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楊宇你夠了。”姚沁說,隨著聲音不自覺的眨了一下眼睛,眼淚又留了下來。
心裏是酸楚、委屈、愧疚。她不懂為什麼沈楊宇時不時的來招惹自己,不喜歡自己就離的遠遠的不好嗎?惹的自己愛上,然後一句你很煩打發走,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裝的自己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喜歡他,不知道自己會沉迷。她也不懂自己是怎麼了,為什麼把林遠拖下水,給自己找這麼大的麻煩,為什麼不找機會斷幹淨?為什麼又徘徊在沈楊宇身邊?
真是夠了。
兩個人僵持著似乎都想了很久,其實腦袋裏麵混亂沒什麼都思想。
沈楊宇歎了口氣從衣服口袋裏拿出了紙巾然後緩慢細致的擦姚沁臉上的淚水,神情認真。沈楊宇忽然很覺得好笑,兩個人似乎陷入了僵局,好像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但是根本沒有原因不是,就算是姚沁有了,有了男朋友,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不是?
“我們不鬧了好不好?”沈楊宇說,他試著讓自己的聲音溫和,讓自己看起來狀態很好,讓自己安撫過於激動的姚沁。笑容卻像是從臉上硬擠出來的一樣,留有僵硬的弧度。被誇張的好心情有一種諂媚的味道。
姚沁看著那樣的臉,心裏除了恨還有疼,她知道她有多麼的想說好。不管什麼原因,不管以後怎麼樣,就一直這樣好了,就算真的再喜歡也忍著,祝福著就好了。但是似乎還是不行,心會很累的,而且現在的心就已經很累了。姚沁想著,呆呆的看著沈楊宇一臉笑容的靠近,額頭貼上自己的。姚沁忽然的想起林遠的那個吻,就像是誓言的那個吻,想起是自己在公車上提出的那個混蛋不靠譜的建議,以及即使自己想忽略還是記得的那句都好。
姚沁推開沈楊宇,蹭了一下臉上的淚水,站起身衝想門外,她覺得她得離開,去尋求救贖,救贖。她覺得她的心混沌著,她不知道想要什麼,不知道對錯。也許她需要一個人拉著自己走出迷霧。她太痛苦,她需要有一個人指引,帶自己遠離痛苦。也許是林遠,雖然她一不確定。
沈楊宇震驚的被姚沁推開,他覺得自己的腦子裏嗡的一下,跪在地上的膝蓋從麻木感中緩解出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陣疼痛,然後疼痛沿著軀幹衝進心裏。
心痛欲裂,他想心痛欲裂大概就是現在的自己的這個樣子。
當很久之後沈楊宇再想起當時的時候,心裏依舊會疼到讓他抓心撓肝的,失望屈辱一股腦的溢進自己的心裏。姚沁你是因為什麼事情要鬧成這樣?自己已經跪下了,溫柔了,近乎討好和哀求的希望和好,你為什麼?又憑什麼又一次無視?你以為自己算個什麼東西?
然而當時的沈楊宇遠沒有想到那麼多,他轉過頭然後眼前全都是白色的,那一瞬間他根本看不到那個讓他苦大仇深的人的樣子,隻能在一片白中猜著那個帶著灰色光芒的白色影子是那個人,那個人。那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他不知道的。那個人重不重要,值不值得讓他做什麼?他也不知道。他隻想著一件事情,抓住她,否則她就走了,然後抓住她了。
姚沁顫抖著身體拉開門的扶手卻聽到碰得一聲,回頭,沈楊宇以一種極其崎嶇的狀態摔倒在地上。被撲倒的桌子正壓在他的身上,屁股上有一塊極具藝術性的深色汙漬,看汙漬顯然是工作人員沒喝完剩下的咖啡潑上去形成的。至於怎麼潑上去的,姚沁也不知道,她隻知道那個杯子大概是放在那個壓在沈楊宇的桌子上。而那個桌子明明放的挺靠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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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可以發展發展,別人是讓人看文的人笑著笑著就哭了,我可以弄成哭著哭著笑了,很有特色,很有發展潛力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