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有沒有人告訴你我如此愛你(2 / 3)

當林東的心思被小山何平他們幾個動搖得左右遊移的時候,她理所當然地跳了出來,對他一頓苦口婆心的勸阻,叫他守住這份來之不易的工作,不要放棄父母一生的苦心。林東看著她焦急的眼神,更加明白了她的心思。他在一天把她帶到他家原來住過的平房裏麵,同她發生了那種深刻的關係。之後,嚴清當然可以順理成章地對他的事情指手畫腳了,於是,林東就不敢在自己的哥們兒麵前提起參加樂隊的事了,他不管心裏對嚴清有沒有真愛,不管出於需要也好還是寂寞也好,把這個女人納入自己身邊,總要對她負上一點責任吧,她既然那麼看重他的那份工作,那就由著她歡喜去吧。再說,她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父母苦心的經營,不能傷他們的心啊。

林東來個不理不睬,他們自己人辦樂隊的事情就放下沒人說了,但是大家在一起時還是會唱最時尚的歌,那時林東總是給嚴清唱《護花使者》。他用半生不熟的粵語演唱。那時他們不用卡拉OK的伴奏,而是直接上樂隊伴奏,為了顯擺他們的水平高,還自己叫準調門,末了有禮貌的還要大聲謝謝樂隊合作。年輕時就是那麼不知天高地厚,不是有句話嘛,人不癡狂妄少年。真的,年少時都蹦著高兒地去輕狂生怕讓別人落下太遠,仿佛隻有那樣才會是淋漓盡致的人生。

林東的嗓音別提有多好,他天生就是唱歌的料,他斜斜地倚在巨大的音響側麵,每次唱之前,他都交代樂隊的哥們兒姐們兒,多加一節前奏,容他說句話,他會特別地把這首歌獻給他的好哥們兒們,當然最後還得加一句,也送給嚴清。

整個歌廳裏不會有其他人注意你這首歌是送給誰的,直到他的歌聲唱響,那就叫一鳴驚人了。現場所有人會被他特殊完美的音樂聲所感染,每次到他唱完,都是掌聲如潮。

他總是借著如潮的掌聲過分的要求再來一首,每次都這樣加塞兒,因為他的歌聲動人,所以沒人同他計較,接下來,他一定要唱的就是陳百強的那首《偏偏喜歡你》。眼睛看著嚴清,嚴清低著頭故意不看他。他們還沒有把自己的戀情公布於眾。

當時很少有人能聽到這麼多前衛的歌曲,就有人請他再唱下去,他反倒沒的興致,嚴清是個很能裝洋蒜的女人,她當眾不給他熱烈的反應,他唱下去就覺得沒意思。

有一次,大家都唱遍了,嚴清死磨硬泡讓肖劍也唱一首,肖劍就是不唱。

小山說,“行了,嚴清,你就別白磨牙了。他自打大學畢業回來以後,就再也沒唱過歌。現在坐了辦公室就更不會唱了。”

嚴清好奇地問,為什麼呀?

雪雲說,“你也是目擊者之一呀,還問什麼為什麼?”

嚴清大笑,“受刺激了?不至於吧?咱們學校分手的多了去了,要都這樣難舍難分的,世上就不會有離婚那種事了。”

何平說,“裝純情唄。前天我還看他跟一個小姑娘在一塊吃飯了呢。”

雪雲拉著他一支胳膊問,“姓肖的,真的還是假的?”

肖劍說,“吃飯是真的,可沒什麼事兒,別聽他瞎白話。”

嚴清說,“早晚有一天得露餡啊,不如早點爭取主動,免得日後挨揍。”

肖劍說,“各位大哥大姐,我拿一生的幸福做擔保,我和那人真的什麼事也沒有。”

小山說,“那就奇怪了,你心裏到底怎麼想的,怎麼當年最花心的大蘿卜要改行當和尚啦?”

肖劍瞪他,“誰花心啦?”

何平說,“有點急,這小子有心事,咱們不能放過他。今晚還是明晚,一定不惜生抽筋活扒皮的手段也要讓他說實話。”

林東和小山立刻響應,“就今晚,就今晚。”

那晚他們讓女生先撤了,再把肖劍弄到一個酒館裏把他灌得爛醉,然後三個人拖著他一個回到何平的住處,逼著他說出到底他有了什麼心事?何平自從和雪雲開始了同居歲月,他們的小家通常就是他們幾個聚會的必然場所,這晚,他們趕走了雪雲,把肖劍弄來。這時肖劍的頭腦還有些清醒,他本來真的不想說,但是被這仨小子弄得渾身難受,實在忍不住想吐了,他們還一直不停地拍打著他,他在嘔吐之前終於捱不過去了,心裏先對葉雨說了聲對不起然後就全招了。他對他們幾個說,“我承認,我早就喜歡上葉雨了,我就是為了她,沒有再看上別人,你們聽清楚了吧?放開我,讓我去吐吧!”

他們幾個聽後狂笑不止,接著追他到衛生間罵他老笨老笨的,都已經沒有自己人和你爭了,你怎麼不早點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