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劍雖來勢洶洶,卻還是被朱鶴硬生生的用兩隻挾了下來,隻是離麵門卻隻到寸許之險。朱雀正要破窗追趕,卻被朱鶴止了下來:“別追了,已經走了。有字。”
朱雀小心的扒開紙條,見無大礙,便遞上前,兩人也圍了過來,隻見其上書有幾行小字:
欲救汝兄,明日午時,朱鶴隻身前來天香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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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正午,陽光依舊是一片冰冷,似是要把傲雪城凍成一個冰窖。
朱鶴抬手,擋了擋明晃晃的陽光,看了看不遠處街邊的天香樓。此時的天香樓已是大門緊閉,和昔日的熱鬧儼然不一,門上還多了幾張封條。
為了不引人注意,朱鶴從天香樓的後院翻牆而入,雖知樓已無人,但還是不得不小心。
客堂已無那日留下的爭鬥痕跡,就連一絲血跡也沒留下,桌椅儼然排列著,隻是窗門緊閉,光線甚暗,幾天未開窗門,竟已夾著點點潮氣。
朱鶴麵色平靜,心中感觸頗深,隨手撩過身邊一座椅,隨意坐下,在這空空無一人的客堂中沉聲道:“既然來了,還是出來說話吧!”
隻見一影閃過,朱鶴不遠之處的角落裏竟已立了個人。來者乃是位年輕男子,男子眼神犀利,透出懾人的幹練,麵色白皙,周身黑衣在與角落中的相融,乍看就像是一顆懸空漂浮的頭顱,詭異而攝人心魄。
“主上問何時才能找到。”
見來人出聲簡短,直奔主題,朱鶴也不想多扯別的,況且客棧中二哥的情況也不容樂觀,不要發生變故才是啊。但是想到那個所謂的艾家唯一的幸存者,朱鶴不禁皺眉,找了兩年多,一點頭緒都沒有,而且對方隻是一個孩子。。。。。。。心中頹然,想到二哥和大哥的情況,朱鶴籲了口氣:“我現在可是比你們都急。”
見頭顱未說話,朱鶴便續道:“我和弟兄四處搜尋了這麼久,連一點訊息都沒有。”朱鶴歎了口氣:“不過,此人是個孩子,無依無靠,流浪在外,說不定已經不在人世了。”隨即心中有些憤然,但想到對方的強硬,自己也是無奈。朱鶴幽幽的歎口氣,似在央求,道:“那,若是沒這人了,是不是可以把大哥放出來!你們可是已經囚禁了他兩年半了!現在我二哥的毒也。。。。。。。”說到一半,朱鶴眼眸微紅,不知是憤然還是心傷,竟說不下去。
隻聽頭顱不夾雜著一絲情感,道:“這是想反悔嗎?若是想反悔,堂堂的炎河穀穀主的臉麵往哪擱?”
朱鶴無言以對,頭顱眼中寒光更甚,道:“你說找不到,可他似乎已經在傲雪城內出現了,而且也不再是一個孩子。”
“什麼!?已經出現了?”
無視朱鶴的驚訝,頭顱道:“是,隻是此人行蹤不定。主上說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你們的事,主上命令我們暫時為你們擺平,這次還派有人和你們一起行動,所以隻許成功,並且必須在四方劍莊舉行試劍大會之前!”
“這麼急?”
“是,你不也是等不及要就你兄弟嗎,這是機會。”
“你說有人和我們一起行動?是誰?”
頭顱也不加以解釋,隻是依舊冰冷:“時機到了,你自然會知道。”從衣袖裏拿出一褐色小瓷瓶,道:“這蝕心丸乃是三十年前的名醫司徒律所創,專克閻火之毒。這些夠朱鴻清醒一個月了,事成之後,主上自會放了朱鷹。要救朱鴻,還是好自為之吧!”
話畢,人已不見,隻留下樓中空洞洞的一片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