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夋眉頭緊鎖:“可三界九洲之內,就沒有傳過有神兵利器反噬主人的說法,除非……是。?”
白芷仰頭望去,一雙清澈的眸子憂中帶疑:“是什麼?”
是什麼會讓法器傷害到自己的主人?
又是什麼會讓本是上神品階的神仙,連上古仙器都運轉不得?
而九洲中的例子也確確是有那麼一條特殊的。
當年東皇下凡渡劫時,魂魄所投的胎不巧投成了雙生胎。
也就是他一人分飾兩個魂魄。
說來也奇怪,這雙生胎本應是應相同的劫難,可怪就怪在當時司命寫的命格是不同的,後來那其中一人提前曆世結束,死後飛身回天庭時,不料東皇他自家的法器竟翻臉不認人。
若不是後來另一半魂魄的歸為,恐怕。
思及此,帝夋壓下了心底的驚駭,頷首間望著白芷,吻了吻她的額頭的碎發:
“沒什麼。”
那隻是一個特例,無從考證。
當然也並不能說明什麼。
冰涼的觸感使得白芷愣神半響。呆呆望著帝夋的側顏。
淡淡的芙蕖花香迎風撲入鼻尖,煞是好聞,使得白芷憂慮三分的心終安定幾分,她隻是突然覺得帝夋這等容貌頗有幾許令人妒忌,像是自己滄海桑田中也該記住的一般,抑或是尋尋覓覓終其一身該得到的答案,以至於那股恍然若夢從何而來,她卻是忘了罷了。
一進琳琅閣,長袍下的步伐大步流星,白芷隻覺得一陣風吹過,自己已由帝夋扶身坐下。
他不知從哪裏掏出快綢緞往我眼睛上一遮,眼底頓時漆黑一片。
“待會兒有點疼,忍著點。”
這話倒讓白芷平白又生出了股熟悉。
她“嗯”了一聲後,腦袋裏便開始混沌不堪,緊接著一震“嗡嗡”作響之後,視線開始模糊見光,少留,繼而一些陌生的畫麵連來轉換。
黑暗之下,朦朧之中,白芷仿佛看到了幽靜的迷霧森林內漸漸撥開的雲霧。
七彩雲霓的開始移動,竟逐漸凸現出兩位背對著自己墨衣青年。
一人聲思悠遠,語氣淡淡:“凶獸的抓傷可不是嚇唬你的,這幾天可有你好受了,待會上藥有點疼,你且忍著點。”
另一人飄渺聲起,悠悠說著:“這傷放在以前,還真是算小傷。”
那墨衣青年揉了揉另一人的頭發,淺淺歎息道:“以後不會再讓你受苦了,再也不會了。”
不知為何,這樣的舉動竟讓白芷為之一振。
待細究這話的意味時,竟會讓她徒生一股悵然若失的恍惚。
誰的前世,
誰的今生。
誰的夢裏不知身是客?
又是誰在承諾著空口白話的一腔孤勇?
紅塵過客,因你身處紅塵之中,自始以來皆是不曾停下來。
一股錐心之痛由著手掌心上襲上心頭,白芷回神間忍不住倒吸口涼氣:“帝夋,我這手是不是見不得人了。”
他手下動作一停,帶著些許不容置疑的語氣道:“阿芷,我的醫術你還信不過?定會還你一雙白皙如藕的芊芊玉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