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猴子對視一笑,兔子精開始審問二十八宿的當口,兩猴,伴隨這悶哼與慘叫,再一次下起棋來!
突然,悟空的神色,一變,六耳的得意的笑了笑,輕聲說道:“將軍!”
而這時,才察覺到事情不對勁的六耳。緩緩抬頭,看著身邊突兀出現的身影。
銀甲銀袍,外套長衫,頭發束起,披在肩頭,兩道劍眉微微蹙起,闕庭之上的豎目雖然緊閉,卻仍舊讓人覺得那目光在注視著自己。
楊戩,看了看棋盤,突然指了指棋局說道:“可惜,一盤死棋,即便再怎麼掙紮也還是做不活了。”
六耳的手剛準備換出鐵杆兵,卻感覺渾身一陣冰冷,那種倘若動手便是死亡的感覺,讓六耳忍不住的發抖。
蓬。
六耳整個人被掀飛出去,卻並沒有受傷。
楊戩千年不化的冰山麵容,嘴唇微張:“動,就是死。”
石猴無所謂的看著楊戩,突然感覺到一些冰冷的寒意,它頓時捂住臉,看著六耳,心想:“得了,又要瘋了!”
誰知道站起來的六耳,盯著楊戩看了很久,身上的氣息散去,臉上帶著一副嘻嘻哈哈的笑容,說道:“想不到,二郎顯聖真君居然會駕臨我們這方小小的花果山啊,真是蓬篳生輝。”
楊戩的雙目微微一凝,看著此刻一幅人畜無害的六耳,心中微微一歎,六耳的嬉笑卻越發讓它覺得危險。
高傲的對手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那種弱時便唯唯諾諾,卻在心中無時無刻不想著捅你一刀的那種小人。
石猴很是驚詫的看著六耳,突然笑了起來。金箍棒橫在桌上,冷冷的說道:“二郎神,你來我花果山所為何事?可別說你隻是為了來看我們下盤棋!”
楊戩擦了擦手心,坐到了先前六耳坐過的凳子上。看著石猴,目光炯炯。
“我此次前來,是為了討個麵子,還望妖王可以把天王跟星宿交給我,可好?”
石猴哼了一聲,突然笑了起來:“你讓我給,我就給?你的麵子,能值多少錢?”
楊戩也不惱怒,隻是笑了笑說道:“那麼說來,妖王是不準備答應某了?”
話音落下,周圍鼓蕩的靈氣,居然形成了一個隔絕區,讓六耳根本就無法靠近。
六耳握緊拳頭,這種無力感讓它很是憤怒。
下一刻兩道金光破空而去,金鐵交鳴之聲不斷。
半刻之後,石猴跟悟空落在花果山之外,楊戩目光炙熱,已經很多年沒有人可以讓他全力出手了,麵前的這個猴子雖然依然無法讓他全力以赴,但是他卻感覺到了濃鬱的戰意。
這種戰意讓他對石猴有了一絲欣賞。
就在二人準備繼續交手時,一道嘲諷的聲音傳來:“嗬嗬,二郎神,為了那個讓你家破人亡的舅舅做鷹犬,你還真是對得起你自己啊!”
下一刻,六耳的身體被嵌進山崖之內,楊戩目光冰冷,被掐住脖頸的六耳卻仍舊是一臉癲狂,絲毫不畏懼的看著楊戩。
下一刻,石猴的金箍棒猛然揮來,卻被三尖兩刃刀給架住。
六耳的話語戳了他心中的痛處,才讓他一時間殺心大盛,其實這本就是人之常情。
“封神之戰,你楊戩,堂堂玄者道的羅天上仙,出山之後居然做了那麼多年的押糧官,你自己恐怕最清楚,這是為什麼!哪吒一個太玄境界的孩子都可以是先鋒大將,他們是看不起你嗎?不是,他們是害怕你,所以故意壓製你,就是為了讓你在封神之戰中無所建樹。因為他們都知道你所求,可是你不愧是第一個極道之修,坐了那麼多年的冷板凳,依舊拿下了封神首功。可是呢?你得了個什麼?被你救助多次的李靖,哪吒,被你打敗的聞仲,他們都是高高在上的正神之位。而你呢,被故意排擠,隻成了灌江口的水神!嗬嗬,你真的甘心?”
六耳所說如同一把利刃,狠狠的戳進了楊戩的胸口之中。
可是楊戩卻隻是微微愣神目光閃過一絲憤怒,卻仍舊冷漠的說道:“這些跟你無關。”
“嗬嗬,灌江口百姓人人都知道二郎顯聖真君有求必應,而且庇護一方百姓風調雨順。可是誰又知道,你所求呢?不過僅僅一家團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