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亮,你是在愛我,還是在害我?(1 / 2)

我在半路告別了爸媽,便急急忙忙向學校趕去,即便如此,還是沒趕上時間。好巧不巧,還撞到了一向最不待見我的數學老師張大海手裏。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推開教室門,打一聲:報告!張大海似乎對我打斷他的講課很是不滿,理也沒理我,也不叫我進來或是出去,繼續講他的,我就這樣尷尬的站著。文藝委員劉媛媛嘴角彎起一抹輕蔑的笑意,我知道,她一向自以為家世稍好,學習與容貌也屬上等,自然不把我這種家世低微,又不受老師待見的人放在眼裏,我見她這樣的眼神,也順著她的眼神對視回去,並抱以一笑,不卑也不亢。她沒想到我會這樣回視於她,再也掩飾不住眼裏幽幽的恨意,轉過頭去。大約過了十幾分鍾,張大海才叫我進去。進來撞上李妮調皮的鬼臉,這才讓我今天一整天陰霾的心情有了一絲絲晴朗。好不容易等到下課,第一時間就恢複了自己沒心沒肺的本性。我可是17歲的元氣少女耶!跟李妮瘋瘋癲癲地準備跑出教室玩去,全然不顧以劉媛媛為首的一群淑女的不屑。這時蘇文亮眼疾手快攔住我出教室的門口,似玩味似認真地對我說:是不是又準備去偷看我打球了?我一陣不耐煩,聲音提高了幾度:滾開!也許是聲音有些大了,本來一直注意我動向的劉媛媛再也忍不住,站了起來。眼裏森森的冷意在我臉上刮了又刮,終是移開了目光。扭頭對著蘇文亮,想說什麼,又忍住,終於還是開了口:蘇文亮,你可真賤!我當然知道她在指桑罵槐。她對蘇文亮的心意,她雖然從來沒有說出口過,但是全班又有誰看不出來呢?我懶得和她們糾纏,似是開玩笑地說道:你們兩口子要打情罵俏,別拖我下水啊!並對他們兩人分別一笑以示好意。轉頭對李妮:妮妮,我們走。便不再理會。

到了曆史容婆婆的課,聽得我昏昏欲睡,連打了幾個哈欠。不知道什麼時候,蘇文亮又偷偷跟我後桌換座位了。在我靠在後桌完全放鬆沒有注意時,猛地把桌子向後一拉,我猝不及防身子向後一倒,嚇我一大跳。我轉過頭去狠狠瞪了他一眼,他也不看我,乖乖地看著書,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我疑惑不解,轉過頭去心想難道不是他幹的?待我收了心神,才發現容婆婆已經看了我很久。把我嚇得夠嗆,立馬低下頭去做乖乖女狀。可惜,乖乖女我裝起來並不有效,反而惹怒了容婆婆,她放下書本,說道:有些同學,學習成績差不說,還不知道努力,一點自尊自愛的心也沒有,自己不想學,就不要去打擾別人。這種同學啊,就是班裏的蛀蟲,老鼠屎!容婆婆說得不徐也不急,卻句句像把刀子剜在我的心上,把我自以為的一點點自尊摔在地上,啪,粉碎。當然,也許,在別人眼裏,我是連自尊也不會有的吧!我強忍住心裏的酸楚,一聲不吭地等她訓完。待她訓完,她似乎覺得有點過了,便有點訕訕的,於是回頭不再追究。蘇文亮見容婆婆寫黑板去了,就拿筆來戳我。小聲叫著我:胡璃,胡璃,你生我的氣了嗎?你別誤會,我跟劉媛媛真沒什麼啊!我真的不想再去理會他,任憑他怎麼戳我,我都無動於衷。他無可奈何,你再不轉過來,我可就在你衣服上畫畫啦!我心裏一陣發急,我平常本就隻有兩件校服替換,上次他用圓珠筆在我衣服上畫過,我回去用刷子把衣服刷了好久才刷洗幹淨。我再也忍不住,轉過頭去,拿起書連著剛剛所受的屈辱一起發泄出來,重重地朝蘇文亮的頭上打去。蘇文亮被打得發暈,全班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在我身上。容婆婆轉過頭,一臉孺子不可教的表情,正欲再訓,我拿起書,不等她說,自己說道:容老師,我知道,我自己出去罰站。正走幾步,便聽到劉媛媛的好朋友寧靜小聲罵道:狐狸精。我不顧容婆婆的目光,向寧靜抱以一笑,溫柔地好像不是自己的聲音,說道:我叫胡璃,你可以叫我璃璃,不是什麼狐狸精哦!說完轉過頭,繞是我再堅強,也經不住她們接二連三的侮辱,眼淚再也忍不住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