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牢衛的呼喊中,狗大咬著牙,雙腿跪拜,緩緩從胯下鑽過去,每一步對他來說都無比沉重。當他如釋重負的從跨下鑽過去時,閉著眼艱難的學著狗兒叫了三聲。
受完胯下之辱,牢衛並不因此放過狗大,還讓他跪在地上,直接將一泡尿灑在狗大的頭頂上,邊撒便罵罵咧咧,“狗雜種,讓你猖狂,讓你喝水,老子這次就讓你喝個夠!”
“狗大!”冬老大緊緊抓著鐵門,朝狗大呼喊道。狗大轉過頭來,頂著濕噠噠的腦袋,朝冬老大笑了笑,輕輕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可是又有誰知,他安慰完冬老大後,轉過頭的時候,眼淚不自覺的從臉上流下來,無力的倒在地上,輕輕的抽泣。
俗話說,男兒膝下有黃金,想必這會成為夢靨一輩子纏繞著狗大,成為他一生的屈辱。
爽完也玩完之後,牢衛將一碗水丟給狗大,“不要讓本大爺看到你那張醜陋的麵容,真是惡心!”
狗大被帶進牢中,牢門再次關上,也關上了他們的希望。小心的抱著好不容易得來的水,狗大顫抖的舉起那唯一一碗清涼的水遞給冬老大,“老大,我身上太髒,你把我喂喂二當家,我現在累了,想休息一下。”
冬老大忍住胸腔中的難受,輕輕點點頭,拍著他的肩膀,“好兄弟!”
狗大扯了扯嘴皮子,無力的蜷縮在角落中,背對著他們,即使狗大強作鎮定的睡覺,可抖動的身體泄露出他此刻壓抑的心情。
冬老大狠狠的砸在地上,恨自己的無力。
又見著花葬夢昏迷過去,趕緊把水喂進她的嘴裏,不浪費一滴清涼的水,因為這是狗大拋棄自己的尊嚴換回來的。
到了下半夜,燭火搖曳,碎碎的光芒罩在她通紅的臉頰,即使是黝黑的麵容也能看的出來,仿佛熟透了的番茄,喉嚨處仿佛冒著煙,張著嘴喘著粗氣。
不知何時,周圍的牢衛恭敬離開,一道紫色的袍角在鐵牢之外煽動,露出栩栩如生的紫羅蘭花紋,伴隨著淡淡的熏香湧入這陰森肮髒的地牢中。似乎因為他的到來,整個黑暗如地獄的地牢變得如宮殿般幹淨漂亮。
一道深沉的陰影罩在花葬夢的身上,擋住了她麵前的亮光。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人兒,淡紫色如水晶石般的瞳孔劃過絲冷意,“這到底是誰的主意?我有讓你們吩咐把人打成這樣了嗎?嗯?”
“這……”牢衛遲疑了下,可是想到麵前的人可是比富察泰還要高職位的人,不敢說出任何謊言,“回大人的話,這個全都是富大人的主意,是他下令,讓我們把這個土匪打死的!”
嗬,這個富察泰,自己的兒子死了,就把人折磨成這個樣子。
“給她請個大夫,還有,單獨給她一間牢房,務必要打掃的幹幹淨淨!”現在,她可不能死,受了這麼重的傷,看來自己是做的有些過頭了呢。
“可是……”牢衛沒有動,沒有富大人的命令,他私自做主可是會被富大人怪罪的,就算麵前的爺是不能惹的對象,可富大人的手段同樣讓人望而生畏。
一雙深邃的紫色瞳孔帶著一股淡淡的冷意,朝牢衛掃了過去,如一道鋒利的刀劍刺入牢衛的胸口,冷的嗜血,“你是沒有聽懂我的話嗎?需不需要你現在就死的很慘!”
“是,是,小的馬上去!”牢衛顫抖的應下,趕緊按著爺的指揮做。
連忙吩咐人,把受傷的花葬夢搬到一處稍微幹淨的單人牢房,還用棉被專門鋪在地上,免得受寒。
當花葬夢醒過來時,模模糊糊中耳邊有談話聲,在自己耳邊嗡嗡作響。她想要睜開眼眼睛,卻發現無力睜開。
“她被打的十分重,要是今晚高燒不退的話,肯定會有性命危險,這隻能看這位姑娘的造化了!”
“既然如此,那麼就勞煩大夫了!”
腳步聲逐漸散去,望著昏迷不醒的人,黑夜之中勾起唇角,魅惑的聲音充滿了威脅,“你要是不醒的話,老虎山的兄弟可就保不住了!”
黑,一片寂靜的黑……
殘忍的酷刑,冷血的鞭子打在她的身上,讓她瑟瑟發抖。從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也有害怕的時候。
青青,徐瑩,你們在哪裏?不要離開我,我不想待在這個地方。
陌生的時代,初來時候的古代,無法找到知己的難受,在這一瞬間全都宣泄出來。眼淚,仿佛就是在這個時候發揮作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