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桌子上的飯菜都涼了,”剛剛從學院裏告別的朱誠,朱誠他撐著把雨傘遮擋太陽,挎著用麻布織造的公文包。他從容不迫地一跨進門口,看著桌子上發涼的飯菜和家裏就剩下娘子一人了,其他人哪去了?還有麵色像是著火了的娘子是咋回事?這一念頭閃在腦海裏,把雨傘放好之後,如同被雨水潤濕般的口音一樣地問,“娘子,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呀,全昱他是去叫大夫了吧。”
“爹,娘,我們回來了。”朱全昱三兄弟們一起回朱家,朱晃躲在門口旁邊;而朱全昱大步地跨進門口,見著爹、娘就朝著門外道,“朱晃!躲在門口幹嘛呢?進來,平時鬼靈精的,咋到了現在就像個姑娘似的?縮手縮腳的。”
王氏一見了朱晃,那氣就不打一處來,折起衣服,揮著拳頭,眼睛睜得像牛眼一樣大小,一動不動的盯著朱晃。“必剝,必剝”空間似乎也被從王氏身上所發出的怒氣而顫抖著,王氏前腳一伸,後腳一曲,像老虎一樣虎視眈眈著朱晃,憋著一肚子火氣總算有了發泄的地方了,道:“朱晃!說,你爹房裏的那十兩銀子,你給拿去哪了?!好大的膽子呀,小小年紀好的不學,卻學會做了二世祖,哼!家賊難防,說的真在理。”
朱誠剛開始時,還為朱晃捏把汗,然聽了娘子所說的話,第一反應就是狠狠的、重重的“啪!”地一聲,十兩銀子呀,那是我不吃不喝幹十天才能掙回來的;這孩子怎麼會學成這樣的了?!真是越大越不聽話了,閃耀之星?我看是禍害之根才是!
自從朱晃年滿二三歲時,剛會行走的他,他卻拿著朱誠的墨筆畫來畫去,有時還把朱全昱的衣服給弄黑透了;又到四五歲時,朱晃他時常到廚房裏摸吃摸喝的,他摸吃還不算,慘的是他常常讓朱全昱或朱存背黑鍋,自然的朱全昱、朱存免不了要臭罵三弟一頓的,鄰居家裏的同齡的孩子沒有哪個沒被朱晃好好地伺候一番的,那時就是一個小孩子裏頭的王!隔離鄰舍的孩子誰見到他都要畢恭畢敬地喊聲:“朱三爺好,朱三爺您又高多了,再或者是朱三爺你好把炮呀。”而到了六七歲時,他吆喝著三五個同伴一塊,去幹他所謂的驚天大事去了一是爬上梨樹上摘果子,二是下河摸魚,三是挖別家裏的土豆來烤,四是比一比兀誰的零錢多-每次都是朱晃的最多,六是維護、鞏固自己的地位就要把那些不聽話的小孩子打得落花流水,打的連生他的娘也認不出了;為此隔離鄰舍的人們紛紛向朱誠投訴,朱誠在外受了氣,一轉身就拿著朱晃來係數,罵得朱晃兩眼不得不閉上,自然而然地朱晃要受些皮肉之苦了;畢竟做錯了,就應該要接受懲罰的嚒;還好朱誠念在朱晃是個小孩子,就下手輕輕的,隻是讓朱晃乖乖地躺在床上兩三天休養而已,否則的話一向以嚴厲、黑手而自稱的朱誠會饒了朱晃麼?!
火辣辣的感覺從臉上轉入心頭裏,朱晃咧咧嘴,很疼呀!飽受折磨的朱晃,一想,看來爹是動了真格的,“絲絲”還是疼呀。
朱誠扇了朱晃一巴掌,還不覺得解氣,回頭去找來了一根大小為四厘米的、長為四十多公分棍子,步步逼近朱晃。
王氏見著朱誠這架勢,嚇壞了,萬一朱誠他氣過頭了,把朱晃打壞,那可就得不嚐失,站在朱晃跟前,伸手攔截道:“老朱呀,消消氣,消消氣嘛,就為了這十兩銀子而氣壞了身子,不太好吧。”
朱晃看到娘擋住了殺氣騰騰的朱誠,趕緊地奪門而出,俗話說:“世上隻有娘好”這句話講的很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