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愛情,跟時間和空間基本沒什麼關係,隻跟人有關係。”
“也不是吧?何平不壞啊!是不是你們所在的那個圈子太亂了。讓他有了被勾引的機會?”
“也許吧。但肯定和人的本性有關係,誰叫我攤上了一個意誌力不夠堅定的男人呢?”
“肯定是環境造就的。要不,你們退出來吧。為了愛情,遠離那些紛紛擾擾。”
“我現在在家帶孩子,基本算是退出來了,可是何平,已經在那條路上走得太遠太遠了,他回不來了。他變了,再也不是那個整天單純得一塵不染的何平了。”
“你們那個小破圈子太亂套了,你把他拉出來就好了。你也得盡一份做妻子的責任啊。”
“妻子的責任?他連家都不怎麼回了,我還奢談什麼妻子的責任?我現在隻是空有一個名份,實際上,他快有半年都不怎麼回來了。”
嚴清聽得很是震驚,“怎麼會是這樣!你為什麼不去找他!你為什麼這樣縱容他!都是你把他給慣壞了!這個忘恩負義的王八蛋!我去找他算賬!這筆賬我一定要找他算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那個晚上,嚴清果然背著雪雲去了歌舞廳,找到了正在工作台上刻苦工作的何平,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清秀,可是嚴清就想不明白,當年那個清純如水的少年,怎麼好像在一夜之間就變得市儈俗氣了呢?變得卑鄙不堪?她不相信!她薅著他一條胳膊把他拽得東倒西歪的,他問她這是怎麼啦?她不顧一切大聲嚷嚷著,“你把我最好最好的姐妹傷成那樣了,還舔臉問我怎麼啦!你還是不是何平啊?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
何平嬉皮笑臉地說,“你最好的姐妹,是指的雪雲不?她怎麼啦?她在家看孩子,不是很好嗎?”
嚴清一聽這話氣得不行,對他又掐又擰的,“她怎麼啦?她一個人孤孤零零,在家看的是你的孩子!她整天在家以淚洗麵的,你就忍得下你那堆狼心狗肺嗎?你們兩個之間,我們是曾經的見證人,不錯,是她先喜歡上的你!可是,你如果不喜歡她,你就不要同她好,不要娶她!既然現在把她娶進了家門,連孩子也給你生了,你又反倒對她不理不睬起來了!你這是安的什麼心啊?你天天不回家,為的是哪個小妖精啊?”嚴清越說越有氣,衝四周圍就嚷嚷開了,“誰現在霸占著何平呢?哪個女妖精啊?有種的站出來跟我單挑!我是替她老婆來挑戰的!”
嚴清的話音還沒落,就從後台跳出來仨,嚴清雙手把腰一插,衝何平說,“也不怕累死你!怎麼一時之間搞了這麼些啊?那我也不怕!”她不等何平說什麼,又轉過身向那幾個女的說,“你們誰是老大啊?老大先來,咱們單打獨鬥!”
那幾個女的看樣子是久經沙場的,一點也不怯場,其中一個喊了一聲,“誰跟你單打獨鬥啊!”說著先伸出了手,其餘兩個一擁而上,把嚴清就圍在中心,嚴清體力向來就好,別說三個區區的小女子,她都沒把她們看上眼,沒一會兒功夫,她一個人就占了上風,把那三個女人弄得發鬆鬢亂,一塌糊塗。
何平自知理虧,沒敢出手阻攔,他叫上了幾個同事來把這場女人之間的戰爭製止住了,然後,他拉著嚴清走了出去,把她送出好遠,對她說,“你先回去吧,我明天就回去看雪雲。”
嚴清把他的煙一把奪了過來,然後毫不容情的砸在他的身上,衝她怒吼,“不必了,我們姐妹沒有你也一樣活!”
“幹嘛發這麼大的火呢?”何平問。
嚴清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嚴清自己也不明白無故發這麼大的火氣的為什麼,也許為了好朋友,也許是為了自己?
過了幾天,嚴清又去找雪雲,問她怎麼樣了?雪雲微微一笑,說,“我的事,你就別瞎操心了。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
她說,“我怎麼啦?我比你好。”
雪雲又笑,說了一句知己知彼的知心話,“行了,咱們倆誰還不了解誰啊,咱們就都別自欺欺人了,麵對現實吧。”
雪雲後來告訴她,何平回來過一次,給她扔下一些錢,對她說了嚴清去找他算賬的話,她說不是自己叫她去的,何平說知道。然後再沒說什麼就走了。現在沒有人知道他心裏是怎麼想的。
嚴清在何平工作的地方撒過野之後約出了肖劍,這還是他結婚以後第一次出來跟她見麵,而且是單獨會麵。
嚴清笑微微地說,“你的新婚夫人會不會有想法啊?”
肖劍也一笑,“不會的。你有什麼事啊?”
“沒事。就是有點鬧心。那天,我去了何平那兒,鬧了點事兒。”
肖劍笑說,都聽說了。
“是何平說的嗎?他還有臉跟你提?”
肖劍說,“他也不願意跟我提,但是他是不得不繼續,因為,他讓人家給訛上了。”
嚴清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們雪雲好說話,就好欺負了是嗎?”
肖劍笑說,“我沒那個意思啊。”
“那你是不是聽說什麼事情啦?說!”
肖劍說,“那我能說嘛?你嘴那麼快,我說出來之後,你轉身就得跟雪雲說去,然後他們倆不是又得打架嗎?”
嚴清幽幽地說,“我嘴有那麼快啊?我在你心裏就是這麼壞的形象啊?你對葉雨和瑤瑤的印象怎麼那麼好啊?”
肖劍聽了這話,一下子止住了笑容,再也不說話了,那天,他和嚴清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