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江南的心理分析,柳泉先生覺得對自己的內心是看的更清了。過去,總是寫鬼寫狐,寫她們的愛,寫她們的情,何嚐去關心過她們的感受?比如,聶小倩的漂浮,難道她是一個放蕩女子?非也!是性格使然?還是像江南講的顯意識是皮是肉,而深層次是潛意識,她的深層次又是什麼呢?自己挖掘出來了嗎?
又比如,晏寧,紅嘴相思說她細膩,對自己關愛有加,是對自己的敬重還是憐憫?抑或是愛情?那又為什麼不表白?是不是像江南講的弗洛伊德的什麼精神戀愛,柏拉圖式愛情?
又比如,紫雲兒,即紫雲英,為啥背叛我,出賣我?我描的是多精準,難道她的內心,我分析得不夠?真是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麵難知心!自己畫了那麼多女狐,都是停留在表麵上,可是畫畫不能畫內心啊!寫聊齋,寫了她們的內心嗎?進行了心理分析嗎?推理了她們的未來嗎?知道她們的潛意識嗎?難道那些愛情都是柏拉圖式?
柳泉先生對江南講的心理分析這一套如癡如醉,如果用在寫聊齋,那才是真的入木三分,才真正做到高人一等!柳泉先生決定跟隨江南學習心理學。
還有,江南居然從未來穿越到了我們大清,把西方的弗洛伊德精神分析法帶到我們大清來了,這很神奇,這個技術咱也想學,如果能夠穿越去未來,見到弗洛伊德,該多好!錯,按照江南講的弗洛伊德早已過世。
弗洛伊德生於1856年5月6日,1939年9月23日去世,對我們來說,還沒生呢。這是江南講的什麼公曆,如果照江南講的算法,我們應該是公元一千六百多年,那麼還要穿越一兩百年啦,自己能穿越去麼?
對於江南的未來,那又是什麼情景?個個都會弗洛伊德?人人都穿越到別人內心?還有,如果自己學會了穿越術,又把那些聶小倩啊,晏寧啊,愛伴布穀啊,紅嘴相思啊都穿越回來該多好!不,再不能穿越什麼紫雲英了,什麼東西,忘恩負義!
柳泉先生越想越覺得有意思,越想越憧憬著未來,明天,不,今天,我就去央求江南傳授自己兩招。
江南覺得要去未來,就要有響當當的名字,在未來的世界裏,蒲鬆齡是最出名的。
柳泉先生采納了江南的建議,從此以後,在任何場所,都叫他蒲鬆齡。
蒲鬆齡在江南的細心教誨下,學習穿越術,進行穿越術訓練。
江南自己卻獨自穿越出去了。
東籬先生看著貼在牆上的地圖,如今我朝,北逾陰山,西極流沙,東盡遼東,南越海表,馬蹄踏遍蒙古全境和俄羅斯西伯利亞地區。他感歎:元之天下,其疆域之袤,海漕之富,兵力物力之雄廓,過於漢唐。國朝廣大,曠古未有。起而乘其雄渾之氣。江山富,天下總欣伏。忠孝寬仁,雄文壯武。功業振乾坤,大元至大古今無也!
東籬先生,嘴含煙鬥,飛舞拐杖,在上麵一劃,“此地已遊”,在下麵一劃,“此地未遊。”
“未遊要遊!”東籬先生豪氣衝天。
“備馬!”
“先生,去哪?”書童小女也跟著神采飛揚。
“去未遊之地。”
“咱北到呼倫貝爾,西到火焰山,東到大興安嶺,南到秦嶺,有什麼未遊之處?”
“越過秦嶺,向江南進發!”
“就是要去花村外,草店西,晚霞明雨收天霽,四圍山,一竿殘照裏,錦屏風,又添鋪翠?”
“嗯。”
東籬先生和書童小女從門頭溝出發,向江南騎馬而來。
越過秦嶺,挺進大別山,水涉揚子,漫步太平湖,來到陵陽山。
“漁燈暗,客夢回,一聲聲,滴人心碎,孤舟五更家萬裏,是離人幾行情淚。”
“先生,想家了啊。”書童小女勒住僵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