了大姐嗎?”
“誰?”歐陽月下意識接上歐陽皖西的話。
歐陽皖西猙獰笑道,“是夜王爺,他們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你被送往土匪窩,救都不救你,你愛的男人心裏麵隻有大姐。”頓了頓,見歐陽月的臉色越加難看,她又火上澆由道,“之所以你被土匪擒走,是因為他們受了夜王爺的命令,什麼都是假的。”
歐陽月宛如被雷電砸中,踉蹌後退一步,她麵色蒼白,唇瓣顫動,猙獰看向歐陽皖西,“不可能,你騙我!”因太過激動,聲音宛若磨在刀板上那麼刺耳。
那件事是歐陽月這一生最不願提起的事情,是那群醜陋的土匪將她的清白奪去,導致她每次做夢,都要夢到這件事情。
這件事情,她從未對任何人說過,這是她一生的汙點。
那些醜陋的男人,用肮髒的手撫摸她身體每一寸肌膚,她都覺得惡心,甚至想將他們喂過的地方,全都割下來。
見歐陽月有了動搖之心,歐陽皖西繼續說道,“那麼,我騙你?為何在土匪帶你走後,夜王爺突然出現,救了歐陽明雅,不,應該說,可能是他們兩人早已經偷偷在一起,密謀陷害你,而歐陽明雅表麵裝作與夜王爺不一樣,但其實夜王爺好幾次偷偷去過百草園,不然為何會將未婚的歐陽明雅送到王府中,聽說還讓她住書房源,這些事情,不用我說,你也應該知道吧!”
“不可能……”歐陽月表麵想要否定,但內心已經認同了歐陽皖西的話。
在她被土匪帶走時,明明看到一道黑影飛向歐陽明雅的方向,那個時候,夜染明明可以救她的,可是他卻對自己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