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在遇到蘑姑之前,好像已習慣並接受了這種生活,現在知道有人可以穿越回去,思鄉之情就翻滾雲湧,特別想念曾經溫馨熟悉的家。
“好了,早點去休息吧,今天的事以後不要再提了。”終於惠岸讓了一步。
我也感到對不起他的,緩解了一下情緒,“雖說是我騙的你,不過蘑姑來此一趟,所見所聞一直平淡無奇,很是遺憾,你的出現給她這趟穿越之旅帶來快樂,倘若你這樣想或許不會認為我罪大惡極,不可原諒了。”
我回到了山洞,根本就睡不著,不僅僅因為蘑姑的出現打破了原有的寧靜,對以後生活的何去何從,又陷入一片茫然中。
靈石已好長時間沒有反應,我還需回到唐僧的隊伍中西去嗎?還需信守陪伴小白龍的承諾嗎?
提起小白龍,心裏又有股悲涼,他外表冷傲,內心卻又如此孤獨,違背靈珠仙子的意願一走了之是不是又自私卑鄙了點呢?
我來來去去,輾轉反側卻沒有一個結果。難以入寐,幹脆走出洞口去觀賞夜空。
洞門口的幾米處,一個紋絲不動的身形坐在那裏。
“惠岸?”我沒想到,為什麼這麼晚在這裏打坐?抑或是也睡不著?是不是我今天做的事真的過分了?畢竟他和我們不同,我不應該強求他設身處地的去考慮問題。
打坐的他,格外寧靜,不會因雜事所紛擾,就像月光下入定的佛。
我坐在一邊瞧著他,這樣好像也不錯,與其獨自煩惱,不如坐在這裏,體會一份安詳。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卻已經在了山洞裏,門口的惠岸早已不見蹤影。
什麼時候睡著的?我自己都不知道。
趕到昨天喝茶的地方,果見惠岸已經和一眾人在那兒,除了孤直公四叟,桃杏梅三姑,蘑姑也陪在一旁,她笑吟吟地望著惠岸,比昨天安靜許多,想是為了留給惠岸一個好印象。
見我到來,四位老叟和三姑都好意探問。我以前受傷之事他們也有所聞的,並不十分驚訝。
約莫坐了一會兒,惠岸見我確定沒事,便提出告辭。
蘑姑一聽說我們要走,眼睛就開始微微發紅。她的行為在這個年代荒謬乖張,但此別一去大概再沒有相見的機會,我心裏也頗有幾分惆悵。
離開荊棘嶺,我們的下一站,便是柳塘鎮。
雪豹托托隔一段時間就要食用蘭芝草,在路上尋找蘭芝草的功夫,卻意外地遇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小白龍。
他好像也迫不及待趕路,方向正好與我們相反。
“小白龍?”我大叫著,高興又意外,他亦十分驚訝,上上下下仔細打量我,自從我被送去南海療傷,我們已有三個多月未見了。
惠岸卻不感到驚奇,也不問小白龍獨自外出的原由。
“你怎麼一個人出來了?師傅呢?還有豬他們三人可好?”快樂之餘,我的問題也劈裏啪啦問個不停。
“我們行到古越國,國王和師傅一見如故,極力挽留師傅呆幾天,師傅決定多停留一日,我便告假出來了。”小白龍說。