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突然傳來溫柔的輕撫,很輕柔,她好想留著這溫暖,幹淨的香味像及了媽媽的味道。是誰,在為她擦眼淚,是在可憐還是同情她嗎?
突然,腦海中響起了那道白衣影子,是那個在鐵籠中唯一給自己溫暖的人,可是為何他慢慢離她而去。她想叫住他,想看看他的容貌,想要說聲謝謝。可是,喉嚨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一樣,任憑她怎麼喊,也喊不出來。
“不……不要走!”地上的人兒呢喃,眼睛緊閉,雙手亂抓,想要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一隻瑩白修長的玉手送來,她像是找到避風港一般,牢牢的抓住那隻給她溫暖的手,不想讓他再次離去。
或許,是心裏麵潛藏的渴望迫使她睜開了雙眼。
眼角慢慢掀開一條隙縫,一絲光芒刺了進來,帶著些許刺眼。她的麵前出現一張美得極致的麵容,仿佛上天精心雕琢一般,那讓人沉迷的淡紫色瞳孔波光瀲灩,仿若最美的風景都在其中。
換做平常,花葬夢定會好好讚美一番美人,然後隨便吃下豆腐,可是現在她完全沒有心思做這些。
“你醒了?”軒轅月似笑非笑的看著醒過來的花葬夢,挑挑眉看了看抓住自己的手,遲疑了下,沒有立刻選擇甩開。
花葬夢這才注意到,她的身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美得黯然似色的美男子,一襲紫色的長袍襯得他身形高大,尊貴不凡。“我這是,來到陰曹地府了嗎?”自己,這是死了嗎?所以,這個美男子是來接她的嗎?
軒轅月先是愣了下,似笑非笑,“你沒死,還活著!”
“我沒死?”這裏也不是陰曹地府?她疑惑的打量下周圍,這陰暗的牆壁,潮濕的環境,散發血腥味的地牢,正在提醒這她自己並沒有回到好友身邊,依然還是古代。
當花葬夢看到還是這個地方的時候,眼中露出一絲絕望。抿著幹涸的嘴唇,看向這個散發著尊貴氣質的男人,“那你是誰?”
“我是來救你的人!”他瞟到花葬夢的手心處,笑意越來越深。
“救我?”順著他的視線看去,花葬夢這才注意到自己從醒來的時候,一直拉著別人的手,如觸電般鬆開,輕輕咳嗽了下,“不好意思!”看到鬆開的手,花葬夢眼中劃過絲可惜。
軒轅月笑笑,他站起身,撣掉身上的灰塵,“你認識歐陽明雅這個人嗎?”
“歐陽明雅?”怎麼這麼熟悉呢。
見她一臉茫然的樣子,軒轅月眼中劃過絲幽深,笑意更深,“那你知道這塊玉佩嗎?”手指張開,修長如玉,條紋清晰好看的掌心中放著一塊晶瑩剔透的翡翠玉佩,上麵鑲嵌著歐陽明雅四個字。
“這塊玉佩,你是從哪裏來的?”一瞬間,花葬夢的眼中凝聚著濃烈的敵意,防備的看著軒轅月。
軒轅月輕輕一笑,仿佛是沒看到她眼中的敵意一樣,將玉佩拿到花葬夢麵前,讓她看得更清楚,再次問道,“你知道這塊玉佩嗎?或者,這塊玉佩你是如何得到的?”
他步步緊逼,臉上還是帶著最溫和的笑容,笑的攝人心魄,宛若最明媚的陽光,可花葬夢還是感受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意,直覺麵前這個人十分危險。而且,這塊玉佩怎麼會在他的手裏。
那個腹黑女交給自己的就是這塊玉佩,可那時候,腹黑女在被人追殺,這一看便是腹黑女的仇人。自己到底該怎麼回答,一不小心會連累上老虎山的弟兄的。
花葬夢咬咬牙,現在的話,隻能拚了,“這塊玉佩,是我的!”
她小心的觀察著他的神色,卻見他依舊笑得溫和,隻是那塊玉佩已經被他握在手中,“這塊玉佩,真的是你的嗎?還是你承認,你是它的主人!”
花葬夢咬咬牙,她猜不清楚麵前的人到底是什麼目的,“那麼,我想問問,你和這塊玉佩有什麼關係,我是不是它的主人,有關你何事?”
軒轅月微怔了下,萬萬沒有想到她會反問自己,好個伶牙俐齒,倒是挺會隨機應變的,說實話,這樣聰明的女子死了倒是有些可惜。
“你是說不來嗎?還是這塊玉佩也不是你的?”
不知為何,花葬夢在他的臉上看到惋惜的表情,惋惜?還是同情自己現在變成這幅摸樣。可笑,她花葬夢即使狼狽不堪,也不想別人露出同情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