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誤會了,臣妾知道有些事情犯了陛下的忌諱。不過不管是臣妾也好,還是宸妃妹妹也好對聖上並沒有什麼不臣之心。”皇後一如既往的溫柔,在皇帝眼中卻成了城府極深的表現。
“牙尖嘴利!那妖龍你怎麼解釋!”皇帝說不清自己是謊還是怕,當那頭妖龍盤旋飛騎時,天地都為之變色,在那雙不帶感情的血眸注視下,皇帝真以為自己要死了。當然皇帝不知道,當時遠海上有龍族在破鏡,天地間的異象反倒給辰瑤狐假虎威了。
“不過是天狗食日,眾人受驚臆想出來的罷了,聖上怎麼也信這種跟風之言。”皇後直接給這個時間下了定義,什麼孽龍現世天地不慈的謠言她在回宮之後也有所耳聞,敢跟風傳言的都被她整治了,現在宮外還是一片平靜。相信用不了多久,事實究竟如何連個浪花都翻不起來。
“好!好!好!同床共枕這麼多年,朕真沒發現皇後大才啊!光天化日之下,就如此顛倒黑白,合著你們主仆拿朕當猴耍!朕不僅要抄了妖觀,朕還要滅你王家九族,欺君之罪,就是滅十族也是其罪當誅!”皇帝明顯失去了理智,也不想想就這麼點無稽的傳聞就想滅了執掌朝堂的王氏一族現實不現實,太子還出自王家呢,朝臣也不會輕易答應的。在皇後看來,皇帝的那點虛張聲勢,即幼稚又可笑。
“太子,隨母後回宮,聖上驚風了,暫時就免了早朝吧。聖上還請好生安養,還願早日康複才是。臣妾告退,聖上萬福。”一把拽走還在遲疑的太子,皇後隻留下個端莊秀美的背影。
“你說什麼!來人啊!來人啊……”任憑皇帝怎麼叫喚,禦乾宮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皇帝不上朝也沒引起多大動靜,本來皇帝就經常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罷免早朝,朝臣早習慣了。實際上,有王相這樣的強勢首輔在,整個王朝正常都能運轉。
半月後,宸妃久治不愈,薨,追封宸皇貴妃,從龍虎觀發喪,直接葬入皇陵。
半年後,太子大婚。同年,王丞相帶領百官在東宮外跪請太子監國,三辭三拜,最後太子耐不過百官的熱情,代掌玉璽,監國理政。此後,皇後身體狀況愈下,後宮打理基本依仗太子妃。
幾年之後,無量崖。這幾年逍遙派的名聲遠播,但是人員並沒有壯大多少,辰瑤過足了長輩癮,玉虛子修為最高被尊為太上長老,地位超脫,秦瓊也跟著升了輩分成了辰瑤的師兄。但是整座宗門初立,眾人還是以修行為主,不得不說辰瑤的眼光毒辣,在武林盟和龍虎觀的幫襯下,逍遙派也跟著出產置業了,辰瑤出宮身無長物,而皇後這些年捎過來的錢財一起放入了門派司庫,暫時由景天一支配用作經營。
門派要發展,樓要蓋,人要招。但是這些都沒有幹擾到辰瑤和秦瓊,兩人已是煉氣後期,衝擊築基迫在眉睫,兩人前後閉關,至今也有兩年有餘,到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眾人由一開始的著急心癢到現在的習以為常,範鴻寶還以兩人今年是否出關設了個小賭局,玉虛子閑來無事也扔了兩部功法進來做了賭注。
“爹,修行了,你到現在才煉氣二層,更景師兄一個水平了,還想不想給我找個仙女後娘了……”範利剛打坐三個周天回來,周身靈氣飽滿,一身煉氣初期圓滿的修為看著就喜人。就看到她爹一臉賊笑跟幾個龍虎觀的弟子說些什麼,這笑容也太猥瑣了,肯定不是什麼好內容。
莫名躺槍的景天一無奈的笑笑,知道範利心直口快沒什麼壞心,不過還真是倍受打擊啊。想想自己師傅天命將近才衝擊築基,景天一對自己的慢慢仙途就倍感無奈起來,說到底掌門才是機緣重重,想到還是自己進獻的龍皇劍,景天一真有一種時也命也的感覺。
忽然之間,隻見天色暗了下來,一抹金光從天邊亮起,像一抹飛劍直接劃開了無盡的黑暗。天地驟然大亮,當人們還沒有習慣的時候,異象再起,漫天布滿了紅色的煙霞,如霧如雲最後繾倦散開並集結成巨浪在天空之中拍下!
最後,散作了無盡的霞光……
“哎,可惜了。”玉虛子有點惋惜,但是並沒有出乎他意料之外,築基的天象還沒有凝結便消散了,希望不要徒生心魔才好。
“太上師傅,你說是誰可惜了啊!”範利耳朵尖,希望可別是她的師傅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