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他總是冷冷的模樣,異地相逢還是讓我極為親切,平時打趣惠岸慣了,這時也沒遮攔,“我知道了,師傅暫時不用馬,你就可以為所欲為偷懶了。”
他怔了怔,麵上微微一紅,“不是的,”隨即又盯著我瞧了又瞧,“你好像又變了,比上次開朗了一些,你現在恢複得怎麼樣?”
“差不多了,”我快樂地轉了個圈。忽然想起他為了救我,良久跪求觀音菩薩,心裏暖暖地酸酸地感動。
“我此次出來是因為聽到一個消息,想去證實。“他說著這話,臉轉向惠岸,好似在征詢。
“是的,他跑了。”惠岸簡潔明了說了一句,仿佛早知道他想問什麼。
“跑了?”小白龍顯得生氣,“不是一直是菩薩派人監守的嗎?”
“他自己解除了封印,看守者攔不住他。”惠岸回答。
“那麼,他逃很久了?”小白龍還是飽含怒意。
“兩個月餘。”
“兩個多月?”
“小白龍,他不會再外麵逍遙太久的。”惠岸的語氣帶著一分安慰。
小白龍卻不願理喻,“他休想,我不會讓他逃之夭夭。”
我摸不著頭腦,“誰跑了?小白龍,你幹嘛那麼緊張?”
小白龍瞟了一眼我,欲言又止;惠岸也是沉眉凝思,沒有回答。
“他會不會回來傷害她?”小白龍又瞟了我一眼,還是問著惠岸。
“他逃了兩個月沒出現,應該不會。”惠岸應道。
我感覺得他們談的事和我有關,“你們到底在談什麼?”我疑惑。
“九頭蛇怪。”惠岸給出答案。
“九頭蛇怪?”我極力想著,這名字好熟悉,紅錦不就是因為他的逃脫要受罪責嗎?“他跑了,很重要嗎?”
小白龍不可思議的望著我,“你一點不在意不擔心嗎?”
“為什麼?”我莫名奇妙問。
小白龍啞然失笑,看起來很受傷,他悶聲半晌,“如果連你都可以聽之任之,看得如此之輕,我是不是也該寬宏大量一點?”他嘴角帶著傷感地自嘲。
“靈珠受損後,記憶已不似從前,”惠岸竭力幫我掩飾,對我提醒道:“九頭蛇怪也叫九頭蟲,你好好想想。”
九頭蟲?這名字也好熟悉,和誰談論過?
待我想起來,不禁“啊?”的大叫了一聲,靈石說過,小白龍正是因為和他爭奪靈珠,才誤傷了她,靈珠幾乎喪命,小白龍也因此差點遭誅斬。
“他,,,是他跑了。”我愕愕然明白過來,“怎麼天庭不派人緝拿?”
惠岸猶豫了會兒,對小白龍道:“九頭蛇怪並不知道靈珠沒死,但他很可能出現在你們前往西天的路上,阻擾你修得正果,你們相遇估計不會太久,所以你要小心。”
“那樣最好。”小白龍咬牙切齒道:“正好我們一並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