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夢跳下湮穀後,周圍景色迅速變化。哪裏還有懸崖,周圍分明隻有一片白茫茫的霧靄。
身體仍在下墜,卻一眼望不到底以及霧靄的盡頭。
正疑惑間,腰間忽然一緊,邪夢一驚,立刻回眸望去。攬著她的男子,臉蛋俊美不似凡人,白衣獵獵,眼角上揚,魅惑妖嬈。隻是不知為何臉色鐵青,身體肌肉緊繃,身上也少有的散發著濃濃的怒火。
“央央!央央!”邪夢來不及思考他為何在此,卻為他少有的怒氣而心驚,連連輕喚。
男人眼角都未施舍一個給她,隻是攬著她腰的手越來越緊緊,仿佛要將她折斷一般。
不錯,此人正是隨邪夢跳下來的雲央。
看到央央鐵青的臉色和周身緊繃的氣息,邪夢不知為何心中有些怕怕的,不禁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扯了扯雲央的衣袖,“央央,你怎麼…疼!”還未說完就慘叫一聲。
此時的湮穀仿佛沒有底般,他們仍在下墜,也看不見其他人身在何處。雲央一邊打量身邊環境,一邊努力壓抑自身怒火。聽到邪夢的慘叫,微微鬆了手臂,片刻,還是忍不住將她狠狠地箍在懷裏,心裏咆哮,不痛這丫不長記性!
邪夢在他懷裏疼得齜牙咧嘴的,卻不敢再發表意見。這會兒她再遲鈍也知道央央的氣是衝她來的了,雖然她跟並不知道自己哪裏惹到他了。
沉默了一會兒,感覺到央央周身的氣壓越來越低,仿佛在逼她自己承認錯誤。邪夢扁扁嘴,努力皺著眉思索央央怒火的根源,並盡力忽略腰上傳來的巨大壓力。
難道他知道了她對他擅改記憶的事?
不會的,邪夢迅速否定,他若知道絕非這般反應。
難道是她這些日子有些刻意的疏遠被他發現了?或是她想逃跑的帳他想現在算?還是…
邪夢心虛的覷了央央一眼,她好像做了挺多對不起央央的事,難道他打算和他算總帳?
不要啊,大哥,小煥救命啊!邪夢不禁在心中哀嚎一聲,她是有苦衷的啊…
咦,大哥,小煥還有,阿隱!好像央央自從見到大哥之後就有些不對勁,見到小煥更是一言不合便打了起來,這次見完阿隱他有無緣無故怒火高漲,難道是,吃醋了?
自認想通了怒氣來源的邪夢不禁嘴角止不住上揚幾分,卻又努力使自己看起來沒有竊喜的樣子,仰起頭誠懇的看著央央,“央央大帥哥,我錯了!”使勁壓了壓嘴角,邪夢讓自己顯得更無辜一些,“我以後一定不招惹別的男人!”
不說還好,一說更是讓努力壓抑怒火的雲央臉色狠狠一滯,隨即爆發出更炙熱的怒火。
雲央簡直要氣爆了,本來他就因她做的一些事而怒不可抑,偏偏她還不知死活的提醒他一直說服自己忽略,實際卻介意的要死的事情,這個時候他簡直有把懷裏一臉掩不住得意的女人剝皮抽筋、喝血吃肉的衝動。
什麼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不得不說,邪夢你撞到活火山了…
雲央深吸一口氣,努力抑製把懷中人暴打一頓的欲望,忽然笑了,嘴角輕扯,流光四溢的眸子溫柔地盯著邪夢,低沉的嗓音從優美的唇間泄出,“雲君氏,你,很好!”
一字一句輕柔無比,配上他妖嬈邪魅的笑臉,明明眩人心目,邪夢卻無端端生出一種陰森森的錯覺,但一想到——
雲君氏!
邪夢不禁樂的嘴角狂抽,嘿,她還沒與他成親呢!要知道隻有女子成親後才會冠以夫姓。可央央接下來的話讓她的笑容僵在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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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心一刻(與內容無關):
有一天月瞳心血來潮纏著邪夢一直問同一個問題:“你說小鵬喜歡我嗎?”
邪夢被纏的煩了,麵無表情的答:“你猜?”
月瞳滿是憧憬的答:“喜歡?”
邪夢麵無表情:“你再猜!”
…月瞳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