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沁自從進門之後,坐在那裏,對麵的女人除了一開始的時候因為開門的聲響抬頭看了一下之後,就再也沒有把目光放在鄒建和葉沁的身上了,對於這一點,葉沁真的很是奇怪的,
通常的嫌疑人也好,還是來單純做詢問的相關人員也好,坐在這件問詢室裏麵,多少都會有些緊張,之前譚靜曾經來過這裏,過後跟葉沁說過,坐在椅子上麵的時候,明明自己什麼壞事都沒有做過,都是沒來由的有些心虛的,
可是,眼前的女人什麼感覺都沒有,就好像現在還是在她家的客廳,而葉沁和鄒建不過就是像之前一樣,去她家裏做客的客人一樣,
之前在吳奇家的時候,這個女人給自己的感覺就很特別,葉沁一直都以為不過就是錯覺罷了,可是如今再次見到這個女人,她的表情還是沒有變化,什麼都是事不關己的模樣,這讓葉沁不由得有些懷疑,難不成有吳奇那樣一個丈夫,所以對所有的事情都沒有了興趣?
葉沁這樣猜測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吳奇雖然是畫那種暗黑風格畫的畫家,可是,他卻在潛移默化的宣揚著一件事情,那就是,無論你做了什麼,報應終究會來的,時間的早晚而已,
長期處於這種環境中,葉沁覺得,人漸漸的就會失去對生活的興趣,做什麼事情之前都會考慮一件事情,那就是我是不是會傷害別人,我是不是會因為這個事情得到什麼不好的報應,反正葉沁覺得,如果是她處於這個女人的位置,搞不好,也和眼前的人一樣,變得猶如一波古井一樣的波瀾不驚的。
因為之前鄒建已經在警車裏麵問過這個女人當時的事發經過,而且也把這個事情和葉沁說過了,所以,葉沁算是有了一個大概的掌握,她現在要問的,就是這個女人究竟認不認識死者呢?
葉沁:“你之前說過,以為他是入室盜竊的人,對嗎?”
“是的!”
葉沁皺了皺眉頭,似乎對於女人如此言簡意賅的話有些不太滿意,“可是,當你走進畫室之後,沒有覺得這個人眼熟嗎?”
“眼熟嗎?沒有,我之前沒有見過他。”
女人的語氣非常的平靜,普通的人看一篇社會方麵的新聞,關於有人入室盜竊被屋主意外刺死的事情,語氣都不會有她這個當事人這樣的平靜,
葉沁:“這個人和你丈夫吳奇是高中時候的同學,他們還曾經一起參加過一次龍舟賽!”
女人依舊是搖了搖頭,“吳奇對於從前的事情很少提起,尤其是關於他高中的事情,我從來沒有聽他說起過,你說的那個龍舟賽,我更加是聽都沒有聽過!”
葉沁想要從這個女人的表情中看出來她是否說慌,可是她的表情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變化,自己又不是什麼研究微表情的專家,根本就判斷不出來啊,這樣的認知讓葉沁不免有些氣餒。
可是,盡管如此,葉沁也沒有放棄,“你和我們詳細的說說當時的情況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